婚禮,總算是婚禮了。
轎子停穩,坊風邶手持弓箭分别向天、地、新娘空射三箭。
“逢兇化吉,好運呈祥。”
坊風邶輕輕的掀開轎簾,溫柔的牽着小夭的手。
小夭結婚三次婚,但這一次确實她最為激動緊張的一次。
坊風邶拉着小夭先是跨過火盆。
“夫妻同心,日子過的越來越火。”
坊風邶扶着小夭踩過瓦片。
“夫妻同德,歲歲平安如意。”
坊風邶同樣的激動萬分,他無時無刻不在默默的喘息來安撫他那激動快要跳出的心。
坊風邶手中拿着秤杆,小心翼翼的挑起小夭的紅蓋頭。
燭光之下,小夭一身紅色嫁衣,腰間是如意佩飾,身上是金色華貴刺繡。兩國王姬的婚禮,極奢極靡。
小夭面如粉桃,齒如凝珠,唇如豔朵。
屋外是禮官不停的傳喜:
“秤杆挑蓋頭,稱心又如意。”
“摸摸新娘發,白頭又偕老。”
“交杯酒,同甘共苦,合歡合歡。”
“子孫果,多子多孫,子孫滿堂。”
相柳努力讓自己不要笑的太誇張,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笑着合不攏嘴。他即便是個将軍,即便殺伐果斷,但他的心仍舊陽光善良。遇到快樂的事情不會隐藏自己的喜悅。
他的眼神中的溫柔快要溢出,流淌而下,将小夭整個包裹起來。
他是個将軍啊,此時的他卻溫柔的如同一道月光,一束暖陽。他是個将軍啊,此時此時卻似飽讀詩書的文客,溫文爾雅。
小夭看着相柳,她将相柳抱入自己的懷裡,訴說着這一年來她對相柳的思念。
不,是三百年來她對相柳的思念。更準确的是小夭對每時每刻對相柳的思念。
耳畔私語,肆意交纏。小夭從未這般的大膽,也從未如此的冒險放肆。
她和相柳的愛終于可以公衆于世,她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愛自己所愛之人。
她也終于得到了相柳,也在無數次探索的愛意也終于有了回應。
相柳将之前已經送給小夭的發簪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給小夭帶上。
“真好看。”
小夭笑為開心,相柳也跟着笑了起來。
小夭看着相柳。
“你有多少秘密瞞着我啊。”
相柳被說的一頭霧水。
“什麼秘密?”
“我問我,我也不會将的。”
其實,小夭已經知道了大肚娃娃的秘密,知道了月牙弓箭的秘密,但小夭知道,相柳為自己做的遠不止與此。
紅燭搖曳,風鈴叮當作響,紅蔓交纏在了一切。
喜房内,小夭隻不過喝了一杯合歡酒而已,就醉的忘乎所以。
她抱着相柳狂親,相柳雖是吃驚也是欣喜若狂,原來小夭這麼的愛他。
小夭醉意上頭的厲害說道,“我給我自己下了藥,小小的合歡酒奈何不了你,也奈何不了我的,我怕我會膽怯,所以我給我自己也配制了合歡,這樣我會大膽一些,對你更加的肆無忌憚。”
“真是狠女人。”
“不是狠女人,隻是太愛你了。”小夭反駁,将相柳撲到在紅錦緞的軟床上。
(此處省略一千字…… ……)
月光之下的鳳凰樹上依舊開滿着鳳凰花啊,一隻小蜜蜂正鑽進一朵花腔的内部,進進出出的嘗着花蜜的瓊漿。腿上的細毛沾滿了花粉,小蜜蜂不知疲憊的在花腔中穿梭,他熱愛自己采蜜的工作。
相柳與小夭度過了愉快的一夜。
第二日初晨,小夭一臉桃紅的在相柳的懷裡醒來。真正的夫妻就該如此,他們纏綿,他們膩歪,他們肆無忌憚,他們坦誠相待,他們毫無避諱,他們真誠無疑。
大婚後的七日,玱玹就寫好了計劃書,讓相柳去完成。
相柳知道玱玹是在嫉妒自己,更是在有意的想讓相柳離小夭遠點。
相柳心裡明白,卻也不反抗,他想着若是能很快的完成工作,對百姓來講是造福的好事,對小夭來說又可以結束這相思的苦楚。
小夭在王姬府的這段日子裡快成了相柳的人形挂件一樣,相柳走到哪,小夭就跟到哪裡。
小夭軟叽叽的撒嬌這不讓相柳走,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小夭從來都沒有如此幸福過,隻想着一直粘着相柳,親他,抱他。
相柳也舍不下小夭。相柳從未像此時此刻的思念着小夭,即便相柳還未離開,但一想到要奮力,他就能清楚的感受到内心深處的思念之苦。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思念入骨,病入膏肓。
相柳忍痛看着小夭,自己的思念就此癡狂,小夭又何嘗不是呢?
相柳安慰着小夭,也是在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