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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元首的藍寶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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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可·利奧波德。

一個幾乎已經沒人敢提,卻永駐曆史的名字。

明面上,大衆避諱血紅王真名的原因無外乎兩個。

舊世界的太陽沉落,往昔的輝煌散盡,滿目瘡痍的大地上盡是灰暗的倒行景色。

這位末代帝王免不了成為禁忌的‘不愈疤痕’,被人們有意識地忽略。

另外一代新人換舊人,帝國解體後,普萊德家族帶領前臣平定動蕩,從最初的勉強維持到後來的穩固中心,赫然成為星球上可靠的新生政權。

“不過,血紅王本人可謂是相當憎恨他的本名呢,依我猜,他是恨不得自戕一萬遍,直到能重新投胎給王室毫無瓜葛的家庭裡。”

大逆不道的非議出自弗雷澤之口,可信度固然翻了好幾倍。

他晃動手裡的矮腳酒杯,品着溢出的醇香又道。

“根據他遺囑交代的,所有他生前記在他名下的私人物品必須銷毀,相關的記載資訊哪怕是小道消息,隻要出現他的圖像名字也得抹除。多虧當時全數據化的時代,他消失得一幹二淨。”

清掃如此徹底,以至于後來普萊德一派不用怎麼助推,他留給後世的就隻剩一個‘血紅王’的幻影。

“哦對了,還有一群東拼西湊的後裔。”

放下酒,弗雷澤靠向桌沿雙手合握。

“比如說我,還有……您。”

男人的笑臉與敬語對标正前方,是坐姿松散,把玩餐刀的蘇羅。

脫去了米白色的外套,他露出底下的精巧銀鍊與深黑高領,羊絨服帖身形,無論擺成什麼樣子都是在大方展示曲線。

若不看二人相似的皮笑肉不笑,這燭光搖曳,鮮花點綴的浪漫單間還真适合這對‘前未婚夫夫’進行一段暧昧湧動的幽會。

因為就算他們發生點什麼實質性的超展開,在這也不會有任何人撞見壞事。

落地窗外,白霧融着雪米飄灑,偶爾有氣流擦着防風屏障吹出簌簌嘯音。

此處是海拔六千三百米的第三峰,要做纜車上來得轉站三次。

最後的目的地即山頂,除了他們所在的突兀中轉廳,四周空無一物。

壁爐裡有火星炸開,焰光彈跳,蘇羅此時結束了思考。

“你才保證說會讓我高興,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當傻子愚弄了?”

見弗雷澤笑而不語似是裝傻,他晃了晃手中餐刀又道。

“我什麼時候成了那位名不正言不順的後代了?我怎麼不知道?”

隻有聽見‘名不正言不順’時,弗雷澤才眨了下眼,輕輕搖頭。

“我還擔心您會因為被揭開傷疤而垂淚,如此看來,又是我多慮了,我自罰一杯。”

眼前的‘蘇洛’不是正牌,這個密信他在搭乘默文的飛行船時就傳到他手上了。

他還知道是一個月前的綁架導緻真相暴露,可又在蘇霆的封鎖消息下對外繼續瞞住。

隻是他沒料到,冒牌少爺大改變的不止心中‘真愛’。

舉杯将酒一飲而盡,弗雷澤發出舒暢的歎息。

“我們都不是血紅王的直系後代。”他突兀地說道,“事實上,那位根本就不可能有子嗣,他沒有腺|體,雖然繼位前他就成婚了,但那丈夫就是個擺設,到老到死都是。”

“旁系後裔也隻是空名,畢竟跟他最親也是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表兄終生未婚,算起來,繼承權根本輪不到邊邊角角的遠房親戚。”

仿佛是滿意于他加的‘配菜’,蘇羅探身主動為他斟酒,和原來一樣倒滿三分之二。

“您說得好吓人啊,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現在分散在各處的‘同胞’們難不成都是冒充者?”

他發問,頗有模仿對方裝腔作勢的嫌疑。

銀發男人朝他一笑,微微側過腦袋。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收養,認養,街上随便撿一個孤兒,人類給自己延續後代的花樣可多了。何況那位當初算是掌控着全世界,他想憑空‘生’出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隻是一句話的事。”

“但他卻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那個,甚至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弗雷澤這會兒笑得眼睛都快擠沒了。

酒才喝了三杯,飯菜沒吃幾口,他揉着頸側的薄汗,不得不再撕掉一層‘皮’。

“要論吓人,還是您功夫深。我原以為我有足夠籌碼跟您周旋的,現在看來——您知道的好像不比我少?”

在這件事上,蘇羅勉為其難謙虛了一下。

“碰巧而已,足夠有趣。”他回道,“但有些事光憑興趣的一人探險是挖不深,也不長久的。”

所以,他順勢答應了這一次會晤。

在得到‘蘇洛’身體的那刻他就知道,弗雷澤·普萊德絕非泛泛之輩。

這位可是注定會推翻現普萊德大元帥,又在蘇家尤其是謝雲哲等人扶持下成立新政|府的豪傑。

功勞最大,形象最佳,他忍辱負重的前半生簡直是一件黃金勳章,又給他的履曆打磨光亮。

但對手不是正人君子,能把他們一舉殲滅,全部鏟草除根的弗雷澤又怎麼會是聖人?

這或許就能解釋他為什麼最後将領土權力劃分,複原真正的共治體系,自己卻帶上心愛的‘謝副手’離去,成為跳蟲遊民,流浪星際。

沒興趣。

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以銀叉的光面比向男人,蘇羅看到了另一道身影。

如果說尼克·哈裡斯是沉迷危險帶來的刺激的一位冒險者,那麼他眼前的弗雷澤就是制造危險的藝術家。

危險不局限于真刀真槍的比拼,還有破壞與失序下的混亂。

就像有的人看不得一份完整的精緻蛋糕翻倒,會下意識地去接,而唯獨他鐘情于蛋糕重重摔碎,賓客愁苦的結局。

那讓他笑口常開,樂不可支。

能夠伸手虛與委蛇一下,已經是這怪物的最大敬意了。

現在,‘怪物’又有模有樣朝他敬酒。

“不算我自罰的,您現在欠我兩杯酒。我們總不能一直停在暖場階段吧,多不盡興啊……”

話音未盡,男人右手放上桌面,其中三根手指有意無意搭上緘默青年的手背,指腹輕蹭肌膚。

“我還期待着能與您做更多快活的事,快活到能忘記塵世煩惱,庸人作怪。”

充滿暗示的舉止,引人遐想的話語,任何一個基地方的要員如果在場,相信都會按捺不住重拳出擊,把這性||騷擾的瘋子錘飛。

哪怕看不到現場,黑着臉的蘇霆也快出拳了。

專屬辦公室難得歸還給他,他卻不知一個人執拗什麼,仍舊坐着客位沙發。

茶幾對面,季宇飛心虛地捏着筆轉,最後實在頂不住重壓開口。

“其實,您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啊,畢竟小少爺的實力咱們有目共睹,雖然弗雷澤·普萊德的真實性格惡劣,接近我們的意圖不明,他掌握的勢力也……總之,您能别再瞪我了可以嗎?”

說到最後深感無力,季宇飛丢掉筆往後一靠。

“主人說,今晚要跟弗雷澤閣下在新基地選址單獨交涉,歸來時間不定——我隻不過是把海勒姆的原話傳達給你,你遷怒我幹嗎?”

沒否認對方說辭裡的遷怒和擔心,蘇霆目光如炬,沉聲道。

“你着手籌備的場地,昨天晚上就對接好了。”

聽罷季宇飛啞然,最後無奈地拍拍腦門。

“我那時也不知道他們隻要兩個人上去,我以為起碼海勒姆會在——哎算了!你當我沒說,愛怎麼罵怎麼罵吧。”

眼見蘇元帥眼神愈發陰森可怖,季宇飛徹底放棄掙紮癱在一側。

再過一會兒,他還要想辦法蒙騙隔壁的默文上将,好讓對方沒發現那三名護衛,或該說眼線的失聯。

糊弄首都上将他沒壓力,可如今心裡像有螞蟻齧咬,把他也蜇得坐立難安。

不知過了多久,季宇飛開口揭開新話題。

“海勒姆加急送回來三号新樣本,布雷格已經解析完畢了,果然和一号很像。”

但與那隻白鴿不同,死亡士兵的大腦重量并無變化,隻是頭顱内側有一圈原因未知的紅痕,像穿過皮層烙在骨骼上。

而士兵的生物組織對藍月能源沒有反應。

“會不會,是對象狀态的差異導緻的。”季宇飛這就推測起來了,“我們剛審問完另外兩人,他們都說三号樣本飲食起居正常,也沒有奇怪的生活習慣。”

想法轉了幾輪,最終都是‘不确定’,‘不清楚’,‘有可能’的前綴,處處體現着如履薄冰的謹慎。

說白了,是他還不敢往下猜。

如果那位在場的話,肯定又能一語道出驚天灼見了吧……

兜兜轉轉,思緒還是回到讓自己,也是讓蘇霆惴惴不安的人身上。

可他不像發小不懂遮掩,仍能揚起調侃的笑說道。

“我說長官,您要是這麼在意您的寶貝弟弟被一個斯文敗類拐騙,你就趕緊上去啊。”

句式完全照搬在那場晚宴用過的,今朝他毫無顧忌地補刀。

“對方可不是隻知殺戮的異獸,那是能騙了首都全員二十四年的詐騙大師,居心不良的情報販子,黑||市常客,一個坐在圖書館就能挑起恐怖襲擊的異||端。”

“他現在可中意您弟弟呢,都不惜暴露真面目去約會了,肯定是有想要說的話,或者……有想要進行的交易。”

那般危險的人物,所需的交易籌碼絕不局限于金錢。

此時再憶起小少爺曾說的‘設備還沒到’,季參謀不禁為自己的聰明大歎一口氣。

“也許為了得到弗雷澤在資金和設備技術上的援助,小少爺……我們的王會做出意想不到的妥協。您覺得呢?”

激将法下,蘇霆反而越來越平靜,最終恢複常态。

“正因如此,我才應該留在這。”

回應的語氣雖淡,卻已是千錘百煉,即反複扼殺情緒波動、壓下所有私心揣測後的誓言。

因為燙眼的紅色,仍在心裡躍動着。

如火如雷,如烈日的熾熱内核,隻會讓别人驚心動魄,而絕不會動搖己身。

……

“如何,聽着夠快活嗎?”

含笑送出一句反問,在屬下看來形同太陽的蘇羅依然好端端坐着。

他的晚餐在洽談間吃完了,倒是他對面,弗雷澤一口未動,雙手交握時緊時松,貼切地表演着心亂如麻。

男人最後發出壓抑許久的喘息,再看向他的目光成分調整了。

少了浮于表面的輕薄,多了如饑似渴的探求。

“如果您告訴我的是真的……那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比我還瘋狂的瘋子。”

“那是必須的。”蘇羅換了邊翹腳,又笑成單純可愛的蘇洛少爺,“你未來也活在這片領域,接納并淩駕于你之上就是我的義務。對其他人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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