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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元首的藍寶石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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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

麻子咂嘴搖搖食指,閉起一隻眼的模樣靈動十足,令人想起枝頭歪頭探腦的某種鳥類。

它們就是喜歡撿起各種閃閃發光的東西,寶貝地藏進巢中或秘密基地。

“我希望你知道,朋友,我很愛故事,每一個故事。在我這裡首先談的不是好壞輕重、有無意義之分,隻有是不是故事本身這一條評判标準,其次才是多美。”

是不是‘故事’本身?

聽着更古怪的發言,伊諾克收緊搭在膝頭的手。

麻子臉不虧是讓雪狐也自歎不如的表演家,他打打響指,忽地盤腿坐下,一個尋常舉動給他做起來卻能輕易抓取目光。

“讓我們先來談談美吧。什麼是美的?人長得好看是美,心靈美也是美,歌聲悠揚是美,旋律工整也是美,山清水秀的自然之景美嗎?好夥計!那簡直美呆了!”

“但是——”

聲調的驟然下沉抓住感官,使人隻能跟着他豎起的食指,全神貫注。

“你不能靠這些說服一個又瞎又聾,斷手斷腳,每天都像躺在棺材盒子裡的可憐東西,讓他相信世界是多姿多彩,美人雲集,值得久久留戀的,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充滿新意的,是等待拆封的私人定制禮。”

“因為他隻能在那,又暗又小,他安全無虞的鼩鼱巢穴。再說了,我們尚且如此,他又該上哪找到這樣的‘每天’?”

講述者說着連連搖頭,挂着沉痛的表情擦拭眼角。

他的神态,語調,每一個肢體動作都能讓觀衆知道他是在作假,可卻又無比貼合真實的情景,造成既能帶人沉浸,又能完美停在迷失界線外的詭異平衡。

因此,哪怕他起立,毫無邏輯地接上一聲感歎,如今的觀衆即伊諾克·普萊德也沒感到出戲。

“所以,這就是故事的奧妙所在,噢!該死的美麗!”

振臂高呼一聲,他撫着胸口淺淺彎腰。

那囚服的寬大下擺垂落,似長袍的一角悄然晃過怔愣的伊諾克眼前。

“故事是世界的影子,相比直視灼燒眼球的光源,窺探和描繪影子要更容易,也更能被活在匣子裡的我們接受。對麼?”

出乎意料的旁白注釋,令觀衆的呼吸為之一窒。

即便如此,早已認定自己深陷囹圄,被絕望吞噬的紅發男人還守着最後一扇心門。

“我……我沒有你想要的故事。”他聲音幹澀地接話,“我就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被抓來了,僅此而已。”

“嘿、嘿、嘿!”

發出音調逐個上揚的語氣詞,麻子臉上前一步,左手按住他肩像是寬慰,右手握拳一抓,擺動着如同為他打氣。

“愚蠢也是故事的必要成分,觀衆可以嘲笑,可以厭棄批判,但他們絕不能失去它,就像他們也不會希望第一個發明計數法和定義幾何的數學家失蹤,隻丢給人們一把三角尺然後說‘等你們數清它有多少邊時我就會回來,現在的我和斐波那契數列有一個長期蜜月’啊哈哈哈——你懂我的意思嗎?”

很遺憾,伊諾克完全呆住,同對方大眼瞪小眼。

出于某種‘來都來了,别空手而歸’的捧場型僥幸心理,他用遲滞的大腦囫囵加工一下,随後茫然地發言。

“還沒發明計數法和幾何概念,就數不了三角尺的邊數……後面的黃金分割數也可能無法發現……”

這不就是荒唐的錯亂嗎?

“呼哈——”

麻子臉下唇一噘,突然吭哧地噴笑。

事到如今,看見此人緣由不明地發笑,右手覆上眼睛慢慢下滑的樣子,伊諾克已不再奇怪了。

隻是他現在才發現,對方原來有一對瓦藍眼眸,明亮飽滿的色澤接近碧空,分外迷人。

“現在你也入門了,我親愛的朋友,沒錯,這就是故事的真谛之一啊——不荒唐,無故事,有因果,必荒唐。”

以這樣一句收尾,麻子臉甩袖坐下,姿态恢複如初。

他揚手示意着‘請’,另隻手虛空做起撥琴弦的動作,似乎随時等着給今天的故事講述者伴奏。

這一次,他開口隻說了一句。

“請告訴我吧,朋友,你有什麼樣的故事……”

不再多動多話的青年靜靜注視,那目光聰慧而深邃,有着神像的靜穆特質。

然而一旦開口,他嘲弄人的笑容便摧毀了所有美好假象。

“以後你就專門收拾我的玩具房,每天傍晚六點半,記得準時給我要看的節目錄像,從片頭曲到片尾曲的最後一秒你都要錄進去,少一秒就罰你多幹活一小時,海勒姆會幫你安排的。”

“什麼——”

驟然出聲又緊急刹住,謝玉海五官快皺成一團,壓制着湧到胸口的煩躁和不滿。

他被迫打了快一個月的雜工,每天跟兄長碰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最近甚至從早到晚都看不到謝雲哲的人影。

若不是對方看着狀态還行,不像是被欺負慘的樣子,他也不會一再同意兄長兼首領的胡來決定。

更不會同意單獨來見惡毒omega少爺,接受崗位調動的要求。

“怎麼?你有意見?”

前次到過的休息室裡,蘇洛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他在小圓桌旁修理花束,鋒利剪刀的握柄與束發頭繩是同種紅色,導緻他每剪下一朵在謝玉海看來還算鮮活的粉花,都能聯想他草菅人命的兇殘畫面。

旁邊無人,身後是牆,小少年内心的火苗又蔫巴巴地癟了下去。

就算他成天念叨要揍蘇洛一頓,給自己還有雲哲哥出氣,但真到了這時候,他還是被青年眼神中不尋常的邪氣壓制。

但最主要他是正人君子。

若非被逼到忍無可忍,他才不會去欺負生理性别為omega還瘸腿的壞蛋!

“呃咳!我沒有意見,十分感謝您,我會好好、不是,拿出一萬倍精力去認真做的。”

謹遵兄長的教誨,謝玉海舉手以自己的方式發誓。

黑心鬼側目瞟了他一眼,放下剪子。

“一萬倍就免了,你若是能拿出三分在家裡詛咒我的毅力,我就要對你感恩戴德了。”

背地裡說人壞話,現在被正主當面點明,無論對方是真發現還是做樣子,臉皮尚薄的謝玉海都瞬間羞紅全臉,低下頭憋不出話。

慌亂中再偷偷一瞄,發現青年揉着整朵花抿嘴笑,眼神玩味也銳利,暗鈎似得盯着自己,少年整個人更不好了。

按他來時預想的,蘇洛會将他裡外貶斥一通,用盡各種侮辱字眼。

雖說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可現實與最壞想象的落差難免讓一直笃定的他犯難了。

就像他一直跟在窮兇極惡的通緝犯身後叫罵,回頭才被告知自己認錯了人,弄得自己尴尬晃神。

這樣的結果是,他突然覺得蘇洛看着順眼了。

“還賴在這偷懶幹什麼,非要等我開着輪椅碾過你的榆木腦袋才會睡醒麼?”

謝玉海:“……”

無言數秒,小少年憤憤咽下怒氣,也收回先前的‘順眼’說辭。

果然,黑心鬼蘇洛就是歹毒惹人厭!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謝玉海已經學會忍下這口惡氣,掩飾真正的情緒,隻為達到自己目的。

奈何第一次面對最大的通關boss,他難免又舌頭打卷。

“抱歉,我就想問一下您,我哥、雲哲哥他去哪了?我很擔心他,這裡隻有他是您的貼身侍者。”

言外之意,隻有蘇洛才知道謝雲哲的下落。

“噢,我把他借給他的親哥了。”

“原來如此,非常感謝您——嘎啊?!”

最後的最後,謝玉海還是通關失敗,發出一聲大鵝尖叫把蘇羅逗得拍桌直笑。

聽到謝雲哲正與蘇霆一起,謝玉海會震恐并無道理。

縱使沒有溺愛假弟弟蘇洛這一特點,他的個性也是數一數二的難相處。

倒不是說他有脾氣臭,心眼小之類大衆公認的壞毛病,把他和某小少爺放在一起比較,他甚至更得别人好評。

秉公辦事,剛正不阿,從不為私情所動。他有着一名優秀領導人應具備的長處。

可越是如此,他在自己身邊畫出的一圈高牆就越牢固閉塞。

因此,在乘車同行的三小時裡,他與謝雲哲就沒說過一句話。

要他處理的事務沒有了,糾纏他的煩惱消失了,他像座由深色溶液凍結成的天然冰雕,棱角平直,無法透光,以一種隔絕萬物的姿态矗立在銀白大地上。

不似他逃進閉目養神的笨辦法裡,謝雲哲在翻閱協議初稿的同時關注着他,一直試圖踏入那層冰封圈内。

終于,青年找到好的切入點了。

“蘇元帥。”他繼續用着那尊稱,也客氣地問道,“今天三區裡隻有兩區的管轄者會到場,就這樣直接洽談如此重要的決定,不會有影響嗎?”

蘇霆眼皮一動,再睜開後不出所料,無縫切進工作模式。

“談妥交易并非今天的主要目标,無所謂誰缺席。”

在這停頓片刻,他又坐直幾分說道。

“我們隻需要保證,今天之後發生的一切他們到場的人看見并聽到了。”

難得一回他也打起啞謎,含糊其辭的水準絲毫不輸季宇飛。

謝雲哲的表現也不遑多讓。

換上飒爽軍裝,僞裝成文員的青年側首沉思,他手指按一種節奏輕叩文件,力度恰到好處不惹人厭。

差不多是兩個深呼吸的時間,他眼睛放光,仿佛于暗中探明方向。

“我明白了,多謝您告知。”他照舊禮貌回應。

“嗯。”蘇霆淡淡應聲。

若是季宇飛在場,指不定又要打趣一番,笑兩人的相處堪比為利益而協議結婚的伴侶,和諧的生活淡得像死水。

死水無波,但此刻蘇霆的内心卻生出一點波瀾。

今天的出行人員裡,原本沒有謝雲哲。

可臨出發前,蘇羅單獨叫住他。

‘今天天氣不錯,最适合帶上家人一起出去踏青’

隻是為這句話,一個人的行程就變為兩人。

由于心裡某些難以言明的疙瘩,當時的他是想要婉拒的。

然而就像看穿他又一次的逃避家庭,逃避難解的親緣關系,書桌後的青年鄭重站起。

那人背着明媚陽光,用一種從未有過的,仿佛是在羨慕的平和語氣勸說。

‘至少,你還能找得回他’

‘找到如今這世上,唯一有資格聽你講述你們的養育者,你們的家族,還有你自己的故事的人’

‘不像我……’

回憶裡的話音趨于寂然,似一段優美而凄婉的樂曲收尾,但對方的沉默反而開啟了另一段任人填充的想象。

想象聲音的主人是否失去過什麼,想要找回什麼。

以及在遇見他們之前,身處一個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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