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後溫熱的身體讓烏丸蓮耶一愣,扭頭看過去時,琴酒赤裸裸的身體就這樣落在了他的眼中。
若說剛剛的時候,烏丸蓮耶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他放養了好幾年的孩子長大了。而面前這具身體,更是讓他認識到,琴酒真的已經是個大人了,他不應該再用孩子來稱呼他。
昏迷的琴酒面上并不平靜,甚至是帶着些難受的糾結樣子。
烏丸蓮耶的手指将被他搞的亂糟糟的頭發撥的到一邊,有些認真的看着。
隻是看着這個臉,烏丸蓮耶還是能夠找到當年那個孩子的影子。
高挺的鼻梁,依然是一副無情模樣的薄唇,緊緊閉上的雙眼還有着少年時的影子。
但是那冷硬的面龐卻是真的長成了一個高冷的大人。
其實,烏丸蓮耶在身體恢複了年輕後,不是沒有過幾個供他宣洩情欲的人。
大多隻是簡單地使用,不管是烏丸家,還是其他組織,總是會有那麼一些人上趕着給他送人。
男人女人都有,什麼樣子的身體他都見過,甚至也有一些口味特殊的給他送過雙性人,隻是他的口味卻是非常正常。
所以,見到琴酒的身體,烏丸蓮耶認為自己應該挺平靜才對。
琴酒的身體在他見過的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他的視線就是這樣帶着高高在上的習慣,一點點的上下打量。不管是肌肉線條還是比例,都是那樣的頂尖。
他就這樣看了看,甚至想要誇贊地吹個口哨。
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面前躺着的是自己養大的孩子的時候,他就感覺氛圍突然不對了起來。
剛剛的欣賞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不可以不可以……”
烏丸蓮耶猛的搖了搖自己被美色蒙蔽腦袋,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拉起來,遮住了琴酒。
被子是純白色的,他這一拉就将琴酒整個從頭蓋到了腳。
烏丸蓮耶側頭一看,這副模樣可有點不太吉利,微微偏着腦袋,又給好好地拉了一下。
隻露出腦袋的琴酒剛剛被整理好的頭發再次亂亂的耷拉在臉上,有些汗水的臉讓那發絲粘在臉頰。那本是淩厲的面龐上,因為身體的幻痛而蹙起的眉讓整個面龐都溫柔了下來。
白色的被子遮住了他脖子下面的身體,明明隻露出了腦袋,卻讓整個畫面蒙上了一層暧昧的色彩。
果然,半遮半掩才是最強的勾引手段。
烏丸蓮耶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帶着一點無奈地想。
“唔……”
不知道是看的太久他的視線太過于灼熱,還是身上還是太過于難受,琴酒有些不舒服的輕輕呢喃了幾下。
烏丸蓮耶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也上了這個床,将人往自己的懷裡拉了一下,輕輕地拍着琴酒的後背。
“我不是人呢。”
烏丸蓮耶空出來的手按着自己的眉心。
他是因為太久沒有發洩了麼?
掰着手指頭數了數,确實有很久了。
從琴酒重傷後,他可是真的沒有心思去尋歡作樂,也沒有往那邊想過。
現在回想起來,烏丸蓮耶曾經還在心中想,或許是因為他的身體一直在走下坡路,所以根本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而現在,他确實有了那麼一些心動的想法了。對着琴酒的身體。
或許是因為,這副身體對他的胃口?
從沒有認為自己是個變态的烏丸蓮耶,此時心中對着自己有些唾棄。
怪不得組織裡也經常會有些帶着别樣味道的傳言。
所以他就真的要順着那些傳言來?
烏丸蓮耶搖了搖有些進水的腦子,專心緻志的看着有些難受的琴酒。
他再也不會将琴酒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了,這個少年,不,這個青年已經長大,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青年。
再用那種看待孩子的目光去看琴酒,那也是對對方的侮辱。
烏丸蓮耶輕緩的拍着琴酒的後背,丢掉了最初幫着他清洗一下的想法。
他現在對對方來說成了一個并不安全的存在,而且他想,琴酒恐怕也不會想要他那樣的幫忙。
他低頭看着琴酒的眉心緩緩的舒展開,那昏沉的模樣逐漸變成了進入夢鄉的沉睡後,他掀開被子,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他真的需要考慮一下,這個變态他還是不太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