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在意落敗的江已止,他很快被駐場的醫療師擡下去治療,布萊特興緻勃勃的翻上擂台:“咱倆來試試!”
數秒之後一樣趴在了地上。
台下更加吵鬧了,一群人已經完全興奮起來,忘記了是1v1的對打,直接輪番上去挑戰淩灼,竟硬生生将練習改成了車輪戰。
教練有點擔憂的看向莫塔,後者搖搖頭:“出不了事,讓他們玩玩。”
他也想看看這隻狐狸能到什麼程度。
夏蠻擡手松了松襯衣領口,眸子一瞥,看向身旁:“這麼厲害,你怎麼都不驚訝?”
“交過手。”
夏蠻:“戰況?”
莫塔看向擂台上的人,微微彎起嘴角:“被他壓在了地上~”
“哇哦~”夏蠻誇張的看過來,滿臉的不信任:“你确定不是在占他便宜?”
占便宜……
莫塔捏了捏手裡的金屬釘,感覺剛才替他摘這個時才像是在占他便宜。
這個飾品這麼小巧,取下來時不可避免的會碰到,他那裡好像十分敏感,莫塔記得很清楚,他顫了好幾下,眸子也一下子就變得濕漉漉的。
還有他加快的呼吸,隐約聽到的極輕的一聲嗚咽,當時沒有湊近咬上去,全憑自己理智尚在。
怎麼就那麼會勾人……
莫塔把小巧的金屬釘收進口袋裡,慢悠淺淡的搖了搖頭。
“可我看有些人占有欲強的可怕呢~”是在指他剛才用信息素恐吓衆人不準看的事。
莫塔理虧,任他笑話也不反駁。
擂台上又被打趴下來一個人,夏蠻興緻勃勃的脫下西裝外套:“我得跟他試試~”
“這樣赢了他就等于赢了你啊,我親愛的莫隊~”
他笑容肆意張揚的轉了轉手腕,開始摘自己手上佩戴的腕表。
“随你,”莫塔擺了擺手往休息區走,打算洗個冷水臉來清一清這狐狸帶來的躁動。
另一頭梅九喝上場。
他剛才在台下看的很清楚,也看的很出神,淩灼的打鬥幹脆利落,沒有半點遲疑,單是這樣較量不用異能的話,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但他也很想和這樣厲害的人打一場,難得的提起了精神來。
他戴着拳套,身後還背着那個長布條,趁着燈光晃眼看不真切,才敢擡眸看向淩灼,心裡再次感歎,好漂亮。
紅發襯的人明豔,光暈中那雙淺色調的藍眸看過來,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啊,你也要跟我打嗎?”淩灼緊了緊拳套,認真道:“你給我糖吃,我不想傷害你。”
黑發少年唇邊閃過一絲微笑:“我好歹也是要成為處刑人的,就讓我感受一下吧,不必顧慮,還有……”
“我挺能抗揍的。”
他聲音低柔,半開玩笑式的補充。
其實平時挺怕疼,但小時候有豐富的挨打經驗,也不算撒謊。
兩人的頻率莫名對上,淩灼忽然也笑了下,小聲道:“我也挺能抗揍的,我大哥打人超痛,不過要打我時我每次都能溜掉~”
他說起大哥,笑容很快淡了下去,輕輕的歎了口氣。
教練在旁邊吹了兩下口哨,兩人以為是開始的訊号,剛要動手,卻被叫停。
“等等,”教練走上前來,注意到梅九喝身後背着一個布包的長條,嚴厲道:“剛才不是都說了不準帶武器也不準佩戴飾品上場嗎?你怎麼還帶着武器上來?這布裡包的什麼,我給你拿下去……”
“别碰它!”梅九喝忽然反應特别大的側開身,避開教官伸過來的手,并快速的把背的布條繞到身前來抱在懷裡,弓起腰蹲下身。
這是一個下意識保護的動作,他手指死死的抓着布條,指尖用力到發白,清秀的臉龐一瞬間血色褪盡,瞳孔顫抖,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
這種顫抖在他蹲下身後渾蔓延到全身,慘白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種病态的恐懼,被垂下來的黑發擋住了大半張臉。
“不要搶走它……不要……”
細啞的嗓音也在發顫,隐隐帶着哭腔。
淩灼離得近,将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梅九喝給過他糖吃,在他心裡是個好人,而教官講話那麼兇,他以為對方是要搶梅九喝的東西,立馬側身擋在他前面,手一伸勾住教官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教官表情懵逼了瞬,腿骨磕在地上傳來劇痛的感覺:“啊!”
左腿估計已經骨折,他出于下意識的反應想快速起身,雙手卻被淩灼卡着無法動彈。
頭頂上方傳來了冷厲清幽的警告聲:“不要搶他東西!”
淩灼壓低了眉頭,一雙眼眸化成了小刀子眼,兇巴巴的。
不遠處突然一聲冷喝:“淩灼,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