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消息:宴氏集團未來掌權人宴休遭綁架,如今尚在醫院救治。
顧汀眨兩下眼,确認自己沒看錯,可腦子卻越發糊塗了,宴氏集團不是想盡各種辦法封鎖宴休被綁架一事麼,甚至連她這個小魚小蝦都被兩千萬封口,可見宴氏集團費了不少功夫,為什麼到頭來消息還是走漏了?
有一瞬間顧汀想到宴休昨天說的那句,讓她從宴家騙兩千萬花花,或許這個“騙”字,值得深究。
駱源說了一大堆,回頭發現發現顧汀對着電視發呆,不由加重語氣:“汀汀,你在聽嗎?”
顧汀回頭,硬擠出兩滴假惺惺的眼淚:“我不聽我不聽!我沒有本事一把還上550萬,隻不過是換了個債主而已,有什麼區别?駱哥你要是真的關心我,把我當妹妹看待,那就證明給我看,想辦法幫我還錢,給我拉商務找工作,否則說再多都是虛的!”
駱源氣得不輕,有種自己做好事沒得句感謝,反而惹身騷的憋屈感,若是之前的顧汀,絕對不會這樣直白地指責他,而眼前的顧汀太現實,太犀利,也太嘴上不饒人,偏偏他心裡有鬼,總是有些理不直氣不壯,才要受這窩囊氣。
在幾雙眼睛灼灼目光之下,駱源表情幾經變換,最後幹巴巴擠出一句:“日久見人心,汀汀,以後你就知道了。”
話撂下,駱源屁股被針戳到似的,一刻不多待出了舞蹈室。
顧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直覺告訴她,駱源壓根比希望她過得好,相反,她的境況越悲慘,他就越安心,可這是為什麼呢?明明她同假顧汀和駱源都沒有任何龃龉仇恨,達不到仇視的地步?
正思忖着,潘若靈擠到顧汀身旁,仰着頭信誓旦旦道:“汀汀姐,我有錢,我會幫你的,你别哭了。”
顧汀擦去眼角殘留的水漬,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蛋,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眼淚也是騙人的利器,輕易相信可是會吃虧的喲。”
潘若靈一臉懵懂。
不知何時林夢夢和闵清洛都湊了過來,一個壕氣道:“需要錢我可以借一些給你。”
林夢夢也說:“我爸媽給我的零花錢還剩一點。”
顧汀大手一揮,豪氣萬丈道:“不要急,真有那一天,我會抱着你們的腿纏着你們借錢的,保證你們想逃都逃不掉。”
林夢夢、闵清洛:“……”總覺得自己有些交友不慎怎麼回事?
顧汀自然不會找她們借錢,她不過是說句玩笑罷了,提起借錢還債這一茬,顧汀不免想到宴休,如果沒有宴休幫忙白嫖的那一千萬,昨晚她一次拿不出550萬,也就沒法擺脫蟲哥。
畢竟是同生共死一場的革命友誼,顧汀覺得該去醫院看望一下對方才是。
下午跳舞結束,時間來到三點,顧汀将潘若靈交給林夢夢,拿上早上白得來的現金買了一束鮮花和一份果籃,準備去往醫院。
顧汀見時間還早,所以發揮勤儉節約、艱苦樸素的精神,掃一輛共享電動車就上了路,這車她熟,騎得十分輕松熟練。
宴休所在醫院靠近市區中心,越往裡走車輛越多,顧汀也就騎得越慢,在經過一處十字路口時,見幾個年輕人指着馬路那頭嘀嘀咕咕,顧汀順着他們說指方向看過去,就見馬路斜對面躺着一個人。
顧汀停下車子,加入年輕人陣營,聽了兩句後好奇問道:“你們這麼關注地上那人,為什麼不過去扶?難道那人是騙子,故意訛錢的?”這方面的新聞顧汀可沒少見過。
幾個年輕人叽叽喳喳說着話:“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騙子,但我們剛遠遠就看到人躺在那,一直沒人理會她。”
“我覺得像騙子,你們看其他路人理都不帶理的,可能就想騙我們學生,年輕又好騙!”
“我倒是想救,但我家的财力不允許,等哪天我家财萬貫,遇到這種情況保證眼睛都不帶眨的,直接上去就是扶!”不過救人,硬生生被說出扛炸彈一般視死如歸的氣勢。
顧汀好一陣無語,她視力不算好,上前兩步觀察兩眼,從穿着打扮來看,對方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顧汀這下倒有些急了,老年人可不經摔。
若是一年以前遇到這種事,掙紮在貧困線上的她是不太敢出頭的,今時不同往日,她決定向宴休看齊,當一回樂山大佛,于是她讓年輕人打開手機攝像功能,自己也拿着手機拍攝,邁着雄赳赳的步伐跑到馬路對面救人。
當她扶起老奶奶的那一刻,周圍的人仿佛鐵遇着磁鐵,瞬間聚集過來,議論紛紛。
“你看,她扶老太太了!她扶老太太了!”
“光天化日之下,敢徒手扶老太太,看來家裡是真有錢啊!”
正給老奶奶掐人中的顧汀不免手一抖。
她擡首說道:“這位叔叔阿姨,我孤兒院長大,剛大學畢業一年,還被渣男騙光财産,窮光蛋一個。”
男人點頭:“看來家裡是真沒錢啊,怪不得敢徒手扶老太太,人家想訛你錢也訛不到啊。”
“你放心,我們這麼多人都拍着呢,真訛你咱們都是人證。”
顧汀:“……”
還有一些人在一旁面露擔憂:“美女,到醫院記得一定别自己墊付費用!否則想要再要回來就難啦!”
“哎喲,年輕人心善,這種人最容易被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