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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東非奇遇02: 山地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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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空梅森告訴江奕,潛航器在他昏迷後啟動自毀裝置,七目藍蓮遭重創,但事後他們又遇到變異鳄魚群,幸好有巴拉卡率領一衆羚人出手相助。

江奕看着寂寥的天地,四下荒蕪凄涼,隻有慘淡的熱風,和眠于污水的一輪新月。

此時天空就像一塊黑瑪瑙,月光幽微,雲煙是它的紋理。手機依舊沒信号,但他把它拍下來,想等到有信号的時候再分享出去。照片拍得很爛,根本沒有肉眼看到的驚豔。忽然他想起來,有個人連照片都看不見,但沒關系,他會用至誠至美的文字描述給他聽。

食物散盡,巴拉卡爬上刺槐枝頭,用骨刀割下樹皮,将滲出的熒光藍樹脂塗抹在角尖處。梅森打字說這是山地羚人的月角儀式。每月新月夜,會長帶領大家舉行月角儀式,以紀念基因融合。他們認為核輻射是神在呼吸,他們的融合形态則是神賜的進化。

江奕和梅森走在隊伍中間,跟随巴拉卡進入天然石穴改造的殿堂——山薮聖殿,牆上刻滿羚羊與人類結合的壁畫及文字發展史。

巴拉卡将樹脂塗抹在聖殿中央的巨角化石上,據說這是第一代融合者的遺骸。年輕的羚人紛紛用燧石敲擊化石,火花點燃樹脂,生成絢麗的藍色火焰,象征文明的新生與繁榮。

之後,每人都将樹脂塗在自己的角上,未婚者塗單側,已婚者塗雙側,會長則繼續在額頭畫角狀螺旋紋,不斷吟唱着祖先的名字。梅森說這不僅是儀式,樹脂硬化後還能為他們提供保護層,用來抵禦紫外線什麼的。

這時江奕旁邊的一隻羚人在塗抹過程中掉了滴樹脂下來,便見他掩面跪地。“樹脂滴落被視為祖先拒絕祝福,他将禁食一天用于忏悔。”

再然後,會長從族人中選出12名沒有角的雄性羚人,這些人屬于先天殘疾,但被視為珍貴稀缺的通靈者。他們戴上天敵埃塞俄比亞狼人指骨串成的項鍊,光腳踩過灼熱的灰燼,模仿林羚跳躍和人類跪拜的混合姿态跳舞,未被選中的羚人則用皮鼓和骨笛為他們打節奏。

最後,巴拉卡割破手掌,将血滴進火焰,以解讀煙霧中的神谕。“實際是觀察樹脂燃燒的裂紋,”梅森補充解釋道,“裂紋呈螺旋狀,預示下月狩獵順利,反則需立即遷徙避難。”

結果令會長滿目驚恐。

“大事不好啦,會長!”瘸腿的老羚人撥開羊群,磕磕絆絆跳到巴拉卡面前,“新任狼王伊德裡斯帶着他的小狼崽子朝這邊殺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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