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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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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漪喜歡雪,原是雪飄下來的時候像棉花可落在人身上又冰冰涼涼的,又因為京城現在不怎麼下雪,韓漪明明記得小時候年年有雪,大人們總會說一句:瑞雪兆豐年。

已經過了初三年味淡下來,醫館休息,韓漪正愁沒什麼樂子,初四一早發現落了一地的雪,韓漪一腳踩進去,約莫着得有兩寸,好雪。韓漪帶着阿菁在院子裡打雪仗,碰上掃雪的大嘴,“小姐,小心雪滑。”

“不怕,摔倒了也就跟躺棉花裡似的。”韓漪高興,話裡透出一股幼時的天真。

大嘴比韓漪大個五六歲,看着眼前玩鬧的小姐和阿菁,似是看到了兒時的兩人,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頑皮,“真是場好雪,這才有年味哩。”

金陵氣候暖和,等到初七醫館開張路上的雪都消盡了,隻有不朝陽的陰面角落裡還留着些賊冰,叫賊冰也不算冤枉了這冰,偶有人走在冰上不留神總要摔絆子,這冰可不就“賊”嘛。

年後了,韓漪本想讓不顔多休息幾日再來,平時早出晚歸,得了空總得養養精神。沒成想,韓漪剛到醫館門口就遇上了迎面來的不顔,不顔先開口:“韓大夫過年好啊。”

韓漪聞之臉上挂了笑,回道:“過年好,唐公子來的真是早。”聽韓漪的口氣像是在打趣,“現在隻是學徒,不敢比師父來得晚。”

韓漪掩嘴笑了,“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許途之了。”

沒想到許途之早已站到韓漪身後,“韓大夫對我真是了解”。韓漪被吓得一咯噔,這人走路沒一點動靜,許途之扶了一下韓漪的胳膊,“吓到你了?”

韓漪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本是我打趣了許大人,活該這麼一下。”韓漪平日裡不在乎谶不谶的,想到什麼便說了,神仙哪來的閑工夫管這些個凡夫俗子的忌口。許途之倒覺得這樣說話狠了些,“小姐,不要這樣說。”

許途之看着鄭重,韓漪納悶了,勸他,“大人不必這麼認真,說着玩兒的。”

三人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進了醫館,才七日沒開張,就落了不少灰,許途之和不顔各拿了家夥打掃,韓漪這時記起問了許途之一句,“不顔來這兒是為了學醫,大人來是?”

許途之一開始擔心不顔會對韓漪不利,便日日來盯着,現在沒事就想往這兒跑,聞着淡淡地藥草味許途之覺得安心,“小姐出診也得跟着個人,不然小姐受傷了,是我們這一方百姓的損失。”

許途之嘴上功夫了得,韓漪卻受用,“許大人說得也在理。”

不顔聽着許途之哄得韓漪高興,順着掃到許途之站的地方,“許大人讓讓”,不顔闆着個臉,許途之裝沒看到,往後稍稍,“是我擋着唐公子的路了。”

魔族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平時無極宮裡隻有無卅和無廿二人,魔族都是各過各的,立一個魔尊也不過是為了有人欺負魔族可以擋、有矛盾時可以調,在魔族的歲月磨平了不顔之前作為人的特性,不顔的話越來越少,也不愛聽話多的人啰嗦,這樣一來倒給外界弄了個狠戾寡言的印象。

不顔來時将伏羲琴化了形放在暗室裡,内外都有結界,這又是人族地界沒有人能動得了琴,自己剛才感受到的異樣就隻能是伏羲琴本身異動。許途之看着不顔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想到不顔這樣小氣,“不顔,不好意思,我剛才真是逗你玩的,你别往心裡去”,許途之聽着韓漪總叫不顔也跟着叫。

不顔放下掃把急着往回趕,卻被韓漪喊住:“不顔,怎麼了?”

“我身體不舒服,明日再來。”

“我給你把把脈,你拿幾副藥回去吧。”

不顔着急隻說,“回家休息一下就好,韓大夫放心。”

韓漪瞧着不顔隻是表情不太好,看臉色倒無恙便放他去了,“若是明日還不舒服,再給你把脈。”

無卅、無廿察覺不對早就在密室候着了,看見不顔進來彙報了剛才伏羲琴的異動,“方才,伏羲琴突然震顫着放出一股金光,屬下不敢輕舉妄動,便在此處等尊上。”

“金光應該就是五行的金,金通五音的商,通五髒的肺,看來第一音就快來了。”不顔得了伏羲琴便一直找收集五音之法,看了不少典籍終于找到了頭緒,五行五音五髒皆是相通的。

“尊上聖明,那我們要去哪裡找這第一音呢?”無廿盼着能修複伏羲琴已久。

“不用我們去找,我們不是找到匙了嗎?”

“尊上的意思是跟着韓漪去找。”無卅不免覺得奇怪,“可韓漪并沒有出遠門的打算,難道第一音就在金陵附近?”

“嗯。”不顔将一隻手背在身後,韓漪固然醫術精湛,可作為凡人要找到伏羲琴音不顔不免擔心,看來要日日跟着韓漪了。

“不顔,不如今日開始教你醫理吧。”不顔正在醫館忙前忙後地收拾,聽到韓漪的話,不免欣喜,自己這就被認可了?

“多謝師父。”不顔很客氣,對于人間事他總歸是不熟練。

“不用客氣,這本就是你來濟紀堂的初衷,而且,你也不用叫我師父,聽着怪難受的,我還沒當過誰的老師,你就叫我韓漪吧,也别像以前叫我韓大夫,你一叫我還以為是病人來了。”韓漪既下定決心教不顔,約法三章也是必要的。

“這是《黃帝内經》,大多醫理都從這本來的,你就先從這本學起,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韓漪從櫃子抽屜拿出一本書遞給不顔。

“多謝韓大夫”,韓漪挑眉,不顔忙改了口,“謝謝你韓漪。”有的東西最開始是從叫法改變的,就像城裡的街坊叫上一句韓大夫而非韓小姐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們相信了韓漪的醫術,就像韓漪叫不顔而非唐公子時就已經把不顔當成了醫館的學生,譬如許途之叫不顔而非唐公子時已經打消了大半疑慮,又譬如今日不顔叫一聲韓漪而非韓大夫就沒想過會害她。

“你看此處,‘東方青色,入通于肝,開竅于目,藏精于肝,其病發驚駭;其味酸,其類草木……其音角’,這句對肝病發表和五行五音都有介紹,于是角音養肝,綠色食物也可作為食療。而商音養肺,以白色食養。”韓漪講解得很耐心,雖然從前沒有專門的師父來教,韓漪卻決心要教好自己的徒弟。

“原來如此,确實是妙,怪不得府中常以蓮藕或雪梨入湯。”不顔佯裝受教。

許途之倒是好幾日沒來,平時公務繁忙,也隻有落了閑才來醫館消磨時光,拿着店裡的人打趣:包藥的夥計小李家中幾人婚配如何,不顔家裡生意年入多少,韓漪會不會彈琴啊雲雲,在的時候聽起來聒噪,最近不在了衆人又覺得店裡無聊。

屋檐底下有幾隻燕子銜了不知何處的空枝築巢,春天來了。

許途之難得來醫館有正事,跟韓漪說了幾句韓漪便匆匆拿着藥箱跟着去了。

“春季疫病本就多發,你可知現在有多少人感染了疫病?”韓漪從未看過疫病,城中發生疫病都是請太醫和醫官,更何況韓漪是女子。

“剛發疫情,左右不過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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