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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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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後許途之再沒踏入醫館,聽說去了北方查一宗大案。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街上一群孩子你追我趕地鬧着玩,賣布衣家的女兒倚在門框上默默跟着念,老闆娘蹲在孩子旁,“一一,怎麼不去跟着玩呀。”

“一一害怕跑丢了”,童言無忌,老闆娘被逗笑了。

“娘,他們唱的是什麼呀?”一一尚小,沒上過學。

“這是節氣歌,一一想學嗎?”

“嗯”,小小的腦袋重重點了一下。老闆娘教着一一唱了幾遍,“娘,現在是什麼節氣啊?”

老闆娘算着日子,“現在啊,還有五天就立夏了”,一一還想問:節氣是什麼,立夏是什麼,可店裡來了人老闆娘就忙去了。

馬蹄铮铮,黑羽軍成兩列将百姓隔絕在外,許途之騎着馬一副睥睨衆生的樣子,韓漪出診走在路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擠到一邊去,馬上的人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隊伍行進很快,隻留下許途之的背影,像一棵古松,那樣挺拔、那樣孤單。

隊伍的末端跟着一輛囚車,旁邊立馬有懂行的開口了:“這估計就是打算在北地自立王朝的将軍金貴了,你說這名字起得就不好,那麼金貴幹什麼?”旁邊的人跟着哈哈大笑,韓漪隻當聽了個笑話,繼續逆着人群走,累了一早上韓漪打算回醫館歇歇。有幾個女子悄聲議論:“我看這個侯爺傳說中那麼兇嘛。”“好俊俏的模樣啊。”“我看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人大喊一聲:“殺人啦,殺人啦!”人群騷亂起來,大家順着韓漪的方向逃,士兵圍成一圈保護許途之,剛剛有人朝許途之射了一箭,許途之雖能聽聲辯位躲開了關鍵部位卻還是擦傷了肩膀。事到如今用箭是不行了,街邊窗戶突然跳下來不少黑衣人,人群四散逃開,黑衣人目的在許途之,兩方争鬥,韓漪悄悄躲進暗巷觀察。黑衣人漸漸占了下風,有人高呼一句:“先救主上。”一人砍斷囚車的鎖鍊,“主上快走。”金貴不理睬,仍舊閉着眼,前面還打得熱火朝天黑衣人着了急重新加入戰鬥。

以少勝多終究是奇迹,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許途之佩服金貴的氣節:“你剛剛怎麼不逃?”

金貴終于睜開眼,“成王敗寇,能逃到哪裡去呢?”

一行人眼看要走,韓漪跑出來:“侯爺,你的傷恐怕得處理。”将士們不曾見過許途之與女子親近,如今看着有女子關心許途之的傷勢都隐隐起哄。

“不麻煩韓大夫,小傷而已。”許途之沒等韓漪的回答,看着侯爺這麼冷漠,将士們又猜測許是普通大夫,又許是這女子單相思。

許途之的話還熱着,夜裡就發起了高燒。城中的醫館都關了門,吳勝隻能隻能去找韓漪,大嘴例行問了一句是誰瞧病,聽到許途之的名字叫上吳勝一起去了韓漪的院子,韓漪提了個藥箱,吳勝狗腿地幫忙,這已經是他家大人第二次麻煩韓小姐了。

韓漪把了脈,掰開許途之的眼睛,“箭上淬了毒,我現在回醫館抓藥,你們好生照顧着”,陳廣跟着去了。韓漪摸索着将蠟燭點上把需要的藥一一包進油紙,陳廣沒來由地說了句:“大人這些年的苦沒人知道。”

韓漪不是個矯情的人,拿了藥吹了蠟,“知道你心疼你們大人,走吧,我不會讓他死的。”

韓漪臨走前給許途之紮了針,毒不至擴散到肺腑,吃了藥許途之的臉色好了很多。折騰一宿,吳勝将韓漪送回府已是卯時。韓茂衾清晨總要打一套八段錦,碰上從外面回來的韓漪,“漪兒,來”。

韓漪沒想到韓茂衾會叫自己,往常遇上這樣的情況頂多問一句去了誰家雲雲,“爹,怎麼了?”

“你知道那個許途之是幹什麼的,以後就少和他來往。”韓茂衾以為許途之聽了自己的話會離韓漪遠些,沒想到兩人還沒斷了聯系,“爹,你想什麼呢,我隻是幫他醫病,救死扶傷的本分而已,絕對沒有逾越。”韓茂衾舉手托天,“那就好,為父相信你有分寸。”

韓漪心裡亂了,自己真的沒有半分逾越嗎?那為什麼改叫了他的名字?隻是朋友罷,和不顔是一樣的。

三日後韓漪給許途之複診:“毒已經清了,再休息幾天就能痊愈。”

許途之披了件外衣,坐在桌前任韓漪擺布,“肩上的外傷還有什麼不适?”許途之試着轉轉肩膀活動,有撕裂的痛感。

“才三天傷不會好得這麼快,傷口肯定又裂開了。”韓漪話裡沾上幾分擔憂和不滿,話間就要扒了許途之的肩頭看,許途之生生拽着:“這不合适。”

“那日你昏迷也是我給你包紮的,今日倒是不好意思上了”,許途之松開手,韓漪拆開肩頭的紗布,“傷口有輕微出血,不過不要緊,我再給你上點藥”,韓漪自顧自地拿出傷藥,指腹點上許途之地傷口,輕輕吹氣,像羽毛勾得許途之整個肩頭都麻麻癢癢的。

“又欠你一命”,許途之把衣服穿好。“治病救人不過本職,難道我救的那麼多人都欠我的命?”韓漪眉眼彎彎,“我也不要你的什麼許諾,這樣的事來一回就夠了。”許途之蒼白的唇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金陵立夏就熱得很了,百姓皆換上輕薄的衣裳,不少人要趕制新衣,如此一來布衣行生意就比以往忙了許多。來來往往的人瞧着一一可愛都不免逗上幾句:“一一,你看我和這個姐姐誰好看呀。”“你為什麼叫一一不叫二二啊?”一來二去,一一膽子大了許多,夥着街上的小孩每天瘋跑。

這日店裡照舊許多人,一人蓦地想起問了句:“老闆娘,怎麼不見你家小孩啊?”

“大約又上街玩去了,這孩子現在野得很。”

布櫃裡面忽然傳來孩童啼哭,一一哭着走出來,“娘,我疼。”

“一一不哭,告訴娘哪疼啊?”

一一把手從臉上那開,“身上都疼”,一一娘把袖子一抹,一一胳膊長了巨大的水疱,沒了疱水,現在扁扁一個,小孩覺得好玩,把水疱戳破了才覺着疼。

“抱歉諸位,他爹出去進貨了,我們得去醫館,今日就歇業了大家改日再來。”一一娘抱着孩子,孩子哭個不停,衆人也理解:“快去吧。”“我們去别處就行。”

前面還排着兩三個人,一一哭得厲害,她娘隻能抱着孩子走到韓漪身旁:“韓大夫,孩子哭得厲害,能先給孩子看嗎?”

後面的老頭登時不樂意了,“你這說的,誰來這兒不是有緊急的病。”

韓漪給不顔使了個眼色,“你先給一一把脈”,一一娘不信:“他能行嗎,我們等等也可以。”

“放心吧,他是我教出來的,你不放心我一會兒重新把一次。”

韓漪看完了這三個病人,不顔已經給一一做了處理,韓漪湊過去,“這是什麼症狀?”

“應該是濕熱發表導緻的水疱”,不顔說完韓漪重新把上一一的脈,“說的不錯,你還看出什麼?”

“此症應該會傳染。”不顔一語驚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凡是有水疱的地方都有抓撓痕迹,長了水疱自然是不敢抓,因此這抓痕皆是長疱之前的,想必是孩子忍不住癢,帶着疱水的手沾到哪兒,哪兒就長出新的了。”韓漪眼裡藏不住的驚訝,不是因為不顔胡說,而是他說得都對。

“那你怎麼治呢?”韓漪又問,不顔搖搖頭,“不好說,單用外藥恐怕不能緩解疼痛,得外塗内服。”

“都對。”韓漪拍拍不顔的肩,“你有天賦”。

一一娘拿了藥匆匆回家去了,韓漪打算多碾些玉靈散,夏日裡疱疹、濕疹總是多發些。

許途之和吳勝扶着陳廣走進來了,“怎麼,今天換了個人傷?”

“韓大夫,你快别打趣了,陳廣身上長了好多疹子。”吳勝心裡急說話也快。

“疹子?”韓漪反問。

“像泡泡一樣,裡面都是黃水。”陳廣自己講述了病症。

不顔和韓漪對視一眼,韓漪看了看陳廣胸前的水疱,果然是一樣的。把了脈給陳廣開了和一一相同的藥,“你們盡量不要和他接觸,有傳染的風險。”

一下午進進出出來了很多人都是水疱症狀,水疱不會這樣大範圍地傳染,看來不是單純的水疱,得找到傳染源才行。

宮裡也有不少人得水疱,這是宮牆内外最公平的一次。

龍椅上的人震怒,“這樣的奏折朕已經看膩了,朕要的是解決方法。”

“陛下,不如讓欽天監占蔔,到時再請大師施法消災。”禮部尚書站出來。

“愛卿是說,朕的皇宮也不幹淨了?”

“臣不敢。”禮部尚書忙跪下了,許途之不忍,插話:“臣覺得此病來勢洶洶非普通病症,臣府中也有人染病,不如交給臣去查。”

“好,那就許愛卿去查,要誰幫忙向朕讨人就是。”天子的臉色如常,但衆臣卻覺雨過天晴。

“剛才多謝許大人”,許途之走得快,難為禮部尚書一把年紀還追上來。“不必,替陛下分憂也是微臣本分。”說罷,許途之微微點頭,大步走出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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