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韓漪看着靠在門前的一一,“我會救他們的。”
“她…死了,沒氣息了,圖紋也成了紅色。”許途之知道這太殘忍,一個醫者看着曾經的病人相繼死去。
韓漪隻覺得自己像身上背着千斤重的石頭投湖,湖水灌滿胸腔,靠自己根本遊不上去,她眼裡噙着淚,卻不敢任淚水流出來,擡起頭任憑風吹幹眼角的淚,“向前走吧,麻煩你找人好好葬了他們。”
“死的好死的好,曼娘死了嗎?我是來吊喪的。”女子衣裳的花紋詭異美麗,九串銀鈴随着女子的步态聲聲清脆。
“這老闆和你是什麼關系?”許途之問。
“你說趙節,我是他的心上人啊。”女子說着咯咯笑了。
“這老闆有老婆孩子,莫不是姑娘弄錯了?”韓漪試探了一句,誰料女子瘋魔起來,“她們都是假的,趙節說隻愛我一個人的。”
吳勝來報:“大人,趙節找到了。”
看着店鋪門前大鬧的女人,吳勝下令:“來人,把這個瘋女人抓起來。”
“你們抓我幹什麼,幹什麼,放開。”
許途之悠悠開口:“去找你的情郎”,這樣的事許途之見多了。
“陳廣怎麼樣?”韓漪問。
許途之看了眼韓漪手上的傷,“你去看看吧。”
“陳廣胸口的紋路已經有顔色,虧得陳廣習武身體好,體質弱些恐怕……”韓漪查看完跟許途之交代。
“真的沒有藥可以暫時壓制嗎?宮裡也有此病,我怕聖上……得給宮裡去封信,交代這病的防治之法。”
“之前給他們開的藥已經是對症的了,除非以毒攻毒,以火驅火,此招兇險,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一試怎麼知道不行,我相信你。”許途之沒給韓漪留空子,“一起吧,審審這兩個人。”
“我去恐怕不合适,在這裡等你吧。”
“你通醫理,說不定能找到解蠱之法呢?”韓漪覺得許途之說得在理,平生第一次進牢房,牆上挂着各色刑具,整個牢房透出一股森然的味道。
“說吧,蠱是怎麼下的。”吳勝用鞭子用力敲幾下桌子。
女子卻笑了,“那年,趙郎初到湘西,我一眼就看出這人就是個呆子,好騙”。
吳勝又敲幾下:“誰要聽你講這些,快點交代。”
女子不理睬他,繼續說下去,許途之攔着吳勝,“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