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歎了一口氣,“施主既然知道,想必其中意思也是了解的,眼前事不過是水中撈月,看似是實則虛,莫等苦苦相求後才放下,到頭來隻怕會落得殚精竭慮一場空啊。”周遠道還不死心,“那師父可有破解之法。”
方丈搖頭,撚着手中的菩提珠,“看來施主是不肯放下,我看施主不像執着之人,敢問施主此簽所求何事啊?”
周遠道心思一沉,看着方丈手中的珠串開口:“如方丈所說,确是虛妄之事,不過在下……”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身後有人來叫,周頤清晃動着手中的平安符蹦蹦跳跳地來找他了。
方丈見他要走,好言相勸一句:“施主,切記,破解之法唯有放下。”
周遠道頭也沒回道了聲多謝,便走下台階去找周頤清了。“哥哥,你跟方丈說什麼呢,這麼久”,周遠道略向後瞥了眼,“沒什麼,隻是向方丈請教了些問題。”
周頤清還想問些什麼,但被周遠道打斷,“平安符可求到了?”
周頤清得意地晃晃手中的三枚平安符,“怎麼求了三枚?”周遠道不解。
“還有一枚是給兄長的呀,哥哥在朝不易,希望哥哥也能平安順遂”,周頤清說着把平安符遞給周遠道,周遠道面色凝重地接過,周頤清還以為是自己自作主張惹得哥哥不悅了,“哥哥,若是不想戴也無妨”,周遠道忙開口,“哥哥想戴,哥哥隻是想阿清長大了,懂得體貼人了。”
周頤清被說臊了,“阿清本來就體貼,從前隻是不善表達罷了”,周遠道聞言笑道,“是是是,從前是哥哥不能慧眼識珠”。
蕙兒看着兄妹二人相處得這麼和樂,心下也高興,少爺和小姐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回到家後,周頤清将求得的平安符交給母親又與母親說了會兒知心話便睡下了,夢裡香甜,父親班師回朝,一家人又過上了從前簡單的生活。
周遠道摩挲着那枚平安符,想着方丈說的話:眼前事不過是水中撈月,看似是實則虛,莫等苦苦相求後才放下,到頭來隻怕會落得殚精竭慮一場空啊。又想到臨走時方丈苦口婆心地提醒:施主,切記,破解之法唯有放下。
如此,果真要放下嗎?周遠道起身想就着燭火燒掉平安符。還是暫且封存不露出破綻才好,最終平安符還是被收在裡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