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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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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聽到呼喊,立刻小跑過來,微微喘着氣問道:“方總,您有啥吩咐?”

“怎麼稱呼?” 方北問。

“我叫張原,您叫我小張就行。” 張原有些拘謹地回答道。

“張工,我想問下,平時都是誰負責檢查這些關鍵設備的?” 方北神色如常地問道。

張原撓了撓頭,思索片刻後說:“工地上的安全檢查平時都是陳工負責的,我跟着陳工幫着打打雜。但這幾天陳工說老家有事,請假回家幾天……怎麼了方總?是有什麼問題嗎?”

方北笑了笑說:“沒什麼,我就随便問問。這腳手架怎麼會突然倒塌的?你們平時沒發現它舊了嗎?”

張原猶豫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說,最終還是開口道:“陳工總說這腳手架劣質…… 他私底下總念叨,說肯定是施工負責人貪污,偷工減料,遲早要害死人。”說到這兒,張原頓了頓,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接着道,“可我看着這腳手架質量還挺好的啊,鋼管都挺厚實的,連接扣件也很牢固……陳工說我太年輕,被表面現象給蒙騙了。可能是我資曆淺,看不出其中的門道吧……”

“聽你這麼說,陳工應該确實挺有經驗的,聽他的應該沒錯。”方北掏出手機來,“這樣,你加我個微信,等陳工回來了你和我說一聲,正好我有些項目上的事想找他問問。”

張原受寵若驚,趕忙掏出手機來掃碼。方北又和他噓寒問暖一番,回到指揮室,安以哲已經問完了施工負責人,正趴在筆記本電腦前專心緻志地碼字。

方北招招手,示意簡雲跟他出來。二人走到無人的陰影處,方北從口袋裡掏出剛剛發現的扳手和锉刀遞給簡雲。

“在哪發現的?”簡雲隻看了一眼就領會了方北的意思,面色凝重地問。

方北低聲回答:“就在出事的牆角,藏得很隐蔽。”随後方北将與張原的對話轉達給簡雲,靜靜等待簡雲消化這些信息,得出和自己一樣的結論。

“你是說,這場事故很可能是這個姓陳的工人制造的?”簡雲用詞很謹慎,看到方北點頭确認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追問道,“動機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方北聳聳肩不緊不慢地分析道:“動機不過兩種,推力和拉力。拉力無外乎是各種形式的利益誘惑;推力就比較複雜了,但總結起來也簡單,無非就是不得不做這件事的壓力。比如被威脅、被恐吓之類的。”

簡雲沉吟片刻,腦海中迅速梳理着接下來的思路:“所以我們得理清其中的利益關系,看看是否和方氏集團的對手公司有瓜葛。”

方北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随後緩緩吐出,煙霧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透過這層煙霧,他看着簡雲專注的神情,眉眼間的認真像極了高中時為解出數學題而冥思苦想的模樣。

簡雲見方北許久沒有回應,疑惑地擡起頭,剛想開口詢問,卻對上了方北複雜而深沉的眼神——方北鮮少有這樣的眼神,以往他的愛恨都是濃烈而直接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所有情緒都被深深包裹起來。

也許這段短暫的婚姻,真的讓他很不快樂。

簡雲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聽到方北終于開了口:“我倒覺得不用想那麼複雜。”

方北掐滅手裡的煙,微微向前湊近,目光緊緊鎖住簡雲,“你不覺得,‘陳’這個姓,有點耳熟嗎?”

簡雲的腦海裡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他心頭猛地一震,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陳臨!” 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臉上一陣發燙。

方北盯着他半晌,忽然笑了:“明明是隻見過一面的人,名字卻記得這麼清楚。為什麼呢?簡雲。”

簡雲頓時語塞,嘴唇微微張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真實的原因是他曾經出錢讓容皓拍了和陳臨的親密視頻,并以風臨集團的名譽威脅陳臨離開方北。

方北輕輕歎息一聲,聲音裡帶着幾分疲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風應該在前不久去世了。”

簡雲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幾乎是機械般地拿出手機,打開新聞搜索關鍵詞。果然,映入眼簾的是幾天前風臨集團董事長陳風先生因癌症病逝的新聞。

這些日子以來,他隻顧着處理方北離開帶來的後遺症,根本無暇分心關注外界的消息。他的手微微顫抖着,強迫症似的反複翻看這一條新聞,直到方北伸手握住他手背,将手機拿走。

“陳臨拉黑我了,容皓也幾乎不聯系我了,白斂離開是否與你有關,還有過去的很多人,丁依依,顧明生,Allen……我也懶得深究了。”方北仰望頭頂浩瀚夜空,頭一次發現,原來城郊的星星竟然這樣亮。

方北的聲音沙啞,像是在自說自話,“簡哥啊簡哥,你知道我最怕孤獨,可這麼多年來,也是你最讓我孤獨。”

這麼多年了,方北身邊的人來了又走,走馬燈似的換。每一次,他都毫無保留地付出全部,可似乎換來的總是失望。

所以他停止尋找孤獨的解藥。他認了命,承認了他這一生注定以孤獨為底色,隻有用荒唐的狂歡和放縱短暫地遮蓋無法忍受的孤獨。

“簡總,方總,聲明寫好了,麻煩兩位過目。”安以哲從指揮室探出身來。

生死面前,孤獨是最微不足道的話題。

方北迅速調整狀态,神色恢複了往日的冷靜,他接過安以哲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逐字逐句通讀一遍,随後說:“挺好的,我沒意見。”

“簡總呢?”安以哲将目光轉向簡雲。

簡雲這才從方才複雜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集中精力,認真審閱聲明内容。看完後,他緩緩點了點頭:“沒問題,發吧。”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在方北身上,補充道,“現場工作基本完成了,我還需要回去向董事會彙報情況,盡快召集股東大會。接下來就辛苦兩位了。”

方北和安以哲點頭,簡雲轉身準備離去,可剛走兩步,他突然又回過頭來,看向方北:“你放心,方氏集團一定會安然無恙。”

方北看着他意味深長的眼神,明白他并非指眼下的事故。雖然他心中早就認為簡雲不會将視頻洩露出去,但如今聽他這樣說,到底還是松了口氣。

新聞發布會定在第二天清晨舉行,幸運的是,昏迷和重傷的三位工人病情都有了好轉,這無疑使這場發布會進行得更加順利。方北和安以哲徹夜未眠,兩人頂着熊貓眼相視而笑。

回到家,方北久違的打開了手機,本以為會被各種消息轟炸,沒想到屏幕上顯示的信息寥寥無幾。就連許婉心也隻是簡單地囑咐他早點回家,别讓簡雲擔心。方北心裡清楚,一定是簡雲又幫他圓了謊,沒有将離婚的事透露給父母。

這樣也好。方北躺在床上想:在敲定離婚的具體事宜之前,還是别讓父母介入了,不然事情隻會變得更加複雜。

奔波勞累了一整夜,方北很快睡去,可沒過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短信提示音吵醒。方北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着手機,眯着惺忪的睡眼解開屏幕,打開短信查看。然而,當他看清短信内容的瞬間,整個人瞬間清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是幾條來自未知号碼的照片短信,畫面裡是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破舊的牆壁上淌着水漬。地下室的角落裡,擺着一架殘破不堪的鐵架子床,床上綁着的人正是簡雲!

照片的末尾是一條文字信息:“北哥,新年快樂,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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