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聖誕節一結束,沈玉就進入了忙碌狀态,畢竟很快就要期末周了。
期末周一結束就意味着新年,她得提前預訂機票回國見見家人了。
她還不知如何将這個消息告訴羅曼。
某晚,她正在書房裡複習着重點。
說來這書房并不輸學校裡的圖書館,周圍木架子高高排列,書籍應有盡有,不僅如此,那些已落灰的書籍都是些古董。
夜間的時候開一盞燈,挑燈夜讀的氛圍感不是拉滿?
話題是他挑起的,畢竟他喜歡提前做計劃。
他的指尖無意識的摸着書架邊緣,沈玉在埋頭苦幹,還沒發現他。
他歎了口氣,輕聲說着,“你...期末結束...結束...會回家?”
她的思緒被他拉了回來。
“嗯...對...我得回家過年。”
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自主地撫摸着書脊背來掩飾内心的不情願和煩躁。
“二十小幾天吧可能。”她也不願和他分開,說話聲音越說越小,總覺得哪裡對不住他。
二十幾天?
對他來說有點難熬,他現在已進入一種見不到沈玉便會瘋的狀态,二十幾天足夠讓他從冷靜變成神經病。
他似有哽咽,說不出話來,肩膀一垂,始終無法緩和心裡的失落感。
“怎麼了?”她放下筆,走到他身旁,手懸在他手臂周圍,見他沒回應,她不敢觸摸。
“别傷心啊。”她最終拍了拍他的手臂,她知道他的失落。
他想和她回去,說真的,這個想法在撕扯他的大腦和内心。
“...不傷心...你繼續...複習吧......”他放慢腳步,生怕弄出什麼聲音打擾她,“有事...叫我...在隔壁......忙。”
門是被他緩緩帶上的。
他坐在自己的桌前,攥着筆,盯着日曆看。
他要交待好任務,告訴秘書在前一天或者在合适的時間告知他重要的事情,因為他準備和她一起回去。
他的心無法接受和她那麼遠距離那麼長時間的分離,他怕她一走,他就要得焦慮症。
他是不是有了什麼依戀症?他到底在幹什麼?
如今已陷入一度的自我懷疑中。
他計劃好了一切,最終的敲定就等沈玉的同意。
入夜,等她終于閑下來,羅曼再次找上了她。
他的心情有些低落,隻是站着離她有一定的距離,隻是望着,卻遲遲不開口。
他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否适合。
“怎麼了?有事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我喜歡直來直去,這沒什麼的。”
他呼出一口沉重的氣,沒有開口,而是用着手語,【我的想法是...想和你回去......】
她震驚,不過他沒敢看她的表情,隻是低着頭斟酌自己的想法。
“其實......”她輕笑一聲,“我們當然歡迎喽。”
這話讓他心裡的陰霾頓時散去變得陽光明媚,她給他的安全感會打消他所有的疑慮和不自信。
他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繼續說點什麼。
“如果有人找你怎麼辦?一些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好了嗎?”
“放心......”他自豪地看着她,“已計劃好......”
“嗯,那你就做好小跟屁蟲吧。”
“我...願意做...怎樣?”
“帶好錢,我那兒新春習俗要給小孩兒包紅包的。”
“錢...你放心......”
對他來說,錢不是最不用擔心的問題的嗎?
“你記得把歐元換成人民币啊。”
要是包着歐元回去,被七大姑八大姨看着,指不定又要被蛐蛐是裝的。
他一邊在備忘錄寫下注意事項,一邊聯系着自家助理。
“咱們先訂機票,我考完那天你帶着行李直接來接我,接到我咱們直接去機場。”
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連流程都預測好了,“對了還要預定酒店,我們不是直接去我家的,還要轉。”
他點點頭,已經開始了手頭任務。
這兩個人都是極緻的j人。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