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靳低頭親了一下時繁的發旋,說:“事情都過去了,隻要我們現在好好在一起就好。”
時繁“嗯”了一聲,說:“什麼時候回一趟音像店吧。”
司禹靳:“嗯?”
時繁在司禹靳懷裡找了個舒适的位置躺好,說:“那支紅酒不是送給我的嗎?我當然得拿回來。還有,組樂隊的事你沒忘了吧,音像店裡的那些CD很适合收進新專輯裡。”
司禹靳低垂着眼看時繁,用手指輕輕撩開時繁額間的頭發,說:“你之前不是覺得那些曲子不好嗎?”
時繁移開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說:“我之前以為那些歌是寫給别人的,當然覺得不好。”
司禹靳“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時繁怒了。
司禹靳用拳頭掩唇,眼角猶帶着笑,說:“我隻在笑,原來是因為這樣,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喜歡。”
“我要是不喜歡就不會讓老婆婆聯系你了,”時繁有些不爽,“不準笑了!”
司禹靳不笑了,安撫似的輕輕撫着時繁的背,說:“所以你那是因為吃醋了?”
時繁自覺丢了面子,瞪着司禹靳,惡狠狠地說:“不行嗎?”
司禹靳在時繁唇上親了一下,徹底消散掉他的不悅,說:“當然可以。”
談定之後,他們選了個日子飛往海島。
時過境遷,時繁想到他第一次踏上這個島是怎樣的心情,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不再是當時那樣的失意,身邊也有了一個可以和他共度一生的人。
司禹靳見時繁在發愣,問了一句:“怎麼了?”
時繁抓着司禹靳的手,沖他笑了一下,說:“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這裡大概是我的福地吧。”
司禹靳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溫柔地看着他,任由着他牽着往前面走,就像在走向一個嶄新的,沒有荊棘坎坷的未來。
他們牽着手走進音像店,老婆婆一眼就看出他們的關系,笑着祝福他們。
時繁接受了老婆婆的祝福,還對老婆婆表示了感謝。如果那天老婆婆沒有喊住他,他就不會發現這些CD,可能也不會跟司禹靳發展成現在的關系。
司禹靳對這話并不是很認同,他說:“就算你沒有發現這裡,我也一定會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你面前。”
老婆婆還在旁邊,雖然司禹靳說的是中文,時繁還是覺得有點臉熱,低咳了一聲說:“你話好多,我又不是在跟你說話。”
司禹靳笑而不語。
時繁重新走到那堆空白CD面前,再次看到這些CD,時繁的心态完全變了,一想到這些曲子全都是寫給他的,他就覺得感覺心髒滿滿漲漲的。
他拿起那幾張CD看着書脊上的日期,突然發現了一個之前他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那就是這些CD上的日期除了是逐年增長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創作日期全都是九月。
時繁感到心髒加速,他手裡捧着CD,求證似的看着司禹靳。
司禹靳點了下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這些全都是我在你生日那天寫的,每一首歌都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還有。”司禹靳拿起那支珍藏的紅酒,将酒标對着時繁。
時繁一臉疑惑地看着酒标,将上面的字逐字逐句地往下讀,也因此發現了藏在一堆藏在一堆法文之中的幾個手寫字,很小,很容易讓人忽略,但又确确實實存在。
上面寫的是:
To:時繁
看着時繁震驚的表情,司禹靳開口說道:“我當時拍下這支酒,又不敢送給你,所以就存放在這。但我又懷抱着某種希望,如果上天眷顧我的話,它或許可以讓你看到這瓶酒,又或許可以讓你看到隐藏在酒裡的秘密。”
時繁不自覺地收緊了拳頭。
他确實看到了,但這幾個字太小,明明希望被他看到,卻又害怕被他看到一樣,顔色和字體都在竭力融入周邊的字裡,以至于他明明拿起來看了,卻依舊沒有發現。
就像司禹靳在他身邊站了那麼久,他都從來沒有發現過。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支酒的?還有這些巧克力,玩偶之類的,”時繁目光掃過架子上那些亂七八糟好像每個都扯不上關系的東西,但每一個都好像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你把這些東西存放在這裡的時候,我們應該還不算認識吧。”
司禹靳掩飾地低咳了一聲,似乎也覺得這事有些難以啟齒,“我觀察過你一段時間。”
時繁挑了一下眉。
司禹靳說的觀察,或許應該用跟蹤監視之類的詞彙更加恰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已經被偷偷注視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你才會知道那棟房子的密碼?因為你跟蹤過我,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