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指的是庭臨修把他綁架過去的那棟房子。
那棟房子是上輩子庭臨修買來送給他的。而這輩子庭臨修還沒來得及送給他,他們倆就掰了,所以時繁才會覺得熟悉,卻又沒有印象。
司禹靳都快擡不起頭了,“嗯”了一聲。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時繁“嘶”了一聲,把臉湊到司禹靳跟前,“你知道密碼,那你有沒有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偷溜進來?”
“我......”
“沒有否認,”時繁點點頭,了然道:“說明就是有的,是吧?”
“對了,你還沒看過曲譜,我去拿出來給你。”司禹靳慌忙想要逃竄,但完全沒能得逞,就被時繁抓得死死的。
時繁把司禹靳壓在架子上,用手抓起他的下巴,逼問道:“你有沒有趁我睡覺對我做什麼事?比如說給我喂藥偷偷C我之類的?”
“沒有。”司禹靳急忙否認道。
“真的沒有?”時繁不信地問道。
司禹靳信誓旦旦道:“真的。”
“确實,我睡醒了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得到肯定的答案,時繁反倒有些不滿了,“但是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上?你也太沒膽了吧。你都敢偷溜進來了,竟然不敢上?”
司禹靳:“……”
這是正常人聽到有人半夜溜進他房間裡偷看他該有的反應嗎?
時繁又問:“那你都幹些什麼?就傻看着?”
司禹靳“嗯”了一聲。
時繁聳了下肩說:“真沒勁。”
“不過說起來,要是你能把我迷暈了C我,或者趁我睡覺的時候綁住我的手腳,蒙住我的眼睛,C我C到一半的時候我醒了。面對着眼前發生的事,我既不敢相信又恐懼,想要逃卻又被你綁着動都動不了,隻能任你C。啧,真是想想都刺激啊。”
時繁還想再說點什麼,手腕突然被抓住,眼前一花就被司禹靳拉進了雜物間。
門關閉的瞬間,司禹靳的吻就壓了下來,如同烏雲壓境,以勢不可擋的趨勢占據了時繁的呼吸。
他微低下頭,用力舔食着時繁的唇舌,時繁被過于激烈的親吻弄得無法正常呼吸,他雙手攀上了司禹靳的肩膀,像是一隻猛獸撲食下的獵物,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乖乖将自己的一切獻上。
就在時繁以為他會被這個吻活活憋死的時候,司禹靳終于松開了他。
“你别再亂說話了。”司禹靳警告了一句。
他似乎被逼到了極點,額角青筋暴起,明顯是在強忍着某種欲望,但喘着氣的樣子又格外性感。
“明明是你自己偷溜進來偷窺我,還要來怪我。”
時繁剛控訴了一句,司禹靳就又有要壓下來的趨勢。
時繁有些不嫌事大地說道:“這可是在音像店,難道你想被婆婆發現我們在幹嘛嗎?”
司禹靳額角青筋跳了跳,說:“所以你老實一點。”
時繁是一點都老實不起來,司禹靳越是隐忍,他就是越是想要撕開司禹靳這層虛假的皮,露出底下最真實的欲望。
“不過,真要在這裡,好像也是挺刺激的,不是嗎?”
自從開了葷以後,時繁好像打開了某一個開關,随時随地挑戰司禹靳的極限。
司禹靳深吸了口氣,退遠了一點,從桌子上拿過曲譜交給時繁,盡量用正事麻痹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你看看吧,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改。”
時繁低頭看着手裡的曲譜,有些五味雜陳。這是他之前就想翻看的,但因為封面寫的那句緻深愛的,為了尊重作曲者才沒有看。
沒想到最後是由作曲者親自交到他手裡,而作曲者所說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除了司禹靳在這打工的一段時間,後面寫的曲子全是跟着CD一起寄過來的,老婆婆用膠帶把曲譜和歌詞貼在空白的書頁上,裝訂成了厚厚的一本書。
時繁仔細讀完了一整本裝訂的歌詞,敏銳地覺察到這裡每一首歌的歌詞,最後一句全都是告白的話語。這一整本樂譜,就是一封沒能送出去的情書。
時繁心底止不住發酸,從這些歌詞裡他才能夠深切地體會到司禹靳到底有多麼喜歡他。
喜歡到抛下尊嚴,成為感情中最卑微的存在。喜歡到時繁都忍不住地心疼他。
“沒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這些曲子都很好,”時繁擡頭看向司禹靳,“你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