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好首輔,在南方藏了什麼。”目送王陽明離開,朱厚熜招來陸炳,遞出了手裡的紙條,待他看完,又一把火把紙條燒個幹幹淨淨,“陸指揮使,朕希望,明個就看見折子,懂嗎?”
【在西方國家的擴張曆程中,他們将貪婪的目光投向了阿非利加。他們利用阿非利加的黃金、鑽石、鐵礦石、煤炭和香料等資源,從中獲取了巨大的經濟利益。
而這一切,都伴随着殘酷的黑奴貿易。有現代學者估計,殖民者販賣奴隸的活動,使非洲損失了一億多人口。
1884年的柏林會議,更是帝國主義列強瓜分非洲的标志性事件。他們按照資本和實力劃分區域占領土地,當地阿非利加人被迫離開家園,被裝進擁擠的海船,橫渡大西洋,被販賣到未知的彼岸,其中,有超過百萬人在漫長的航程中喪生。
到二十世紀初,整個非洲幾乎全部淪為殖民地,英、法兩國在非洲的殖民地更是分别占到非洲總面積的29%和36%,與此同時,晚清時期的中國也未能幸免。
在清政府被迫與西方國家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中,就包括在沿海地區招募華工,這些應募者被稱為“契約華工”。他們往往被迫賣身賣命,有的甚至被人們稱作“賣豬仔”或“當苦力”。】
“黃金、鐵礦、煤炭?!”朱棣眼冒精光,蹭的一聲站起來了一把拉過旁白的朱高熾,“這阿非利加好地方啊!”
大明窮啊,太祖朝定下的稅收根本入不敷出,當年太祖為了節約銅鐵發售寶鈔,但是沒兩年就貶值嚴重,朱高熾為了給朱棣籌集軍費,也曾向AI小助手詢問過解決之法,彎彎繞繞看下了,就一個:賦值。
大明百姓最認可什麼,銅錢、白銀。
大明連白銀都缺,好不容易後世漏了點錢,說東瀛盛産白銀,但那可是東瀛,跨海不說還是人家的地盤,不征之國好聽一點是共享太平,難聽就是打不下來。
“爹、爹您老悠着點。”朱高熾欲哭無淚,隻好使勁渾身解數勸慰道,“去東瀛一趟都花上數月,這阿非利加萬裡之遠,走錯了可就回不來了!”
“那就開海禁!開國!”朱棣腦子一轉打起來南京城孤寡勳貴的主意,“你爺爺打水仗的時候,南方造船的可不少。”
“爹說的是,”朱高熙附和道,“沒有船就造,沒有兵就培養,現在除了咱大明,誰知道阿非利加富裕,奪了先機,後人也能光明正大獲利。”
那可是一億人口啊!
别說老朱家了,能養活這麼多人口的土地,但凡是能看見昆侖鏡的百姓也眼紅了。
“如今開海了,咱兄弟要不也去碰碰運氣?”茶攤裡,灰袍補丁的男人期翼的望着昆侖鏡中展示的阿非利加大陸富裕的場景,痛心疾首道,“暴殄天物啊,這麼好的土地能養活多少人!”
“嚯,你有什麼門路,就敢出海。”看着斯文,衣袍樸素的青年嫌棄的撇開眼,提醒道,“别被讓賣了豬仔!”
“不及錢二爺有門路,”茶攤上又一書生呵斥道,“鄉試舞弊,落了功名。”
“你!”
“你什麼你!我好歹是憑本事正經考上功名,”白面書生對天拱手,朗聲說道,“不想錢太爺是十裡八鄉的善人,也生出你這麼個敗家子!”
“鄭老三,你當初上京趕考的錢可是我爹捐的!你說話客氣點。”
“客氣?”白面書生衣袖一撩,露出素衣下結實的肌肉,他是寒門出生,下地幹活也是一把好手,“這個客氣法?”
錢二咬了咬牙,半響沒敢再反駁,撂下狠話灰溜溜的走了,于是茶攤裡的客人們也發出了歡樂的笑聲。
在出海成為百姓口裡的“淘金熱”時,滿清的皇帝轉了又轉,望着各地紛紛擾擾的起義,又看看國庫銳減的稅錢,果斷放棄了阿非利加的探索計劃。
開玩笑,光是平息中原這鍋熱火,八旗已經幾年沒有停歇的可能了。
再來一億人?
康熙覺得他直接去清皇陵休息得了。
“這一開海,沿海百姓紛紛逃離,倭禍頻發,”康熙揉着眼眉疲憊說道,“大清基業恐毀于朕啊!”
“自棄王化,不聽招回,本就是應正法之人。”明珠安慰道,“非堪合出海者,是為禍害,當殺!”
【就國内的情況而言,二十世紀初也是閩粵人民“下南洋”的高峰期。自古以來閩粵地區便是海上貿易、對外移民活躍的地區,有着“閩廣人稠地狹,田園不足于耕,望海謀生”的問題。
因此,在開放海貿後,當時許多洋行、公所會通過雇傭“客頭”,将貧民誘至“豬仔館”,簽訂契約,以務工賺取的工資為抵押,換取出洋旅費,使用欺騙、綁架手段掠賣華工的現象屢有發生。
數十年間,僅東南亞地區就聚集了有大約二百多萬華工勞作,主要服務于中南半島的種植園和礦山,但另一方面,當地的統治者又對華人迅速擴張的經濟實力充滿擔憂,因而有意抑制華人權益,迫害、屠殺的事件多有發生。
比如乾隆五年,雅加達發生持續三天的,針對華人的大屠殺,史稱“紅溪慘案”,荷蘭挨家挨戶搜捕華僑,不論男女老幼,捉到便殺,三天時間,城内華僑居民被屠殺過萬。
連一部分西方國家對此紛紛表示譴責的時候,乾隆對此的态度是,被殺僑民是“自棄王化”,“不惜背祖宗廬墓,出洋謀利”,“内地違旨不聽招回,甘心久住之輩,在天朝本應正法之人”。
這也就解釋了滿清對廣澳的漠視,并非是不能打,而是這些讓并沒有威脅到滿清的統治,甚至給予了統治集團足夠的利益——“朝拜”承認宗主地位,并于康熙二十七年在廣澳設立了粵海關總口為滿清貢獻了稅收。】
趙老五抽着旱煙一言不發,他接過船員的孝敬,不再看水面是彌漫的血色,滾滾人頭殺沖天。
“五爺,咋辦?”
“你是船長你問我咋個辦?!”五爺怒目圓瞪,晦氣的啐了一口,單還是忍下了罵人的話語,畢竟這幫劊子手殺人如麻,說錯了真砍頭,“繼續往南,那邊無人的小島多,我們尋一處隐匿好防備的整頓,先站穩腳跟再南下。”
“然後呢?”
刀疤臉的男人讨好道,他還老實的束着發,隻是一場戰鬥下來,頭發血呼啦查的結了塊,散發着刺鼻的腥味,但男人渾然不覺。
“然後?然後你問老子?你不是打仗在行嗎!管他黑毛鞑子、紅毛鞑子的,打下來了就是咱自己的!”
趙老五不屑的嗤笑,廣澳口裡面的葡萄牙人就幾百個,從前走商打點過不少,什麼水平趙老五一清二楚,比不上這幫“海賊”。
他點了點海圖,這是他們剛剛從富商們手裡搶來的船,藏着滿滿的黃金白銀,絲綢瓷器,唯一的棘手的是口糧,富商們買通了北港的守軍,得以中途補充物資,他們不行。
船長顯然也知道麻煩,虛心聽訓,打仗他行,論内務,他肯定沒有趙五爺精通,這可是南家鋪子的賬房總管。若不是南家投誠的利索,害得趙五爺險些家破人亡,他可搭不上關系。
“光南洋就二百萬人,十抽一就是二十萬人,有咱縣城那麼大了。”趙老五暴跳道,“國姓爺知道吧,他爹就是南洋的海盜頭子,國姓爺能占一個北港,咱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