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見錦繡撲過來，倉促之下她擡起胳膊擋住臉。無言見狀直接将她一把拽起用後背擋住。

林素從他的肩頭望過去，錦繡就那樣消失在她眼前。她突然反應過來，推開無言問道，“你能看見錦繡？！”

無言搖搖頭，比劃道自己隻是看到林素的樣子，覺得有什麼東西過來才幫她擋住。

林素有些失望，正在這時，外面有侍衛的聲音響起，“誰？！去禦書房看看！有聲音！”

無言伸手攬住林素的腰，一個鹞鴿翻身帶她上了房梁。林素的驚呼被他用手捂在嘴裡。

“噓！”無言在嘴上比了一個噤聲，兩人靜悄悄的趴在房梁上。

幾個侍衛沖進禦書房巡查了一番，什麼也沒看到轉身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走遠，林素感覺身旁無言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她回頭示意，“我們可以下去了嗎？”

無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翻身帶她跳到地面。林素溜回睡房，見紫鸢她們睡得沉，收好了衣服自己也趕緊躺下休息。

“明日起來得想辦法問問，錦繡在吃什麼藥。。。”

早上天還沒亮起來，紫鸢便叫醒了林素，“素素，快起來，上值了！”

“什麼時辰了？”林素揉着眼睛打了個呵欠。

“哎呀你趕快起來吧！等會去遲了雲姑姑該責罰了！”紫鸢穿着衣服還不忘囑咐林素規矩。

待所有人都整理洗漱完畢，雲姑姑已經出現在了院中。

“今日遲了！每個人記罰一次，明日不許再犯！”

林素偷偷拽了下紫鸢的袖子，“罰什麼啊？”

紫鸢瞟了一眼雲姑姑，見她已經去記名了，小聲回道，“遲到是小罰，打掌心加扣一成月俸。”

“啊！那這一個月扣來扣去，還有拿到手裡的錢嗎？”林素咂舌，感歎這些宮女過得也是不易。

紫鸢搖頭說，“這也沒辦法。我們都習慣了，隻得更小心一點。”

宮女是兩班輪值，夜晚值守的那一批現下也在檢查下值。林素看下值的隊伍裡，有好幾人臉色都很是不好。

“夜值這麼累嗎？主子睡了她們不能睡？”

“你小聲點兒！”紫鸢領着她拿了打掃的水盆，“夜值原本是挺舒服的活，最近不知怎麼了，感覺她們都特别累。馬上要輪到我們換值了。”

林素捧着水盆跟着紫鸢走了出去，臨走前她特别的又回頭看了那幾個宮女一眼。

她敏銳的感覺到，那幾個一定有問題。

跟在紫鸢後面幹了一天活，林素放下手裡的東西錘了錘腰。

“覺得累吧？”

“還好，以前幹活的時候也經常一幹就是一天。”林素笑笑，曾經在殡儀館碰上活多的時候一天幹上十幾個小時也是常事。

“素素，你以前是幹嘛的啊？”紫鸢有些好奇的同她聊天。

“我，是幫人做妝的。”林素想了想，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話。

紫鸢有些羨慕，“那多有趣啊！不像我們做宮女的，一年到頭每天都是這樣重複的活。”

待到她們可以回去休息時，就是夜班上值的宮女們出來的時候了。林素打探了一下那幾個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宮女值守的地方。

原來那三人都在禦膳房外值守。有時候夜裡哪位主子餓了，禦膳房都會留幾個會做些簡單甜品的宮女伺候。

林素與無言在夜裡便摸到了禦膳房，門口無人，房中點着燈。她兩在窗口往裡看，這三人正湊在一處，頭頂着頭，不知在做些什麼。

隻一會兒，三個便各自有了奇怪的動靜。有的躺在地上呻吟翻滾，聲音确實愉悅的。有的像醉酒上頭一般，笑嘻嘻的跑來跑去。

林素推推無言，“你看她們剛才在一起的地方，那地上，是不是有什麼亮閃閃的東西？”

無言聞言定睛去看，确實那一處的地上好像有琉璃粉末一樣的東西。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林素原地等他。

林素見他輕手輕腳的走進去，那幾個宮女卻好像看不見他一般，還在失神中。

無言看了看四周，直接抽走了一個宮女腰上的手帕。他将地上那一點點亮晶晶的粉末刮到手帕裡，帶了出來。

林素拿在手中看了半天，看起來就是玻璃渣一樣的粉末，也沒有聞得出來有什麼異味。

“這是什麼？”無言對林素比劃着。

“還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應該和錦繡說的藥脫不開關系。”林素将粉末小心的包起來，準備帶回去再研究。

今夜也算是有所收獲，林素告别了無言回到了房裡。紫鸢她們都已經睡下了，林素拿出了一點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