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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昏睡蜘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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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茜趁機鑽了出來,将整隻花砍碎。

明明看起來是柔弱的花朵,砍到最後,匕首竟然生鈍,死亡尖刺也磨平了一些。

-

現在。

輪到瑟茜拿匕首指着他了。

冰冷的匕首一貼上男卓爾的側臉,他立刻停下動作,隻有忍痛的雙眼在微微顫抖。

此時瑟茜居于上風,她才認真打量起眼前的人來——

銀白色的頭發披在大衣上,陷進暖融融的皮毛裡。他的皮膚很漂亮,并且光滑,在冷月照射下如同抛光後的銀器。

他的全身冰冷,隻有雙眼是淡紫色,交織着一種混亂、疲憊和痛苦的神情。

瑟茜很熟悉這種表情。

在她精神紊亂,過于狂躁的期間,就經常在淩晨4點的洗手間鏡子裡見到這幅模樣。

但她很肯定,眼前的人和她不一樣。這個男卓爾隻是短暫地經曆低谷時期,并沒有病理性的痛苦。

瑟茜把匕首向下挪動了一點,避開他的臉頰,她不想毀掉一具漂亮的屍體......他脖子下的血管正緊張跳動,喉嚨輕微起伏。

他在害怕。

這一訊息通過他的心髒,血液,皮膚,傳導到匕首,最後到達瑟茜的手心。

就像瑟茜親手捏住了他的心髒。

-

瑟茜:“現在該我問了,你們的秘密藏在哪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卓爾閉上了眼睛。

唉,昏睡蜘蛛的員工都很嘴硬。

瑟茜頭痛地皺眉,軟的不行,隻好來硬的了。

“那你知道這個嗎?”瑟茜用刀尖拍了拍他,“這匕首下死過一個卓爾,也是來自昏睡蜘蛛。她不肯說話,我沒耐心,隻好——”

男卓爾:“我對你們的内鬥沒興趣,你到底想說什麼?”

瑟茜頓住。

内鬥?什麼内鬥?

匕首反射出銀光,照出瑟茜現在的模樣。

她恍然大悟,變身術的效果還在,男卓爾把她當做了昏睡蜘蛛的一員。

瑟茜此時不是半卓爾,而是卓爾——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攻擊她......眼前的就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等等,你不是昏睡蜘蛛的同夥?”瑟茜開口。

此時,男卓爾的臉上也湧現一絲尴尬,他萬年如死灰的臉充滿了喜劇效果。

“當然不是!”他語無倫次氣急敗壞地說,“我已經困在這裡......6個月了!我以為你才是昏睡蜘蛛的同夥,想借機逃出去。”

相顧無言。

隻有渡鴉在樹上叫着。

合着對面是友軍......兩個“卓爾”對視一眼,隻好握手言和,暫時達成同盟。在這種緊急的環境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

瑟茜割斷他眼旁的藤蔓,血液四濺,但很快就愈合了。

瑟茜:“抱歉騙了你,雖然不知道你要的東西是什麼,但這不是‘鑰匙’。它隻是複蘇藤蔓,一種魔法草藥,可以通過消耗血液看清幻象。”

“難怪對我沒用。”男卓爾苦笑了一下,看着地上扭曲的藤蔓,停了停,艱難開口,“......我叫維亞特,維亞特·克勞利,你明白嗎?”

瑟茜有點迷惑,“我不明白。我用變身術掩蓋了外貌,我隻是一個半卓爾,不知道這個姓氏的含義。”

“好吧。”維亞特如釋重負地笑了,“這更好些。我剛剛很不安,怕你知道真名後疏遠我......有時候,同一種族内部的偏見和鬥争往往更激烈。”

“就算我是純卓爾,和你同一種族,我也不會把别人的看法塞進腦子裡。”瑟茜直截了當地說,“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認知和自己的判斷。”

“這很好......”維亞特長歎一口氣,“你一直都在地面上生活吧?如果你是純種卓爾,在幽暗地域長大,也許會是另一個樣子。”

他笑了笑,“說不定,在聽見‘克勞利’這個家族名字的下一秒,你就會朝我攻擊。”

“為什麼?”瑟茜不解。

“在幽暗地域,那個住着純血統卓爾的區域中,克勞利這個姓氏意味着反叛,亵渎和不詳。”維亞特冷靜地叙述,就像用第三視角說着一個和自己無關的故事一樣。

“卓爾崇尚武力,謀殺和利益。每個成年的卓爾,都會在神明羅絲的示意下确定職業——牧師、偵察兵、戰士。但克勞利家族從我祖母那代起就違抗了神明的命令,我們沉醉于密術,先後成為了魔術師、作家、法師和密術師。這一點......為大家所唾棄。”

瑟茜點頭。她和卓爾打過幾次交道,顯然,這是一個崇尚實用主義的種族。

克勞利家的行為不但“渎神”,還違背了“實用主義”的基本原則——把血與劍丢到一邊,轉頭研究上千年的殘書古本。

“這也是我逃離幽暗地域的原因。”維亞特繼續說,“在我的認知裡,一旦越過獨角獸之流,就可以擺脫地下的追捕。我沒想到......”他的神色嚴肅起來,“我沒想到深水城會有一個地下集合點,卓爾的勢力已經悄悄蔓延——”

瑟茜趕緊打斷了他。“我們今晚來,就是發現昏睡蜘蛛和一系列金錢犯罪有關,你說有沒有可能——”

“絕對不止。”維亞特堅決地說,“他們一直對地面虎視眈眈,想要占據更大的領土,重見陽光。他們的犯罪行為,絕不會隻為了金錢這麼簡單。”

我明白了。

瑟茜想,她終于知道卓爾為什麼費盡心思要拿到唯一的出海權,又為什麼暗中養殖一批變種魚人了。

“所以你是被他們抓進來的?關在歡愉庭院裡?”瑟茜不動聲色地打量他:月光從長發間流瀉而出,他的雙手空空,看起來是個毫無威脅的人。“你是......一個作家?”

對面沒有任何武器,瑟茜隻能這麼猜了。

她還十分嚴謹地思考起了作家和遊吟詩人之間的區别。

“我是......一個法師!”維亞特有點生氣,“你不能以貌取人,我的法杖被他們拿走了,我是一個法師!”

他努力對瑟茜解釋,“所以我戴上你的......那個什麼藤蔓,沒有任何作用。因為我天生可以看破幻境,可惜的是,這裡沒有幻境。歡愉庭院不是一個幻境。”

瑟茜試探:“你是一個法師?你有魔法草藥的天賦嗎?”

“沒有。”維亞特誠實地說,“我對花草一竅不通,甚至會把自己毒死。”

“那麼,你在騙我。”瑟茜也開始生氣了,“你怎麼可能對草藥一竅不通?你還用幽靈草攻擊我。”

維亞特:“幽靈草?”

“沒錯。”瑟茜指向地上的一攤碎枝枯葉,“還要裝傻嗎?就是它差點殺死了我。”

“你看到的是......幽靈草?”維亞特的聲音有點古怪。

“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話音未落,維亞特突然笑出聲——

“你再好好看看呢?”他對着枯葉施下咒語,突然,周圍的迷霧消散了一點。

瑟茜回頭。

隻見幽靈草變成了......一堆生鏽的鎖鍊。它已經被砍得七零八落、散碎一地。

“它是歡愉庭院的一個陷阱,卓爾們用它來提防關押在這裡的客人。它是内心的投射,相對應的,幽靈草即是你内心的投射。”維亞特憋着笑說,“我不知道幽靈草是什麼東西,但它一定給你留下過很深的印象,以至于你潛意識裡還在害怕......”

瑟茜有點不忿,挑眉,“随便念個咒語就可以打破表象,嘲笑别人,為什麼不自己出去?”

“......我做不到。”維亞特沒有反駁,低下聲來,“他們奪走了我的法杖,我沒辦法打破整個歡愉庭院。而且,這需要所有人的配合。”

“那群在噴泉下喝酒的人?”瑟茜猜出來了,“他們也是和你一樣的囚徒?”

“他們也被困在這裡,但和我不一樣。”維亞特說,“他們是自願沉醉在卓爾的血酒中,不肯自拔的一群人。靈魂在這裡迷失昏睡,軀體在外為卓爾效力。”

瑟茜倒吸一口涼氣。

她原先以為,血酒和空氣中的“特别物質”隻是用來斂财的工具,沒想到還有收買人心的作用。

這些精靈、人類、矮人也好,都貪戀這種感官的快感,甯願讓靈魂囚禁在這裡夜夜買醉,任軀體在外為卓爾工作。

這樣一來,有了這麼多種族的掩護,卓爾們在深水城更加暢行無阻了。

“不隻鎖鍊,這裡的一切都是内心的投射。”維亞特輕輕開口,“包括我們。”

瑟茜不置可否。

她看向上空巨大的月輪,它似乎是真正存在的,比之前低垂了一些:現在走到淩晨4點15分。

“告訴我該怎麼做。”瑟茜緩緩開口,“你把這些重要信息告訴我,一定已經有了對策,對吧?”

她敏銳地發問:“我不是被卓爾抓進來的,也不是自願被囚的——我不屬于你們的任何一種情況,突破口在我身上,對不對?”

維亞特被說中了,怔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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