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
ber兄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侮辱誰呢?
他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瘦猴冷笑一聲,直接想要上手幹一架,被他旁邊的肌肉男攔下了。
“我操,你攔我幹什麼!”
肌肉男對阮禾點點頭,“抱歉,打擾你們了。”
他按着瘦猴給阮禾和四級鞠了一躬,瘦猴差點炸了,但在肌肉男手下絲毫動彈不得。
阮禾愣了一下。
怎麼那麼快就認輸了。
他冷漠道:“早那麼幹不就完了。”
肌肉男看了眼地上,說:“我們會處理的。”
阮禾摸了摸鼻子,他剛也搶了他的飯,四舍五入扯平了。
“呃,我把錢轉你。”
“不用,我們有錯在先。”肌肉男應的幹脆利落,聲音低啞。
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
肌肉男态度好,阮禾對他意見不大,原來有個有半個腦子的百分之七十正常人。
但是他身邊的人,阮禾冷笑一聲。
簡直是沒腦子的智障,正常含量為0。
不對,是負數!!
他們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把地上清理幹淨。
四級端着肌肉男重新給他打的飯,滿臉通紅羞澀對着阮禾,星星眼:“兄弟,你好帥,我好愛。”
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阮禾:喂。!還沒告訴他罵誰同性戀呢!
他回過神,皺着眉開始複盤:“你剛聽清他罵我了嗎?”
竟然說他是男同?
憑什麼。
阮禾越想越膈應,到底為什麼。
難道是他長得像?
可這也不應該吧,沒見過有人和他說:“哎阮禾你知道嗎你長得有點像同性戀。”
草!
從沒人和他這樣說過。
四級一臉清澈:“聽到了,可能被氣的口不擇言吧。兄弟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嗎。”
阮禾非常認同:“對吧,他肯定是腦子有問題!”
*
“季、斯、然?”
寝室,鐘斂希在打電話,手機按了免提,裡面的男聲像是和他很熟的樣子,笑着說:“對,我表弟。”
鐘斂希臉色蒼白,睡眠不足導緻郁郁,閉着眼睛道:“OK。”
“謝了啊兄弟,下次請你吃飯。對了,别告訴他咱們的關系,那小子性格比較敏感,要是讓他知道他是走後門進來的,得氣死。”
季斯然。
名字有點耳熟啊。
阮禾匆匆趕回宿舍,站在門口,想似乎在哪聽過。
在哪呢?
想不起來了。
他正想進屋,卻聽到一道低啞沉冷的聲音響起:“真把宿舍當自己家了。”滿是被吵醒的煩躁。
是梁轶之的聲音。
鐘斂希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宿舍當然是我家呀,哦,我可不像某些人呢,帶着室友晚歸半夜十二點才回來,誰知道去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了?”
他戴上耳機,冷漠地說:“論把宿舍當自己家,我當然比不過梁大少。”
“哈,跟我客氣什麼,”梁轶之笑着說,“幾年不見,性情大變,背地裡給人使絆的小心眼手段倒是沒怎麼變。”
“挺下作的。”他開朗道,嘲諷力max。
……
阮禾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是主角攻受的打情罵俏嗎?
攻擊力好像都很強。
喜歡一個人是要戳人痛點互罵嗎?
阮禾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這是否正常。
阮禾走了下神,錯過鐘斂希說的話,接下來隻聽梁轶之冰冷的聲音說:“用不着在這刻薄,你什麼德性我不清楚,但别裝出一副什麼都跟你無關的樣子。不僅low,而且惡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
鐘斂希幹什麼了?
好煩。
還沒講完嗎,他想坐凳子。
聽着屋内逐漸平息的動靜,阮禾蠢蠢欲動站起來。
起的有些猛,眼前止不住發黑,阮禾想抓住門把手穩一穩,卻被一雙手接住。
“沒事吧?”
入眼是鐘斂希陰郁卻關心的臉色。
阮禾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自己偷聽的事,可他又不是故意的,當他想聽主角間調情嗎?
喂下次有秘密當心隔牆有耳。
但總歸是有點尴尬,阮禾撓了下臉頰,搖頭道謝。
鐘斂希卻不知在想什麼,腦子搭錯弦似的,撫了撫他的臉,吐息灼熱又暧昧。
“那就好,小學弟,一定要多注意身體。下次再遲到我可不叫你起床了。”
阮禾驚恐地遠離他。
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都快親到他了。
鐘斂希有一張不錯的皮囊,若是見過他的母親便知道了,無他,鐘斂希和鐘夫人長得太像了,完美遺傳了鐘夫人的優良基因,打小就是個怪脾氣的美少年。
賴于他驚為天人的一張臉和鐘家少爺的身份,很少有人對他陰晴不定的脾氣發表意見。
他眼波流轉,似乎深情款款真心實意地擔心着面前的人。
如果是其他人,說不定輕而易舉就被他的臉和眼神迷惑。
但阮禾絕不是這些人之一。
他有輕微的臉盲症,什麼漂亮與醜,在他眼中不過都隻是客觀存在的眼唇鼻。
朝夕相處了幾日,阮禾才勉強記住了鐘斂希的模樣。
他被鐘斂希說不上來的眼神看的有些惡心,尴尬地笑了一笑,不知道說什麼。
“眼睛……”阮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好心提醒鐘斂希,“是不是抽筋了?”
鐘斂希:“……”
等鐘斂希走了,阮禾進屋,才回過味來。
怪。
難道主角受想勾引他讓主角攻吃醋?
……no!!
大no特no。
說好隻是平平無奇的透明小炮灰,你們這些有主角光環的人能不能不要随心所欲地改劇本啊!!
在乎一下他的死活好嗎?
他不要淪為主角間的play啊……
一轉身,撞到堅硬的胸膛。
手中的玻璃杯倏然離手,不敢想砸到地上會是怎樣的慘狀。
一隻手飛快而穩地接住,梁轶之打了個哈欠,明顯還沒睡醒的模樣。
阮禾一見到他,就能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渾身不自在,接了水杯蚊子似的哼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梁轶之摸了一把他的頭。
阮禾連忙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梁轶之茫然地看着空空的手下:發生什麼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他有點摸不着頭腦,跟上去:“心情不好嗎?”
阮禾在收衣服,裝作沒聽到。
梁轶之更搞不懂了。
“小阮同志,冷暴力可不是一種好方法,”梁轶之嚴肅的說,正當阮禾以為他要說出什麼譴責他的話時,梁轶之捂着胸口,“會讓我很傷心的。太痛了。”
那你就痛着吧!
阮禾若無其事:“你說什麼,我耳朵有點不好使呢。”
梁轶之歎了口氣:“那眼睛還健康嗎?”
阮禾竭力平穩卻掩不住驕傲地說:“雙眼5.1。”
梁轶之見他那樣,忍不住想笑,給他鼓了鼓掌,“那很優秀了。”
逗小孩的語氣讓阮禾回過神,收完衣服想出去,奈何梁轶之擋在門口。
阮禾嘗試推了一把,紋絲不動。
“我有事兒呢,”他學阮禾說話口吻,“别急着走啊。”
梁轶之說這話的時候特别像個地痞流氓,像是調戲身前的小美人。桀骜不馴,硬氣的面容多了幾分邪氣。
“想不想看看你梁哥的大寶貝。”
梁轶之語氣蠱惑,貼着阮禾白皙的耳垂。
他垂眸盯着白到透明的耳朵,目光專注而幽深。
阮禾的耳垂很薄,那側皮膚常被頭發遮住不見光,白透如玉。上面有一個不明顯的耳洞,很适合戴着漂亮的裝飾。
等阮禾聽清梁轶之說了什麼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麻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
“掃黃打非抓的第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