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說着就要下床,沒成想腿一軟差點摔地上。
幸好被梁轶之眼疾手快抱住,“不是吧,你沒喝酒也能醉?”
阮禾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尖,豎起一根手指,小小聲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喝了兩杯半。”
聞起來很香,和小甜水一樣,誰知道後勁那麼大。
“……”
梁轶之氣笑了。
一眼沒看住就作妖。
他心裡那點旖旎心思徹底沒了,直起腰居高臨下地看阮禾。
阮禾抿着嘴唇兩條腿并攏,坐在床邊,低着頭玩自己的手指。
梁轶之看了半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真是我祖宗,要不要我幫你洗?”
這話一說出口,梁轶之心裡可真不是滋味。
畢竟他剛才幻想出來的場景應該是暧昧拉扯,阮禾眼波流轉面覆雲霞,羞答答地看上一眼。
這可真是……
住腦!
别再想下去了,越想越生氣。
然而現實卻是平靜無波,阮禾還陰陽了一句:“我自己有手有腳,看不起誰呢?”
梁轶之冤枉,“我是那個意思嗎?”他不還是因為擔心他!
春心蕩漾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還得收拾爛攤子。
阮禾晃了晃腦袋,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然後一下撞到櫃子上。
梁轶之心驚膽戰地跟着他:“你能不能看清路再走!”
阮禾很煩,把他推到一邊,不想被緊緊跟住。
梁轶之能怎麼辦。
他眼睜睜看着阮禾又撞上了浴室門,砰一聲,聲音悶響。
阮禾很堅強地一聲沒吭,捂着腦門迷迷糊糊看了眼剛剛撞到的地方,關上了浴室門。
這一趟下來身上不是青就是紫。
喝醉了怎麼那麼倔呢,梁轶之坐回床邊,心力交瘁。
急促的電話鈴聲震動響起。
梁轶之順手劃過,“幹什麼?”
趙奕已經醉的不清了,大着舌頭道:“兄弟,你現在還是直男嗎?”
“說的什麼屁話,我不是直男你是?”
梁轶之嗤笑了一聲。
趙奕腦容量不足以支撐他的思考能力,被酒精浸染侵蝕的光滑無比。
“廢,嗝兒,廢話……我本來就不是啊,我可不是直男。”
梁轶之真是服氣了。跟醉鬼有什麼好聊的。
“沒事挂了,忙着呢。”
“你急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這時候還直着呢?”
“滾。”梁轶之黑着臉把電話挂了。
他沒覺得自己彎了。
梁轶之忽然想起來什麼,正襟危坐雙手捧着手機。
梁轶之:【有那個嗎,兄弟】
趙奕:【?】
趙奕:【???搞毛呢】
梁轶之:【有沒有。】
趙奕:【打什麼啞謎呢,套?油?還是什麼你直接說行不行】
梁轶之不爽地“啧”了一聲,耳朵隐蔽的紅了紅:【我草了你思想怎麼那麼龌龊呢】
趙奕都懵逼了:【你真行。拇指.jpg】
【片。】
【男的跟男的,那方面的。】
梁轶之手抖着打完字。
完了,他真是誤入歧途了,梁轶之啊梁轶之,你竟然有這一天。
趙奕二話不說傳了十個g的給他。
【這些都是入門級的,适合你這種認不清自己性取向的初哥】
【真好學,認真點!别偷懶】
梁轶之深呼一口氣,秉持着學習的态度挑了一部名字比較正經的。
看了不到三分鐘,梁轶之臉色鐵青地關閉退出,臨了狠狠斥責了趙奕:【看的都什麼獵奇玩意,已經發給你哥了,不用謝】
趙奕:【我□□祖大爺你個賤人!!恩将仇報!】
胃裡一陣翻湧,極度不适。
他的眼睛……!感覺精神被污染了,受到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