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總的易感期在下個月中旬。”
omega張了張嘴,眼神複雜。
“……”
江晚樓歎了口氣,為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解釋了一句:“我是秘書,記得上司易感期的時間很奇怪嗎?”
奇怪當然不奇怪,隻是……還是覺得好暧昧哦。
“……”
江晚樓想到自己誤入的那個群聊,想到18樓的同事們在背後傳播的謠言,默默閉上嘴——有嘴說不清這件事,他早八百年就知道了。
“我先去彙報工作了。”江晚樓說。
他路過omega身邊時,輕輕伸手碰了下那隻被omega清洗幹淨後放回去的小杯子的把手。
玻璃把手被推動,與一整排的小杯子保持住了高度的重合,如果能夠放平視線看過去,這一排的杯子的把手都重疊到了一個水平線上。
“郁總心情不好”傳遍了全公司,沒人願意在這個檔口來觸黴頭,江晚樓敲了門,很快就得到允許進入的回應。
“郁總。”江晚樓不緊不慢地走到辦公桌邊,他是個beta,雖然在正常情況下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卻也能感受到來自頂級alpha的壓迫感。
仿佛有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讓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他面不改色,将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到桌角:“您的咖啡。”
深色的口罩遮住了alpha大半張臉,順勢隐藏了他所有情緒變化。郁蕭年飛快地瞟了一眼江晚樓,又垂眸看咖啡杯裡小小的雲朵。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咪?今天這事……總不會是他的鍋吧?
内心的小九九并不妨礙江晚樓彙報合作廠商的情況,他站在郁蕭年的身側,條理清晰地分析現狀,不可避免地瞧見懸浮在alpha濃密黑發上的像素小字不斷跳躍——
[郁蕭年の好感度:-60]
[郁蕭年の好感度:50]
[郁蕭年の好感度:-30]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這對他的工作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江秘書站的位置很近,近到郁蕭年隻需要略微擡手就能碰到beta垂在身側的手,如果……
如果他願意的話,也許能輕易地圈住江晚樓被馬甲勒出的窄窄腰身。
他會不顧beta的掙紮,緊緊将人禁锢在懷抱中,不斷的攝取品嘗,最後狠狠烙下獨屬于他的标記,杜絕所有明裡暗裡的觊觎目光。
“……郁總?”
郁蕭年從幻想中回神,正巧撞入江晚樓略帶疑惑的目光中。
剛剛講了什麼?
“嗯,”他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
知道什麼了?江晚樓想,他剛剛最後一句話不是個問題嗎?
而且,郁蕭年的聲音怪怪的,像……大舌頭?
江晚樓:“郁總,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
郁蕭年狀似無意地掃過beta的唇,經過一夜,被粗暴吻過的唇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留下的,無論是信息素,還是吻痕,全都消失了。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
江晚樓眨了眨眼,無法理解。
關心也有錯嗎?老闆,别太荒謬啊。
“……我沒事。”郁蕭年說的很慢,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有太大差别。
比起江晚樓的毫無異常,他嘴唇是破的,舌尖是腫的,連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
許是做賊心虛,江晚樓分明什麼都沒說,他卻覺得beta的眼神裡充滿了審視。
郁蕭年移開視線,解釋道:“隻是有點、上火。”
“上火?”江晚樓疑惑,這火上的到底有多嚴重,讓郁蕭年都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了。
疑惑歸疑惑,作為秘書當然不會那麼沒眼力見的刨根問底:“我讓廚師把今天的飯做清淡點?”
明知beta隻是出于秘書的職責,郁蕭年還是不可避免的,産生微妙的欣喜。
他矜持地點了下頭:“嗯。”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樓:“?”
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