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後,石桦開了另一間房。
石桦:“有事就來找我!”
白沐遙:“好的,石桦師姐,但……”
白沐遙瞅了一眼肩膀上的狐狸前輩,她應該是石桦帶來的才對。
而石桦也很苦惱:“看來她很喜歡跟着你,你就帶着她吧。”
其實石桦很想把許清拉過來和自己一起住。
但無奈許清的想法,又怎麼是她能決定的。
而且石桦覺得許清師姐既然選擇變成了小狐狸,還全程不知為何要跟着白沐遙。
這其中一定有許清師姐的道理!
石桦去到了房間裡。
白沐遙看着狐狸前輩,而狐狸前輩還是在睡午覺,根本不理她。
她無奈,隻能帶着狐狸前輩回去。
等回到客棧裡後,小狐狸跳下來,去到了一旁趴着。
白沐遙則是拿出一本冊子。
這冊子是白沐遙和軒轅筠分别的時候,對方交給她的。
小狐狸盯着這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冊子帶有靈氣,是用于學習施教的一本教學類書籍。
你隻要将冊子攤開,就會幻化出一道虛影人形。
這虛影并沒有獨立意識,而是會進行一種方面的教學。
而白沐遙将冊子打開後,一位嚴肅的中年婦人出現。
那虛影手持戒尺,眼神銳利如刀,讓白沐遙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請起身!”虛影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開始學習敬茶禮儀!”
小狐狸頓時明白。
白沐遙既然答應了要假扮軒轅筠去當新娘。
那就算不用露出面貌,但一些禮儀上必須要學到軒轅筠的水平。
否則一旦被人看穿她不是軒轅筠,那就會暴露全部的計劃。
現在白沐遙就是打算學習如何成為新年。
這讓小狐狸直接氣的開始磨牙。
為何白沐遙還要做這些事!
“雙手捧盞,拇指不可翹起。”
“腰背挺直,目光垂落三分。”
白沐遙照着做,卻聽見“啪”的一聲——茶杯毫無征兆地從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濺在她的鞋上,暈開一片深色痕迹。
虛影的戒尺在空中重重一劃:“如此笨拙,婚禮上豈不是要丢大臉!”
白沐遙深吸一口氣,對着一面銅鏡反複練習着行禮的姿勢。
她必須在三天内學會大戶人家小姐的禮儀,才能完美僞裝成那位軒轅姑娘。
‘咔嚓——咔嚓——’
白沐遙随着動靜看去,發現小狐狸正在撓木桌,一雙眼睛閃爍着不滿的光芒。
而虛影見到小狐狸後,皺了皺眉:“寵物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大戶人家的閨秀是不會養這些野物的。”
白沐遙本想解釋一下,就感到肩膀一沉,狐狸已經跳了上來,尾巴示威般地掃過她的臉頰。
“這……前輩,這隻是虛影!”
白沐遙可以随時關掉,或者是和虛影提要求,不要她在意這種事。
她勉強解釋道,感覺狐狸的爪子在她肩上收緊了些。
“繼續練習!”虛影顯然不想多糾纏。
可接下來的練習更加不順。
因為小狐狸在她的肩上,讓白沐遙有點不好控制身體。
“前輩,我還有聯系。”白沐遙隻能無奈的說。
小狐狸瞪着虛影,又看着白沐遙。
她無奈,隻能跳下來回到木桌上,雪白的尾巴煩躁地拍打着桌面,
她盯着白沐遙認真練習的背影,胸口像塞了一團浸透醋液的棉花,又酸又脹。
為何要生氣!
她不過是執行要完成的事而已!
她又不是真要去結婚去嫁給别人!
可當她看見白沐遙對着鏡子練習新娘的動作時,爪子還是不自覺地刮花了桌面。
想象一下,白沐遙穿着抹紅色嫁衣的樣子,就刺得她眼睛生疼,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經脈裡爬行。
“雙手交疊置于腹前,步子要小。”虛影機械地指導着:“想象您即将見到心上人的喜悅。”
白沐遙到時候雖不用露出面貌,但為求完美,她還是眼角眉梢染上三分羞意。
這表情做得太到位,連教學虛影都滿意地點頭。
“咔嚓——”
桌角被狐狸利爪硬生生掰下一塊。
許清被自己失控的力道驚到,急忙蜷起爪子。
她可是雪域宗的首座許清!
何時這般失态過?
“前輩?”白沐遙擔憂地望過來:“是不是不舒服?”
小狐狸别過頭,用尾巴擋住對方的視線。
她需要理清這團亂麻。
明明隻是要跟着白沐遙,隻要不出亂子就行,為何見到她學做新娘就方寸大亂?
“繼續練習。”虛影催促道:“接下來是交杯酒禮儀。”
小狐狸的耳朵猛地豎起。
交杯酒?
那可是要腕臂相纏、呼吸交融的親密儀式!
她渾身的毛都炸開來,像團被雷劈過的蒲公英。
要是真做,小狐狸可能立刻會把這本冊子給撕了!
“不必了!”白沐遙直接說。
這環節是進入洞房後才有。
等白沐遙進去洞房,就可以将那楊三少給制服,就不必再做這交杯酒之事。
聽到不必交杯。
小狐狸胸口那種酸澀總算是舒緩了許多。
她松開爪子,被掰斷的桌角"咚"地掉在地上。
“今天就到這裡吧。”虛影說完,回了冊子裡。
總算是做完了。
白沐遙肚子都有點餓了。
她本想解決的晚餐,就是随便吃一點儲物戒裡準備的幹糧。
可是現在前輩既然都在了,她也不想虧待前輩。
“前輩,要不我帶你去附近酒樓吃點東西?”白沐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