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卻把腦袋轉向窗外,尾巴懶洋洋地搭在桌沿。
白沐遙好像看出了她沒興趣。
“那去東街的醬肘子?我聽人聽說酥爛入…”
小狐狸連眼皮都沒擡。
“糖醋鯉魚?”
尾巴尖敷衍地擺了擺。
“蝦餃?”
這次連尾巴都不動了。
沒想到前輩的嘴這麼挑剔,白沐遙隻好問:“要不...我給前輩做點飯吃?”
小狐狸耳尖跳了跳,轉過頭來盯着她。
看來就是這個了……
白沐遙說:“那我現在去給前輩準備晚飯!”
儲物戒裡有做飯的工具,竈台和鍋鏟都有。
隻要在房間裡立起靈氣防護,做一個簡易的廚房沒有問題。
而在白沐遙要出門買菜的時候,小狐狸過來跳上她的肩膀。
看來是要一起出門。
白沐遙來到另一個房間敲敲門。
石桦開門,問:“啥事?”
白沐遙:“我準備出門買菜,石桦師姐想吃什麼嗎?”
她想連石桦的一起做。
石桦卻擺擺手:“不用管我,你自己吃吧。”
然後石桦就關上了門。
白沐遙肩頭馱着團雪白的毛球,在集市的人流中小心穿行。
小狐狸的目光左右掃,看來是在想吃什麼。
小狐狸有過做菜的經曆後,就也有了一些經驗。
知道那些菜好吃。
“前輩,香菜吃不吃?”
白沐遙停在一處菜攤前,指尖點了點青翠欲滴的葉子。
狐狸的鼻子皺了皺,爪子嫌棄地拍開她的手。
“那莴筍呢?”
這次尾巴直接抽在她後腦勺上。
賣菜的老妪笑得露出豁牙:“這小狐狸可真挑嘴哦!”
白沐遙有點臉紅:“不不不,這是...是...”
“來,讓我摸摸!”老妪伸出手。
小狐狸突然往後一縮,躲在了白沐遙的耳朵背後。
好像在躲避老妪的手。
“不、不用了!”
白沐遙連忙帶着狐狸前輩離開這個攤位。
轉過街角,白沐遙歎了口氣,她本還想和前輩說一些話。
但她就看到小狐狸跳了下去。
她看到小狐狸去到路邊魚攤上,爪子精準地按着條還在撲騰的鲈魚。
“前輩想吃魚?”她湊過去掏荷包買下。
小狐狸想和白沐遙一起吃過的魚湯,她今天又想吃一次。
不過這魚定然不如她抓來的那些。
可也無所謂了。
反正她也不好吃。
白沐遙又買了些配菜,這次狐狸前輩好像很是滿意。
當白沐遙要返回時,路過酒肆。
白沐遙的衣帶突然被拽住。
小狐狸盯着檐下晃蕩的“杏花釀”木牌。
“前輩……是要喝酒?”
小狐狸挺着胸膛,也沒有點頭表示。
白沐遙隻能走進去,和狐狸前輩挑了一瓶酒。
而白沐遙不知道的是,本來小狐狸是從沒喝過酒的。
但是她想起昨天,白沐遙和那紅發女人喝酒,她就很不爽。
自己也要和白沐遙喝一次酒!
隻是這裡的酒看來不行,等到時候她會宗門找她那師尊要幾瓶酒。
她那師尊定然會有上好的酒。
遠在雪域宗的師尊徒然不知道,她那珍藏多年的好酒已經被她那好徒弟給盯上了。
回到客棧,白沐遙用靈力撐起一道透明的屏障,将房間一角改造成簡易廚房。
小狐狸蹲在竈台邊,尾巴尖有節奏地拍打着地面,眼睛緊盯着白沐遙取出的廚具。
“前輩别急!”
白沐遙挽起袖子,鲈魚突然從案闆上彈起來,濺了她一臉水花。
小狐狸爪子按住魚尾巴,利落地刮起鱗片,用爪尖靈巧地劃開魚腹。
“那我先去準備别的!”白沐遙也不會閑着。
不過小狐狸似乎隻會處理一些魚肉。
别的還是白沐遙來完成。
特别是白沐遙在放配料的時候,小狐狸盯着她的手,似乎在數着配料要放多少。
魚湯的香氣漸漸彌漫。
終于一餐飯就做好,一狐一人坐在桌旁準備用餐。
小狐狸又跳了下去,把買來的那酒也拎了過來。
白沐遙急忙準備兩個杯子。
許清不喜喝酒,不會喝酒,也沒喝過酒!
這是她第一次。
小狐狸用尾巴提起杯子,粉色的鼻尖湊近酒液嗅了嗅。
“前輩慢些...”
白沐遙話音未落,小狐狸已經一口将酒悶了。
下一秒——
“咳咳咳!”
小狐狸憋着氣,直接連咳了好幾聲。
這什麼味道?
竟然這般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