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顆花椒看,是不是整圓都沒看清楚呢,店主發話了,“小店的東西擅自碰觸視為要買。”
江暮歸:物以稀為貴,忍就忍了。
不過這裡的花椒的确不一樣,顆顆飽滿圓潤,味濃卻不刺鼻,精心培育的質量的确不一樣。
後頭破費了一點錢買花椒八角桂皮,江暮歸和老闆談起了生意。
“往後若是我常來你家買菜能給我便宜點?”
店主沉默了半晌,心想她是不是沒看到後頭那謝絕讨價還價的牌子?
江暮歸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暮沄酒肆的老闆,如今更名為江安樓。你去打聽打聽,暮沄酒肆是誰批準開的。”
店主道:“知道你身份不同凡響。”
“嗯?”
“你旁邊那位大人戴着銀魚袋。”
謝渡:“忘記取了。”
“我叫李修。”
店主把李字咬得特别重,江暮歸想不注意到都難。
哦?為何要強調他姓李?
店主微微一笑,“酒肆文書我三哥還同我看過。”
三哥?
三哥?!
他是皇子!
皇子還穿得這麼浪蕩?有生意上門就跟鴨子一樣?
而且謝渡居然不認識他,他是從小就不在宮裡?
江暮歸屈膝叉手,忍不住問:“殿下瑞氣萬千的高貴人物怎的做起了香料生意?”
“诶,我早出家了,做生意賺錢隻是因為喜歡。”
啊?成和尚啦。
成和尚了還說人也可以是自己的。
但是李家人成和尚了也還是李家人哈,眼看無利可圖就上演變臉絕活,比益州唱戲的還熟練。
李修聽奕王說過有個益州來的小娘子不知禮數,今日一見,三分無禮,七分可愛。
适才三哥的人還說這人把他三哥得罪了。他三哥的镯子,她說摔碎就摔碎!他都沒這個膽子。
忍不住想會會她的無禮,李修揶揄道:“和我做生意?我向來不做無利可圖的生意。我今日瞧着,你的酒肆可是沒什麼生意啊。”
江暮歸不服氣地回道:“那是因為我的酒肆空降了,沒有做宣發,前期宣發!你懂嗎,生意人?”
“若不是隻有你賣香料,誰求着和你做生意。”
“你可以不和我做生意啊。”
“當然。”江暮歸挑眉,說大話說得比誰都硬氣,“不就是花椒嗎,以為我搞不定?”
“你大言不慚的樣子倒讓我對你有了興趣。”李修道,“商人要沒這點兒吹牛的魄力我還真不欣賞。”
“既然有錢賺我自是願意。”他彎腰,鎖骨突起,下方的潔白粉嫩一覽無餘,“不過你得讓我看到你的實力。”
“殿下的實力我是看到了。”隔得太近,江暮歸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細嫩的皮膚好像風一吹就能紅。
她慌亂挪開目光,“殿下作為出家人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欲蓋彌彰惹人遐想,可太熱情奔放反倒讓人退縮。江暮歸躲到謝渡旁邊,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後舒了口氣。
從謝渡到奕王到李修,沒一個人身上是不香的。
長安的人倒是一個塞一個的騷。
李修絲毫不管,風把衣服往哪兒吹就大方地露出自己美好的□□。若不是有身份加持,他這般放蕩的行為是要進大牢的!
李修道:“你能在一個月内利用江安樓賺夠一千兩銀子我就考慮和你合作。”
“好。”
江暮歸答應得爽快無比,讓李修大吃一驚。
謝渡問起,江暮歸說:“反正賺不夠我也沒什麼損失。”
“不過謝渡,你沒見過這位殿下嗎?”
“倒是聽說過有一位殿下十五歲出征,立過一次戰功後就出家了,想來應該是他。皇子十五歲前我哪兒有機會見,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厲害了?”
江暮歸嘿嘿打個幌子掩過去,思考起盤活江安樓的對策。
分析一下江安樓的狀況,就是品牌調性和受衆無法對應。
依奕王所想,江安樓應該走高端路線,賺達官貴人的錢。可是長安已經有了一個醉春閣珠玉在前,她想要另起瓦房就不容易了。
所以江安樓的受衆依然是兩部分——
平民,和有點閑錢的長安富商。
定下路線後便起手策略,大緻和暮沄小店的發家史一樣,堪稱暮沄小店的第二版。
不過江安樓又和暮沄小店有一個最不一樣的地方。
江安樓限時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