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的代價，是分别嗎？”

因為來得早，所以姜頌溫身邊玩的好的朋友一大半就是很早就來并且公開的rookies，就比如說甯藝卓，hina，然後就是和她差不多時間來的練習生了。

姜頌溫不是會主動出去和别人社交的人，她就很像一隻貓，對陌生嘈雜的環境很敏感，要熟悉身邊人的味道才會慢慢适應下來。

她有自己的小世界，他們是經過她點頭同意才被劃進名為姜頌溫的宇宙裡的。

這也導緻甯藝卓出道以後，那批女rookies離開以後，她身邊留下來的好朋友就隻有他們幾個，和新來的練習生都隻是泛泛之交。

李松河在她面前蹲下來，腦袋貼上她的手心，“不是分别，是為了下一次和頌溫更好的見面。”

“要去洗臉，不然哭完以後臉會痛的。”

姜頌溫把自己埋進李松河懷裡，帶着淡淡的鼻音開口：“等一下再去，抱一會兒。”

她覺得擁抱是很安撫情緒很管用的動作，因為被人抱進懷裡很安心。

有點悶悶的，姜頌溫潮濕的下雨天，被淋濕的是李松河。

——

“怎麼不圍圍巾啊。”李翰飛摘下圍巾一圈一圈給姜頌溫繞在脖子上，還帶着他的體溫。

溫度轉變得太快，她瑟縮了一下。

“因為她就是個pabo啊。”丹尼爾沒好氣地開口，一邊給姜頌溫搓手一邊小聲嘟嘟囔囔的：“手也這麼冰涼涼的，心也是……”

“出門太急了，沒注意。”她垂下眼睑，“yushi呢？還有吳是溫和樸元彬他們現在怎麼樣？”

345z裡和得能勇志現在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上一次還停留在李松河生日那天，那次好像還鬧别扭了。

已經過去八個月了，但是沒什麼好轉的迹象。

不知道得能勇志什麼想法，反正她上次已經使出全部力氣去哄人了，但是好像沒怎麼哄好。

她不是喜歡低頭的人。

“yushi和是溫哥在一個組，元彬哥和另外其他幾個人在一組。”李松河拉上她另一隻手，“去室内，外面太冷了。”

“噢。”她乖乖應了一聲，被李松河牽着走。

他手大，能把她的手完全包住。

——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不開心啊？

跟着兩個人後面的李翰飛用眼神詢問丹尼爾。

——我也不知道啊。

丹尼爾聳聳肩。

——你惹她啦？

——絕對沒有啊！她前幾天情緒就很差啊！

兩個人眉來眼去的被李松河回頭瞪了一眼。

去把yushi叫下來啊。

隐隐約約能看到李松河的口型。

李翰飛過去彎下腰抱抱她，貼着她耳朵講話：“不開心的話要說出來哦公主nim，半夜随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剛松開手某隻金毛犬就沖過來，沒有講話，喉結靠在姜頌溫肩膀上，她感受到了丹尼爾喉結滾動了一下。

人多很容易亂，講話容易亂，動作容易亂，腦袋也容易亂。兩個人簡單告别以後最後捏捏手，上樓去叫得能勇志。

兩個人走了以後李松河重新牽起她的手，“身邊有練習生親故離開了嗎？”

姜頌溫有點驚訝李松河一下就猜到了一點邊，但是很快搖了搖頭：“不是。”

“歐巴怎麼會這樣想？”

“兩年以前就是這樣，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也一直在問有沒有認識的練習生親故離開了。”兩年前的天台姜頌溫就是和現在一模一樣的表情，眼尾和鼻尖都泛着紅，逞強的不讓自己掉眼淚，最後哭的稀裡嘩啦的。

“明明很難過，問起來的時候卻總是什麼也不說，偶爾也和歐巴說一下吧。”

“頌溫這樣子，真的讓歐巴很擔心啊。”李松河給她整理頭發，整理圍巾。

“讓歐巴擔心了嗎，比亞…”

“不是說過了嗎，在我面前永遠不用道歉啊。”李松河打斷她的話，把人摟進懷裡：“現在還喜歡抱抱嗎？”

得到很小聲的嗯，還有肩膀上衣服布料傳來濡濕的感覺。

他又被姜頌溫潮濕的雨天淋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