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怎麼受得了?
“當然不是啊,我一個人去的話就來不及了,我和雲戬分頭去。”
秦濟凡松了一口氣:“證物都在宮裡,虎符也在。現在沒有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要不朕親自去最近的陽城,到時候發兵去雲城。”
姜錦雲想了一下,“你這眼睛走路都費勁,還騎馬?”
秦濟凡反問:“朕不可以坐馬車嗎?”
“坐馬車的就來不及了,太慢了。那個,其實還有一事,剛剛沒告訴你。我從宮裡常公公那裡拿到了一道無字聖旨,我自己就填了字,已經交給雲戬前往水城了。”
“那是留給常公公養老用的,你還真好意思拿?”
姜錦雲頓時感到無辜:“不是我非要找他拿的,是我今天一去宮裡,他看見我就塞給我的。我本來打算偷玉玺的,結果他給了我這個。”
什麼?偷玉玺,她還真敢說。
“玉玺不在宮裡,你去了也白去。”
“還好沒有去,龍泉宮裡守衛森嚴。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要陽城了。”
秦濟凡沉聲道:“你路上小心。”
“放心吧,這次一對一,我有把握。”
上一世如果不是被三方勢力圍攻,她說不定就能守住宮門了。
“如果明天不能成事,朕會去陪你。”
“呸,你說點好的吧!等我接你回宮。明天讓雲戬回來照顧你,你别擔心。”
“雲戬留給你吧,要不然我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可以的,不用擔心我。”
“行吧,再見!”
傳來幾聲腳步聲之後,秦濟凡知道姜錦雲離開了。他恨自己為什麼摔到眼睛了,幫不上一點忙,隻能在這裡幹着急。
姜錦雲知道,秦濟凡心中有百姓,如果不是邊關戰事吃緊。上次在阮太妃壽宴的時候,就可以将他們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蕭家手握重權,他的勢力遍布京都,一旦打起來,遭殃的就是城中無辜的百姓。
秦濟凡原本是想着等到年底,秦溫言能将蒼北打退一點,再讓将士們回城對抗内憂。
這一次,姜錦雲心中其實也沒有把握。陽城太守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都不知道,她也不清楚,陽城是否會出兵。
*
登基大典還未開始的時候,有幾名大臣站在台階上,阻止登基大典。
“陛下下落不明,你身為陛下的親弟弟不到一月就登基,堪堪是狼子野心。我齊子實身為禦史官員,不服!”
“沒錯,我梁秋願與齊大人共存亡。陛下還在,你還沒有稱帝的資格,你給我下來。”
李守見兩位大人都如此,他雖身為朝中七品京縣丞,官位最小。但是依舊從最底下的台階,一步一步走到兩位大人的身後:“我李守,也不願為此亂臣賊子所行事,你給我下來。”
蕭丞相指着三人道:“你們如此大逆不道,真是該死。請陛下下旨,處死他們。”
台上的秦景翊還未走到儀式台上,大典還未成,他的舅舅就開始喊陛下了。可見,不是一般的心急。
他還未發話,一旁的太後就厲聲下令道:“來人,斬了他們,哀家倒是看看還有何人不服?”
最前頭的帶刀侍衛看着三位大人,手都在發抖。秦景翊上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他也不是蕭家的人,隻是一直在宮裡當差,雲戬大人又不在。
他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秦景翊雖然不是皇帝,可是太後卻是太後的,她的命令他也不敢不聽。
他用顫抖的手,刀隻抽到一半,就被太後接了過去:“沒用的東西,殺個人也不敢。”
說完,她拿着刀朝着齊子實的脖子上抹了去。
齊子實當場血濺當場,吓得其餘文武百官皆匍匐在地:“太後娘娘息怒。”
有不少梁秋的同僚小聲對着他和李守道:“梁大人,李大人,你們服個軟,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就是的,梁大人,留得青山在……”
太後冷眼掃向梁秋與李守,笑道:“兩位,你們也瞧見了齊大人的下場。你們想好了嗎?”
齊子實的血濺到他的臉上,他雖然害怕的臉上的肉都在顫抖着,但是依舊大聲的說道:“太後你們如此行徑,名不正言不順,與亂臣賊子何異?你就算是要殺了我,我也要說,你們這是犯上作亂,我誓死效忠陛下,絕不會認此賊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