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發病的前兆。
行善傳音給止惡,“少爺絕不能在此處發病,你先把人扶到角落裡。”
止惡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粗壯的手臂一把攬過蔺雲海,将其帶離人群。
蔺雲海發病的速度很快,止惡還沒落地,就感覺肩膀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蔺雲海已經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止惡叫道,“你倒是他娘的拿藥出來啊!”
行善伸入袖中的手一頓,臉色一變。
止惡感覺不對勁,問道,“咋了?”
行善看向他,“藥不見了。”
止惡氣道,“你這瓜娃子這點事都做不好!藥都能忘帶。”
行善看着止惡那愚蠢的嘴臉,心裡又氣又急,面上的和善樣都差點維持不住,他憋着口氣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弟弟。這藥在進墓室前我檢查了一遍還在身上,現在不見了隻能說明是給人偷了,你這個蠢貨。”
止惡的膀子還給蔺雲海咬着,一聽“蠢貨”二字,情緒更加激動,“你叫誰蠢貨呢,自己沒用給丢了,還說是給别人給偷了,真夠丢人的。”
行善冷冷地看着止惡,他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個蠢貨多說,隻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藥沒了,先将少爺打暈帶走。”
止惡忍着肩上的痛道,“可是少爺說,他此次前來一定要找到……”
行善打斷止惡,恨鐵不成鋼道,“你沒發現,這裡不正常嗎?”
止惡想不明白,“什麼意思?”
行善看向混亂的人群道,“我總覺少爺的發病有蹊跷,這些噪音也許是有人在裡面搗鬼,故意讓少爺發病。”
“怎麼可能!”止惡難以置信道,“少爺有……病的事情連蔺家都極少有人知道,外人更不可能知道。”
行善歎了口氣,“你說的我明白。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但少爺這病是絕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現在我等隻能走。”
止惡也知道事關重大,點了點頭道,“我們走。”
說完止惡從胸襟中拿出一個地圖,正是羽舶墓室的地圖,若是此刻有其他人看到一定會大為驚訝,但像臨海秘境這種級别的秘境,大宗和世家能搞到地圖對他們來說十分平常。
行善一記手刀将蔺雲海劈暈,看着他身上冒出來的越來越明顯的黑氣,有種不祥的預感。
時間緊迫,他也沒時間多想,隻能帶着止惡走到地圖上标的機關處。
将牆壁上的青石磚往下一按,很快就浮現出和墓門處一模一樣的八卦傳送陣。
離兌墓室裡的人一片混亂,根本就沒人注意到被遺忘在角落裡的蔺雲海等人。
蘇梨月看着行善等人帶着雙目赤紅的蔺雲海匆忙進入傳送陣内,若有所思。
“那邊太吵了,我到你們這邊來,不介意吧?”金雲奇松了松膀子,沒啥眼力見地擠到蘇梨月和顧修瑾身邊。
蘇梨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修瑾也沉默。
見沒人搭理他,金雲奇像是忘了之前和蘇梨月的過節,他對蘇梨月道,“哎,病秧子,你膽子倒挺大的,他們都怕鬼,你竟然不怕。”
蘇梨月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這裡是凡界,又不是鬼城,怎麼可能有鬼?”
在近古時期以前,鬼就被人族趕到了忘川之後,并在忘川設立鬼城界碑,任何鬼不得踏入凡界一步。
“你瞧不起誰呢?”金雲奇以為蘇梨月覺得他沒文化,他語氣不善地道,“我當然知道鬼城裡的鬼到不了凡界,但是你發現沒有,羽舶之内是另一處空間,從這墓相傳的曆史來看是在近古之前造的,萬一有鬼被落在了裡面……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梨月在甬道的時候就已經根據羽舶的承重推測出這裡是另一處空間,但金雲奇是如何得知的。
她看着金雲奇那明顯不太聰明的樣子,她不覺得他有這腦子。
于是問,“你怎麼知道這是另一處空間?”
“想知道?”金雲奇挑眉道,“你要是為之前‘碰瓷’的事情跟我道歉,我就告訴你。”
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蘇梨月看着他一臉志在必得的小人樣,無所謂道,“你不說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你!”金雲奇一臉便秘。
又見蘇梨月确實不太感興趣,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道,“也罷,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