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溪的臉紅了。
她怎麼說?她不能說是自己做了omega勾引她的猥瑣夢所以易感期提前了吧?
這夢太猥瑣了,猥瑣到霧溪自己都唾棄自己。
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來一句:“我怎麼知道?就是提前了。”
“那麼……”哥哥輕輕的歎息,遺憾的問:“這個月你還需要我嗎?”
覆着黑色皮質手套的指腹在脖頸上的傷口處輕輕的劃過,留下冰冷而輕盈的觸感,她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往後仰起脖子。
雖然已經打了抑制劑,但因為信息素缺陷症的原因,霧溪的易感期要比常人更難熬,此刻突如其來的刺激削弱了下午那支抑制劑的影響,但有哥哥在,所以她的反應也沒有那麼應激,隻是小聲抱怨道:“這是幹什麼?我明明已經打了抑制劑了,不要刺激我。”
“抑制劑比我更讓你舒服嗎?”
放輕了的嗓音,帶着他特有的冷淡還有說不上情緒的微微乞求意味,像是擔心自己被遺忘,被丢下,被妹妹當做不喜歡的玩具甩在身後一樣,他不知道如何讓妹妹開心,對方總是生氣……又一言不發,擺出兩個人關系很差的姿态,他的作用好像僅僅是在易感期時的安撫,因此當他發現霧溪重新開始使用抑制劑時,内心的惶恐就止不住了。
但他不能和妹妹說。
薄唇微起時撲上腺體的濕潤熱氣,在泛紅的針孔處留下輕盈的觸感,霧溪蹙起眉,想推開他,反倒被順勢抱到了寬大的椅子上。
哥哥的頭發是墨藍色的,普通的長度,發尾在相擁時很輕的掃過她的手背,有些癢,她仰着面,看到那張總是冷淡而不近人情的俊美臉龐上因這樣的距離而産生幾分迷離,但隻是一瞬間,那迷離又被盡數收斂起來,滾燙的唇在脖頸上的腺體處輕輕的摩擦,霧溪才打過抑制劑,哪裡經受得起這種刺激?
信息素不受控制的主動釋放出來,一點一點的填滿了整間書房,濕潤的舌尖在小小的針孔處打着轉,還要假借是消毒的名義,她先是嗚咽了一聲,随後克制不住的有了些惱怒和不愉快。
對于克爾維斯來說正正好的椅子,對她來說就有些大了,而且很硬,何況在alpha看來幾乎是尊嚴的腺體還被對方很輕的含住,濕潤的舌尖在皮膚上留下微微的濕痕,盡管是讨好,卻也一樣被視作挑釁。
她怒氣沖沖的拽住哥哥的頭發,逼迫他往後仰起頭,那雙漂亮的雪青色瞳仁微微眯起,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形狀優美的下巴随着仰起的動作而将脆弱的脖頸處盡數露了出來,微微凸起的喉結因主人的欲望而上下滑動了幾下,霧溪看呆了,一時間忘記了生氣。
……哥哥可真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他的骨相極為優越,鼻梁也挺拔,不笑時總讓人覺得冷峻而危險,此刻卻臣服的姿态半跪在地上,任由她粗暴對待。
抵抗的動作情不自禁變得順從起來,拽着頭發的手也松了下去,克爾維斯難得笑了一下,他了解自己的妹妹,最知道怎麼讓她舒服。那隻手剛放下來時他就牽了上去,抵在唇邊落下滾燙的吻,随後一點一點的蔓延至手腕。
腕間凸起的動脈在舌尖上跳動着,濕潤延伸的越來越過分,霧溪手指情不自禁蜷縮起,随後向下摁住自己的裙擺,蘭德裡柯的主人半跪在地上,任由她的小皮鞋踩在自己的膝蓋上,昂貴的布料被踩上痕迹,皮鞋的坡跟毫不客氣的往下用力,将柔順的布料褶皺成幾塊,這并不溫柔的動作為蘭德裡柯的主人帶來的極其細微的疼痛還有說不上來的愉悅,他願意接受霧溪給予的一切。
克爾維斯仰起面,少見溫柔的問:“你不要嗎?”
霧溪微微的喘了口氣。
這個時候了說這種話……這混蛋不是故意的嗎?
不管是什麼……不要停下來……
帶着點甜和清冽的柑橘調氣味溢滿了整間書房,她隐約覺得做的有些過火了,平時易感期時也沒有做到這一步,隻是抱一抱親一親,由着她咬腺體而已,但此刻……
嗚咽忍着喉腔,視線模糊,裙擺之下她清晰的感受到濕潤在遊走,力氣一點一點被磨幹淨了,被柔軟抵滿的溫暖卻自下而上的讓她失神,某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她開始渴望起更多……但更多是什麼?
身體不自覺的弓了起來,她拽着哥哥的頭發,眼淚一下一下的往下掉,太大的刺激對于從未經受過這些的少女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甜蜜的折磨?但她不想要停下,她想要……
想要标記他。
隻有标記能讓所有暗湧的情緒平複下來,隻有标記能讓她得到滿足,隻有标記……
霧溪哭了。
雖說原本就在掉眼淚,這下明顯和剛剛不同,她的瞳仁帶着失神,感受到濕潤蔓延的更過分,往裡探索,那個人在竭力的讨好着她,希望她忘記瑪格麗特,忘記霍索恩,忘記omega,忘記自己已經長大了。
忘記煩惱,忘記畏懼,忘記哥哥,忘記蘭德裡柯。
這裡隻有克爾維斯。
她用力的迫使哥哥仰起頭,那截修長白皙的的脖頸上落下咬痕,牙齒在腺體上摩擦,沒有一個alpha喜歡這麼對待,但克爾維斯隻是忍耐的蹙着眉,任由她胡來。
哥哥的信息素和他本人一樣很淡,并不濃郁,但和柑橘清香混在一起反倒使這氣味清晰起來,是沉穩而帶着點冷冽,微微含着些朗姆酒氣息的淡香,她嗚咽了一聲,讨厭的咬了咬,即使對哥哥的信息素已經習慣了,但畢竟同為alpha,她仍有種受到冒犯的錯覺。
alpha的本性就是征服,她的牙齒在哥哥的腺體上留下痕迹,克爾維斯悶哼了一聲,用手扶住霧溪的後腦勺,黑色的皮質手套早不知被丢到哪裡去了,滾燙的指腹順着頭發一點一點往下梳理,很柔順,沒有一絲阻礙,看來這幾天都有人給她梳頭發。
牙齒咬入腺體時,扶着後腰和腦袋的手本能的往裡用了些力氣,那雙雪青色的瞳仁裡浮現出微微的迷離和克制的痛楚,卻對妹妹突如其來近乎攻擊的做法毫無質疑,隻低聲問:“你要試着标記我嗎?”
但alpha是不可以被标記的,注入信息素隻是徒勞的增加另一方的痛苦。
霧溪沒有嘗試标記他。
她隻是抽離了身體,下巴靠在哥哥的肩上,朗姆酒的氣息迷醉而危險,和柑橘調的清香交織着,他的體溫滾燙,但隔着薄薄的衣服就顯得溫暖起來,燈光晦暗,柔柔的打在地闆上,哥哥的手仍扶着她的腰,哄孩子一樣的一下一下拍着。
……好累。
視線逐漸模糊了下去,隻覺得困意如海水般湧來,她閉上眼,毫不管被擁抱着的人暗湧的欲望和情緒,自顧自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