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隻有五天，每一天的時間都是珍貴的，選手們一場接一場的打訓練賽，日向和烏養也折騰了厚厚的一大疊資料準備回去分析，順帶加強專項訓練，日向一邊叼着筆翻看數據，他已經成功上位烏野的助教，烏養撒手撒的十分放心，現在日向已經是寫作助教讀作教練了，他在天滿的數據上稍稍頓了頓，開始找計算器，夭壽啦，還以為上輩子畢業以後再也不用和數學打交道了，真是世事難料，好懷念阿月，什麼時候來給我當分析師啊——

“翔陽在算什麼？”

“嗯，”日向叼着筆發愁，“垂直助跑增幅這類的基礎數據還好算一點，沒有軟件就沒有軟件吧……TOPSIS和RSR讓我手算不如殺了我算了。”

他團吧團吧縮在教練席上當一個散發怨氣的博美，“跟一點也不智能的生活共存不了一點！等回學校再借學校的電腦處理數據吧……”

博美想通了，博美擡頭，博美不生氣了，日向把手裡的資料往邊上一放，兩眼放光的看着研磨。

“……”這五天已經無數次送上門的孤爪研磨沉默，然後再次接受了是自己送上門的這個事實，“最多半小時哦……我會很累……”

“好耶！”日向跳起來挂在研磨身上，“喜歡研磨！”

“說起來，”黑尾溜達過來，準備加入訓練，“小不點下學期就升初中了吧？要讀哪裡啊？”

“诶？”日向一愣，“初中……在哪裡讀都可以吧？”

“你認真的嗎小不點？”被日向的沒常識程度震撼到的黑尾把日向拎起來試圖晃掉他腦袋裡的水，“你基礎這麼好，正是需要比賽經驗漲球的年紀吧！宮城縣強校得去一個吧！烏野又沒有初中部！”

其實是因為自己有自己的訓練計劃所以完全無所謂在哪裡的日向：……

研磨已經開始按手機，“宮城去年初中的四強是誰來着……白鳥澤有初中部，翔陽的成績怎麼樣……”然後他擡頭看了一眼日向的表情，懂了，“算了，那北川第一呢？或者千鳥山？”

“诶——”日向正要探頭，黑尾把他一把舉起來靠近研磨，三個人湊在一起看研磨手機上的消息，“學校怎麼樣我倒是無所謂，選手的話在意的倒是不少呢，白鳥澤的接應牛島前輩、北一的二傳及川前輩、千鳥山的自由人西谷前輩——”

“你在心動。”研磨說，“就像想和我們打比賽一樣，翔陽也想和這些人交手吧。”

“倒不如說，”日向翻閱着研磨手機上的情報，“如果想和研磨打，我得先跨越這些人才行。”

“唔，”黑尾挑眉，“你看起來也不是那麼不在意學校嘛，對這些學校的王牌都有了解了呢，難道是……”他湊近了日向，假笑，“太自信了覺得在哪所學校都一樣？”

“怎麼可能，”日向無語，“這幾所學校風格差距很大的，在不同的學校裡，我都會成為不一樣的樣子的。”

“這所怎麼樣？”研磨把手機展示出來，“白鳥澤？就算成績不行，用烏養教練和貓又教練的推薦信應該有機會吧？”

“嗚哇，”日向湊上去看了一下，感慨的東西卻完全不是重點，“初中生就有這個球速了……牛島前輩真可怕啊……”

黑尾面無表情，“你昨晚上還在接高中生的跳發。”

“那不一樣，”日向說，“這個人——是絕對的強者。”他肯定的點點頭，“就像白鳥澤的校訓一樣，‘強者當如是’，白鳥澤一貫偏好高大的身材，千錘百煉的技巧，就像是肥沃的土地上會更容易結出豐收的果實一樣，這個人，牛島若利會是白鳥澤這片土壤裡長出的最完美的果實。黑尾前輩和研磨現在在音駒的初中部，明年就能坐穩首發了吧？打到全國大賽的話一定要小心他，絕對是攔網和自由人的噩夢……”

“翔陽，”研磨說，“冷靜一點，現在我們的重點是你選學校，再期待你也不能現在就跟他打，不過……如果翔陽這麼想要跟他對上的話，這所學校會更适合你不是嗎？”

研磨把手機上的學校換到了下一所。

北川第一。

日向頓了頓。

走出了未來兩位頂尖二傳手的學校，如果他明年入學北一的話，那就是及川前輩的學弟……和影山的同學了。

打及川前輩的托球一定很有意思！

小小的國王陛下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研磨和黑尾還在看北一的介紹，“看起來不錯呢，是個注重團隊配合的學校呢，這樣的學校小不點應該會比那個聽起來看重身體素質的白鳥澤更容易拿到正選的位置吧！”“無所謂，隻要站在場上，翔陽就是誰都不能忽略的強者。”研磨理所當然。

“那這個呢！”黑尾興緻勃勃，“小不點很喜歡他們的自由人不是嗎？”

“說起來，”研磨說，“翔陽好像一直都很喜歡自由人，烏野的拓伏前輩，我們的一條前輩，還有這個千鳥山的西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