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人!超級偉大!”日向比比劃劃,“隊伍最堅實的後盾!不懂自由人偉大的人給我接100次跳發啊!”
“所以幹脆來打自由人吧!”結束了訓練的一條從後面把日向舉起來,舉高高日向是一種會傳染的病,一條五盲不幸重度感染,“你在接球上真的非常非常厲害,日向。”
他認真的說,“打自由人的話,你……”一條的餘光掃過慢悠悠晃過來的宇内天滿,“你會走的更遠,走的也更輕松的。”
“走我走過的路,對你來說是絕對可行的。”
拓伏頓了頓,他明白一條的意思,作為同樣能夠在全國級别的賽事上登場且大放異彩的自由人,一條五盲的意思是,日向的身材、靈活性、以及超越年齡的對賽場局面的解讀,如果選擇自由人,那麼像一條五盲早早得到職業隊的邀請、進入國家隊指日可待。
可是如果他依舊堅持攻手。
……已經以小巨人聞名的宇内天滿,從未收到過國青乃至縣内的征召。
——因為所有人都如此認為:小個子當不好攻手的。
這樣也許也不錯?拓伏想,日向對排球的熱愛他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甚至也隐約從他和教練的對話裡知道日向的目标是職業,那麼走自由人絕對是一條把握十足的路,甚至于這一次春高結束後就會打職業的一條五盲絕對樂意為日向的未來鋪平道路。
日向笑了笑。
他非常非常明白,這絕對不是對他的否認,這是他被大家愛着的證明——他們在為他的未來擔憂,希望他能去到更好的學校得到足夠多登場機會和比賽經驗的黑尾前輩和研磨,擔憂身高對他排球生涯的影響于是希望他能走得更輕松且希望自己能夠幫上忙的一條前輩和拓伏前輩,以及……
他在人群的間隙裡看向他排球的起點,一直以來高傲自信的主攻手,宮城縣有名的“小巨人”宇内天滿。
這個在日向入部之初還和拓伏吵架自己的迷弟一定會打攻手的人,此刻卻沉默不語。
正是因為他走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上,所以此刻的他才在沉默,他希望日向能更理智的做出選擇。
“才不要!”日向輕巧的通過關節技從一條的手裡掙脫——蹭拓伏前輩的巴西柔術課學的,很有效。
“就算我這輩子都隻有這麼高!我也想要打攻手!”
他的目光越過人群,不論那個沉默的人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打都沒打過就要放棄什麼的!才不要!我會成為我自己的‘小巨人’!”
烏野的王牌愣了愣,然後笑着撥開人群朝他而來。
“當然啦,”宇内天滿把烏野未來的王牌抱起來,熟練斜了一眼自家自由人,“拓伏别長别人志氣。”
抖掉了滿身的沉默,重新把嘴和嚣張一起撿回來的他和音駒的王牌對視,“隻是難打而已,我能做到,翔陽也可以,而且會做的比我更好!”
“哈?”接受到了兩位小巨人明确拒絕的意圖,一條五盲放下心來——他一向尊重下定決心一往無前的人,熟練地切換狀态開始和天滿鬥嘴,“日向先放一邊,等着瞧吧,”這位已經決定要走職業道路的自由人自信的說,“全國大賽的賽場上,我一定會封鎖你!就等着你和烏野栽在我們手裡吧!”
“那麼日向,”放完狠話,一條低下頭和日向對視,“我在最高的舞台上等你,你一定會來的,對吧。”
“當然!”日向迅速算了一下,18歲的一條五盲,7年後是25歲,如果日向也高中畢業就打職業,那麼他就有幸能趕上和這位自由人在職業賽場上的較量——抑或是合作。
“我一定會來。”他如此承諾。
“所以,翔陽到底會去哪所初中啊?”沉默的圍觀完全場的研磨歎氣,“感覺會提前和翔陽在初中綜合體育大會上遇到呢!”
“那不也挺好嘛!”黑尾聳肩,“如果說烏野和音駒是宿命之戰,那初中的比賽豈不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之戰?”
“……小黑為什麼總是能用這些奇奇怪怪的詞語,好中二。”
“我正是國中二年級你有什麼意見嗎?”
此刻場内的所有期許着日向未來的人應該都沒有想到,日向翔陽的初中排球選手生涯,會以籍籍無名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