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坑裡的臉色慘白額頭冒着汗于郎君聽着杏花的提醒,急忙捂着嘴,用力的爬出坑,一瘸一拐的走出巷子。
“呸,該。”
回身就看着捂着嘴笑的俏娘,聽着腳步聲走遠了,這才撒開了笑:“哈哈哈,這個胖王八定是瘸了,瘸了站不起身才好,讓他娘子好天天給他端屎端尿。”
“他若真是癱了,你上哪裡找這麼個憨貨。” 掏出銀錢,數了數,扔出六兩。
“二兩是上個月的房費,二兩是給你看病的錢,剩下的都歸你。”
俏娘接下扔來銀子,美滋滋的數了數:“也對,若是真瘸了,我還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種憨貨。”
杏花不在理她,快步走到門前,又學了兩聲貓叫,聽着門傳來三長一短的敲門聲,趴着門縫看了看,這才解開門栓。看着面前站着得一身素衣身材高挑,眉眼溫柔的溫婉女子,親昵地喊着:“素娥姐姐可是等着急了。”
“杏花,咱們進去說”
杏花看着神色凝重的素娥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神情變得嚴肅關上門,喊着一聲俏娘,三人進了屋。
素娥進屋看着床上睡着的一對嬰孩兒,眼神變得慈愛。
掏出二兩銀錢放到桌子:“杏花,這是上個月的房錢。”
杏花嗯了一聲收起錢問着:“素娥姐,可是出了什麼事。”
“昨夜,陳典史同我說要梅縣有個新縣令上任,據說是今年科考中舉的狀元。其餘的就沒在細說。”
“行,上個月的房錢我收着了,下個月我就不收你的了,過幾天等新縣令上任之後,咱們看看再行事,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莫把咱們家給燒到了。”
說着看向俏娘,俏娘挺直了身闆說着:“哎呦,知道了。”
“我出去買菜,你們都要吃些什麼。”
俏娘:“肉,我要吃肉,杏花啊,我可都一個月未見葷腥了。”
“葷腥?還想着葷腥,要不是你非要跑到于家的布莊耀武揚威,何苦日子過得這般難熬。”一道潑辣的聲音傳來。
俏娘眼中閃過不自在,瞪了一眼站在門框穿着寝衣身材豐腴,長相豔麗的中年婦人一眼,剛要張口反駁。
就聽杏花低聲喝斥:“嚷什麼,你倆要是想吵去旁的地方吵去,莫要擾了孩子睡覺。”
眼神又看向素娥:“素娥姐,你先歇着吧。” 語氣溫柔親昵。
素娥笑笑點了點頭。
杏花帶着俏娘出來,輕輕關上了門。
懶得在看俏娘與那婦人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她徑直走向了東角的小屋,推開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枯瘦老妪看着她,顫抖的伸着手,嗓子裡咕噜咕噜地發出“嗡嗡”的聲音。
杏花神情陰狠:“真能活,餓三天都還沒死。”
忽地轉頭眼神幽深的看着院裡的二人,二人看那吃人的眼神立刻打了個冷顫,俏娘先是搖頭,慌亂擺手:“我可沒,”
婦人也是趕緊搖頭。
杏花懷疑地眼神在她二人之間流轉,看了一會兒,又将門關上,上了道鎖,背對着她二人說着“你們兩個誰想好了跟我去買戶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