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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元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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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沈晝平靜地說,“他沒買到自己想要的花燈。”

“那真是太可憐了。”華燈憐憫地說,畢竟她就不會有買不到的東西。

沈晝嗯了聲,在她轉回頭後,眉心閃過一縷血紅的光。

修行多年,他已習慣将心脈處于封鎖狀态,不看,不聽,不想。周身靈氣自覺運行,無時無刻不在修煉。

也因此,他更喜歡人煙稀少的地方,哪怕偶爾穿過亂市,也不曾施舍多餘的眼神。

隻是今天不長眼的家夥太多了,他幹脆解除對心脈的控制,徹底放開神識,一瞬便籠罩整座遙安城,無孔不入,比他對藥清宗的監視嚴密得多。

這一刻,任何對華燈有惡意的,都将鎮壓在他的神識下。

華燈尚不知曉,逛街的時候仍略顯警惕,時刻緊跟在他身旁。

他饒有興緻地觀察着,慢條斯理提醒:“不想讓他們打擾,可以用易容術。”

“易容?我才不要。”華燈揚眉,輕哼道,“我長得這麼好看,憑什麼不能露出來?我可不會因為别人改變自己。”

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而且我都這麼有錢了,能雇得起你,我還怕什麼?”

他淡淡地聽着,沒有出言反駁,華燈得寸進尺,飛快戳了下他的胳膊:“是不是呀,沈大俠?”

這回沈晝沒躲,任由她肆無忌憚地靠過來,姿勢親密仿若一對真的道侶。這個距離,近到足夠看清她眼底斑斓的燈光,看清她笑起來時,眉梢彎彎的弧度。

甚至能聞到她發間飄散的清香,是風和雪一般的味道,他記得華燈管這叫做“香水”。

沒有想象中濃郁,讓他情不自禁好奇,下次聞到的會是什麼味道。

言談間,兩人路過一個面具攤位。

華燈順手拽下一張青面獠牙的惡鬼面,挂到沈晝臉上。

她忍笑:“對,就這樣,别人肯定不敢靠近我們。”

沈晝瞥了眼攤位上剩餘的面具,像是不滿意,擡手往華燈眼前一晃。

拿出鏡子的瞬間,華燈爆發尖叫,一個勁扯沈晝的袖子:“喂,你給變我回來!聽到沒有?你再敢走一步試試!”

沈晝大步向前,華燈花了好半天勁,才自力更生把那張侮辱她審美的假面去掉。

當然,也不排除是時間到了法術自動消退。

她氣了好一會,完全不想跟沈晝說話。直至走進東市,無意眺望到一盞高高挂起的兔子花燈。

一下子忘記方才的事,她轉頭興沖沖地說:“你看那個兔子花燈,好像投壺比賽的第一名就能拿到!”

沈晝掃了眼,止步:“醜。而且人太多。”

華燈對他的審美已經無力吐槽。

“那你跟我比賽。”她拉着沈晝的袖子就走,“你赢了,我給你三千靈石。”

沈晝盯着她細白的手指,最後還是沒有掙開。

投壺對兩人來講都是小菜一碟,因此華燈立下規定,絕不可動用法術。為了三千靈石,沈晝表示同意。

投壺一共十輪,前六輪都是平局,華燈投中,沈晝也總能投中。

到第七輪,華燈正眯着眼瞄準,沈晝突然說:“你打擾我修煉了。”

華燈:“???”

沈晝:“加錢。”

華燈跳腳:“你怎麼敢比我還奸商?掉錢眼裡了吧你!”

哐當——

沈晝回頭,随手一抛,投中了。

華燈不甘示弱,緊接着投進。

又是平局。

到第八輪,華燈假意瞄準,偷偷觑向沈晝,趁他發力的一霎故意用手碰他。果然沈晝條件反射性地躲開,箭鋒一偏,眼看便要投歪。

華燈還沒來得及慶祝,一陣微風吹過,竟硬生生把箭矢拐進壺裡。

她失聲叫道:“你耍賴!”

沈晝神态自若:“是你先犯規。”

“我哪有,明明是你犯規!”

“你沒有證據。”

兩人還在争吵,旁邊蓦地傳來一道興奮的男聲:“中了!娘子,我中了!”

攤主的聲音緊跟着響起:“這位公子好生厲害,既如此,這盞花燈就歸您了!”

男人舉着兔子花燈,和自家娘子濃情蜜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在旁人豔羨祝福的目光中攜手走遠。

華燈:“……”

沈晝:“……”

郁悶地扔下箭矢,華燈連獎品都沒拿,扭頭離開這個攤位。

不過走到另一邊的糖水鋪時,她就又是興高采烈的模樣,還死活非要沈晝一起坐下來喝一碗。

“我請你!”她豪爽地說。

想到方才的兔子花燈,沈晝難得沒表現出太多嫌棄,依言坐到桌旁的矮凳上,兩條腿幾乎伸展不開。

糖水端上來,華燈推了一碗給他,沈晝看了看,沒說什麼。

周圍吵吵鬧鬧,人員擁擠,自然免不了髒亂。碗筷還算幹淨,桌子多少有些油膩的痕迹。

華燈一手托腮,一手攪和碗裡的勺子,一眨不眨凝視沈晝。

“看你平時那麼讨厭和人接觸,我還以為你有潔癖呢。”她說。

沈晝拿起湯匙:“我看起來像嗎?”

華燈點頭:“不像,所以你就是單純讨厭人。”

他舀出一顆蓮子,不緊不慢道:“我修的功法有些特殊,必須讓劍心保持明淨純粹的狀态,與他人接觸,會感知到那些人心中的惡念。”

“然後你的劍心就不明淨不純粹了?”

“怎麼可能。”他吞下蓮子,似笑非笑,“那隻會讓我想殺人,殺很多很多人。”

華燈說:“可人和人之前也不一定隻有惡念吧。”

沈晝不予置評,華燈幹脆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摁住他手腕。

沈晝剛要抽走,就被華燈瞪了一眼,她手下力度加重。

“别動。”她低聲嘟囔,“今天非把你這毛病治好。”

那三根手指才及他手腕粗,與他的膚色對比,白得晃眼。

沈晝用另一隻手舀了勺糖水,垂眸咽下。

過于通透的劍心,讓他能輕易感知到旁人的想法,絕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怨恨他,憎惡他。

可透過這幾根手指帶來的接觸,就像以往一樣,他沒能感知出任何心緒。

沒有厭惡,沒有貪婪,恰如手指的主人,輕盈而澄澈。

她正期待地看着他,抿着唇笑問:“有感覺嗎?”

頓了頓,沈晝慢吞吞開口:“有。”

“什麼感覺?”華燈傾身過來,更好奇了,“是不是感受到我是個好人了?”

沈晝說:“感受到你修為特别弱,和我三歲的時候差不多。”

爹的。

這一刻華燈真想把碗扣他腦門上——-假如打得過的話。

打不過,所以她往後一靠,面無表情地說:“哦,那這兩碗糖水你付錢吧。”

最後沈晝付了兩碗糖水的錢,和華燈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是華燈禦劍,耗時略久,沈晝倒沒拒絕,隻是一路上發表不少諸如“好慢”,“我走路都到了”,“你連山上的錦雞都飛不過吧”一類的評價。

華燈牙根發癢,恨不得把他踹下去,可惜試了好幾次都沒踹動。

等到了海棠苑,沈晝沒有跟她進去,随口交代了句“有事處理”就轉身離去。

華燈擁着披風跨進院門,晚風卷着海棠花瓣拂過臉頰,留下點點潮濕的冷意。

她後知後覺擡頭。

不是花瓣。

是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灑落,從稀薄的幾片變成浩蕩大雪。華燈仰着腦袋,雪花落到她眉心,落到她發鬓,落到她向着天空伸出的手掌。

月色無比溫柔,她眼裡盛滿雪與夜的光輝。

這一晚,所有藥清宗的弟子都跑出門外,為這場罕見的雪景而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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