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三個月内晉升金丹】未完成
時限:九十天
系統一口氣下達兩個任務。
華燈滿頭問号:“我現在是什麼境界?”
系統:“築基中期。”
“你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
“請宿主在三個月内晉升金丹境。”
華燈無語,轉頭戳沈晝:“有沒有三個月突破金丹的方法?我很需要。”
書裡的女主無需三個月便可突破金丹,這點毫無疑問,因為她雙修的對象涵蓋了修仙界各位大佬,甚至包括當世三大高手之一的劍尊仇策。
而華燈,她不想雙修,書裡的那些人,一個都不想。
“金丹而已,并不難。”沈晝說。
“我知道,你五歲第一次拿劍就突破金丹了。”華燈搶答,露出禮貌的微笑,“我是問我自己,三個月怎麼晉升金丹?”
“對你同樣不難。”
仙劍落至海棠苑的院子裡,沈晝步下飛劍,道:“你的體質很特殊。”
華燈跟着跳下去,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她已經不是合歡聖體,而是合歡神·聖體。
雖然名字頗為尴尬,但這方面她确實是萬年不遇的天才。
“意思是……你願意和我雙修?”華燈歪着腦袋思索。
唔,如果沈晝非要堅持的話,她該不該答應呢?
正想着,就見沈晝回過眸子,神色詫異且微妙,仿佛說:你覺得呢?
“……我懂了。”華燈說,“所以有别的辦法?”
沈晝這才道:“半個月後,霞山秘境會對群仙盟弟子開放,裡面靈植馥郁,靈氣充沛,于木靈根多有裨益。這半個月你隻需靜心打坐,突破至築基後期,屆時便有可能破金丹之境。”
說完卻沒等到回應,但見華燈雙眸睜大,似乎極為驚訝。
他回憶了番方才的話,問:“你對此還有疑慮?”
“原來你一次性能說這麼多話!”華燈感歎。
沈晝:“……”
半個月築基後期對華燈的确不難。
在華府的時候,她有兩個金丹期的老師,一路教導她至築基境。隻是天靈根不比尋常,所以築基之後,她便刻意壓制修為,以便學習藥清宗的正統功法。
算一算,距離她築基中期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了。
“好,那我就努力半個月突破築基後期,你也要幫我哦!”
“築基期有什麼可幫的。”
“閉嘴。”
……
事實證明,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早。
從這天開始,沈晝不是看着她晚睡,就是督促她早起,逼得她把每日活動變成上課、練功兩點一線。
幾天下來,華燈覺得自己俨然變成一個小沈晝。
“我受不了了!”
她死魚躺癱在床上,發出抗議的呐喊。
再一看沈晝,雖然夜色深了,四下寂靜,分明是睡覺的時間,但他仍一動不動專心打坐,連灑落周身的月光都被吸收殆盡,化作靈脈的養料。
華燈:“我要出去玩!出去玩!”
冷沉的嗓音在她腦海裡響起:“繼續打坐一炷香。”
又來了!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她雙腿盤起,五心朝天,滿臉憋屈地打坐修煉。
一炷香結束,整個人虛脫地從床頭滑落。
任務完不成要折壽,但照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會折壽更多。
她試過反抗沈晝,譬如在他練功的時候用水潑、用火燒他,但沒用。任何法術離沈晝三寸之外都會失效,根本碰不到他衣角分毫。
華燈抱着浣熊公仔滾了兩圈。
“沈晝,我好無聊啊。”
“你帶我下山逛街吧,好不好嘛。”
“今天是上元節诶,山下的燈會超漂亮的,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對着月亮打坐的樣子很慘淡嗎?”
屏風那邊傳來無動于衷,甚至有些嘲諷的聲音:“你可以和段譯一起去。”
華燈蹭地坐起來:“别提他的名字,晦氣!”
趕在沈晝對她用第二次傀儡術前,華燈跳下床,一把推開屏風,氣勢洶洶走到他面前。
男人面容冷峻,神色平淡,漆黑的眼珠微微一動,宛若不可逼視之漩渦。
華燈忙不疊别過臉,氣道:“你不準用傀儡術!”
沈晝揉了把太陽穴:“那就控體術、仙降術、定身術、禁言咒,你選一個。”
“我都不要不可以嗎?”華燈委屈地咬了下唇,一條腿跪到床上,彎腰湊近了他,語氣是隐隐的蠻橫:
“我就想和你一起下山逛逛,這都不行嗎?”
沈晝不慌不忙垂着眼簾:“行,你接着想吧。”
“你怎麼油鹽不進!”華燈捉住他的衣領,偏要直視他眼睛,“你是我的道侶,憑什麼不陪我?我花錢雇你來是幹嘛的?”
沈晝啧了聲,沉郁的眉眼冷冽如刀。
華燈吓了一跳,雙手推開他跳走。
“幹、幹嘛?”她抱着胳膊退後,聲音明顯弱下去,“你生氣啦?”
沈晝不聲不響起身,手裡變出個什麼東西,一把揚了過去,兜頭将華燈罩住。
嘩啦——
華燈眼前一黑,心也涼了半截。
完了,套麻袋了!
這是殺人抛屍的節奏啊。
她站在麻袋裡不敢動,沒多久麻袋就被薅走,沈晝站在旁邊皺眉看她。
他把手裡的“麻袋”一扔:“這是披風,讓你穿的,你睡着了嗎?”
“……哦哦。”
華燈手忙腳亂接下,乖乖把披風穿好,因為是沈晝的款式,所以寬大到滑稽的程度,走路時拖地不少。
沈晝用法術幫她改小了些,這才剛剛好。
華燈鮮少穿暗色的衣裳,不過身上這件被沈晝改造過,異常保暖,所以她倒也不挑,攏着領口好奇地看東看西。
“這裡是哪?好漂亮。我們還在青州嗎?”
“遙安城。”沈晝沒什麼表情地往前走,“這裡有你要的燈會。”
遙安城仍屬青州,卻比藥清宗所在的城鎮繁華幾倍不止,上元燈會更是鼎鼎大名。華燈穿行其中,快要看得眼花缭亂。
月朗風清,各式明燈冉冉升起。
華燈不時發出驚呼,還不忘問:“這裡居然也不下雪嗎?我在揚州沒見過雪,還以為青州會不一樣。”
藥清宗更不用說,山上本身就是一個法陣,一年無風無雨,四季如春。
沈晝隻說:“幽州雪重,你可以禦劍前往。”
“你帶人過去需要多久?一息時間就夠了吧?”
華燈倒過身子後退着走,與他面對面,臉上掠過一道道彩色的燈火。
她說:“你帶我過去不就行了?”
說話時,生動的眉眼染上笑意。也許是夜風太好,連語氣都變得軟化,沁出糕點般的糯甜。
沈晝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看不出什麼變化。
“帶你過去看雪?”他随手拽開一個快要撞上華燈的行人,似是冷笑,“我還沒這麼閑。”
“唉。”華燈老神在在,搖頭說,“我就知道。”
不過今晚出行本就是臨時起意的意外之舉,她也不強求,大度地放過了沈晝。
一路向前,逐漸進入鬧市區。燈火愈發璀璨,然而越來越多的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總會無緣無故往華燈身上撞。
這種場合華燈一向警覺,但總有避不開的時候。
沈晝負手走在她身後,把所有敢靠近的都挨個用靈力拽開,下手不知不覺變重。一次聽到周圍傳來痛呼聲時,華燈茫然回頭:“怎麼了?有人被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