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機在應付人和貓的時候,溫言謹正有些手足無措地試圖安慰衛錦程,輕輕抱了抱她。
衛錦程慢慢冷靜了些,有些不習慣地往後撤了撤,對溫言謹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了。
為了活躍氣氛,溫言謹岔開話題,開了句玩笑:
“要不我讓顧行來幫你們占個星吧,雖然就是圖一樂,但多少放松一下。而且,他占得還蠻準的……”
衛錦程聽到這個名字,卻突然明顯愣了愣,脫口而出:
“這個人我聽說過,他現在還沒死嗎?”
随後,哪怕是衛錦程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禮貌了,便道了個歉,想了想該怎麼說:
“在末世剛開始的時候,他好像是被認為覺醒了預知異能。當然通訊設備還沒斷,經常聽見他對我們說些鼓勵的話。”
對于這一點,溫言謹倒是不意外。她對她的發小當然足夠了解——顧行的性格很溫和,一方面是疾病原因,另一方面這個人也确實天生脾氣就比較好,很在乎别人的感受。
“後來沒過兩個月,他就死了。當時公認的說法是心髒病發,但我還聽說,有人看見他的胸腔都被整個掏空了,并且沒有啃咬痕迹,不像是喪屍做的。”
衛錦程回憶了一下,把自己知道的大概都說了出來。這件事在當時幾乎是個恐怖故事了,人們還沒習慣末世的環境,還是文明世界的思維去看待這件事。
要是放到五六年後,還活着的幾乎所有人都能眼睛不眨地說出,“那大概是被用刀剖出來吃了吧”。
在剛出現異能的一段時間裡,一直有流傳着“把異能者的身體部位吃下去就能獲得異能”的說法。現在看來,這個說法或許也是“秩序”有意散播的。
溫言謹感到有些不舒服——并不是針對衛錦程的,隻是想到這件事發生在熟人身上的畫面,本能感到難受,于是便試着轉移了話題:
“衛姐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隻要把非要自相殘殺的人都殺了,就沒有人會自相殘殺了。”
衛錦程認認真真地闡述自己的想法,絲毫沒覺得有什麼需要猶豫的,
“一邊殺喪屍,一邊清理内部。管理的事情交給原先的聚居地長官了,我不擅長和人打交道。”
當然是有問題而且問題大得沒邊的計劃,但衛錦程以前也隻是個小職員,現在讓她做這種決斷和趕鴨子上架沒有區别。
溫言謹有些擔憂地确認道:“那個長官可靠嗎?”
“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好人。”衛錦程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部分原因是,那個人從末世剛開始就覺醒了很強的異能,所以在面對一些殘酷的事情時多少有的選。”
無法否認的是,善良是需要保護的事物。當能力不足時,人就不得不面臨是否要違背善良的選擇。做這樣的選擇次數越多,精神就被消磨得越厲害。
就在兩人說話間,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随之而來的,是清朗的的吟誦聲。
“追求着愛,追求着美,追求着生命最令人震撼的抉擇瞬間。這便是人于無意義的世間存在的意義。”
喬伊斯推門而入,後面跟着小隊的人。衛錦程也将事情和他們說了,希望能借鑒他們那邊的經驗。
喬伊斯在坐下後,拿出了手風琴,輕輕拉出了簡單的旋律合奏着:
“即便知道這世界的一切本如露水般短暫,我們也依然感到洶湧的情緒于心間激蕩,無法散去……
抱歉,突然有了些靈感,忍不住想要說出來。”
艾爾合上了手裡的書,歎了口氣:“需要的話,可以把你們領地的基本情況整理好給我,我盡量規劃一下。至于如何表現得像個領袖,學我們隊長就行了。”
凱桑德拉剛把手中的大劍放到安全的地方避免貓貓碰傷,被點名後轉頭看向這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