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沒等葉杳徹底将刀刃壓進他纖細的脖頸,他就突然狂笑起來。
葉杳不由地蹙眉,暗道不好,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什麼蹊跷,便急切地把長刀往前送。
“行了,我玩夠了。”判若兩人的聲音像是在宣判遊戲結束。
隻見方才還萎靡不振的衛青狸,轉眼間就恢複到往常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他用一根食指便擋下了削鐵如泥的刀刃,瞳孔竟不知何時又變成了兩個。
帶着些許歉意的微笑在他臉上綻開,他輕聲對葉杳說:“報仇報夠了吧,現在可以聽我說說合作了嗎?”
葉杳察覺不妥馬上拉開距離,可衛青狸就像是一塊吸力強勁的磁鐵,距離被他瞬間抹消。無從反應的葉杳被他掐住下巴,不得不正視他的眼睛。
“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對嗎?”說着,他把魔方舉到了葉杳眼前。
“你如果想要合作,就學習一下如何尊重别人。”葉杳惡狠狠地說着,右手匕首已經沒入了衛青狸的腹部。
早在感受到衛青狸鼻息的一瞬間,她就從匣子裡摸出了匕首。本來有機會逃脫的她卻想驗證一下自己有些怪異的想法。
所以在看到衛青狸神态自若地拔出匕首時,葉杳并沒有過于驚訝,隻是皺起眉嫌惡地搖搖頭說:“你簡直是個怪物。”
“所以呢,現在可以冷靜下來了嗎?”衛青狸随手将匕首一扔,隻是瞬間,他的身體又變得完好無損,甚至沒有流出一滴血。
葉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上城人和我等蝼蟻談合作,你是在講冷笑話嗎?”
衛青狸捏住魔方輕輕轉動,金屬碰撞聲格外清晰:“當然不是玩笑,我是要和你商量魔方的事。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說着,他冷不丁就把魔方扔過來,銀色立方體劃過半空時發出破空聲。
葉杳雖然在聽到他的解釋後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優越的反射神經還是準确地接住了那東西。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掌中的魔方微微發燙,就在葉杳準備丢還給他的時候,魔方竟然脫離掌控向上飄起,而後懸停在空中。
随即葉杳鎖骨下方的皮膚就像是在回應一般,一圈一圈,似是有活物在皮膚下躁動,逐漸熱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沒等葉杳的指尖重新捏住那塊銀色金屬,魔方驟然化作一道銀光,鑽進了發燙的位置。
衛青狸望着她驟然瞪大的雙眼,長歎一聲道:“所以說,我最讨厭初始魔方了。”
葉杳不明所以,隻有記憶如潮水翻湧。
方才失去意識時出現過的魔方,居然就是母親當時轉交給自己的禮物。
就連春無那始終沒辦法聽清的話語居然也在這一刻清晰了起來。
“葉杳,你父親是上城人,還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那個魔方是他留下的其中一把密匙,我們找了很多年。很抱歉私自翻了你家,希望你能帶着魔方找到真相。PS:你家的智能管家簡直是智障,他居然想讓我們幫你補請假條。”
耳中嗡鳴着,葉杳隻覺得自己像在看一部狗血電影,絲毫沒有代入感。
“我需要冷靜一下。”葉杳變得空洞的眼神轉向衛青狸,隻覺得荒謬。
衛青狸颔首,安撫葉杳的情緒道:“我理解,但是你不覺得我們逗留的時間過長了嗎。”
話才說完,他指了指玻璃門外。不知何時,警報聲偃旗息鼓,安保人員竟然正在嘗試着打開第三實驗室的大門。
葉杳見狀,扭頭瞪了衛青狸一眼不解道:“你都刀槍不入了,還怕什麼安保。”
話音未落,就在安保即将魚貫而入的瞬間,早些時刻化為木渣的毒牙居然爆炸開來。無數手腕粗的藤蔓從地闆裂縫裡竄出,居然開始無差别攻擊。
頃刻間,第三實驗室就變得面目全非,就連門口的安保人員都被殘暴地甩向天花闆。
衛青狸一個後跳躲開攻擊,扯着嗓子大喊道:“毒牙的本體根系在研究所地基下,剛才的爆炸應該是他爆發的前兆。”
葉杳本能地側身翻滾,踢飛一根木藤,然後單腳蹬地借力旋身,在藤蔓再次襲來前撲進隔層,頗有不滿道:“你為什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