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漆宴豁然開朗,詫異問向戴雲空:“你知道他?”
“呃……他在留學嘛,我也在啊,你知道國外的留學生圈子就這麼大,相互認識很正常,哈哈哈……”戴雲空笑着打哈哈道。
“這麼說來,你們連留學經驗都一緻,應該很容易混淆。”漆宴露出滿意的表情。
相較于他,戴雲空的表情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等等,你想讓我冒充馮軒明?”他的反應好像慢了一拍,後知後覺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漆宴挑眉。
戴雲空好像遭受了什麼侮辱一般,站起身崩潰大喊道:“我才不要冒名頂替一個240斤的胖子!”
拜托,要演也得找個正經對象吧,冒充馮軒明是什麼奇恥大辱,他接受不了。
“那算了,換一個。”
漆宴隻聽聞過馮銘軒大名,沒見過真人,被戴雲空這麼一說便不再堅持。
“還有什麼别的人選?”
漆宴自言自語着,恰巧餘光瞥到打開的手機浏覽器,順勢在搜索框裡輸入市值排序,感覺這樣篩選更有效率。
“甯光集團。”
他剛念出排名第一的公司,戴雲空就接話道:“金财坤孫子都15了。”
漆宴驚訝地揚了揚眉,雖然詫異于戴雲空很了解這些内幕,但他核對了一下年齡,基本符合實際。
“雍州酒業。”他又念道。
“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已經結婚了。”戴雲空剝着手指甲迅速回道。
“凡晟控股。”漆宴繼續往後。
戴雲空聽到這四個字,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這是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沒想到這次漆宴主動叫停道:“這個不行。”
“為什麼?!”戴雲空剛找好一百萬個理由拒絕,被漆宴這麼一說,莫名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我見過他們的副總尉遲嬴,比我大一歲,不符合要求。”漆宴解釋道。
戴雲空能不知道他哥三十一歲嗎,這不是重點!
“他們家不是還有個小兒子嗎?”他不悅地咕哝道。
他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嗎?
“有嗎?”漆宴陷入懷疑。
“沒有嗎!”戴雲空自然不接受自己的存在被抹殺,大聲叫嚣道。
漆宴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自顧自在浏覽器裡搜索起來。
結果顯而易見,尉遲家确實有兩個兒子,隻是關于次子沒有獨立新聞,每次都是一筆帶過。
确認完信息的真實度,漆宴把重點放回了戴雲空身上。
“你怎麼知道尉遲家還有個小兒子?”他并不是質問戴雲空,而是真心實意地好奇。
“呃……因為……”事到如今,戴雲空才開始為剛才的一時沖動後悔,應該編個什麼理由解釋呢?
“因為什麼?”漆宴歪過頭等待下文。
戴雲空就知道他的單主沒那麼好糊弄,于是一鼓作氣胡編道:“因為他是我的大學學長,我們本來就認識。”
“哦?”
這個理由成功糊弄住了漆宴,他頓時眼前一亮。
“你的學長,全名叫什麼?”漆宴問道。
“叫……”
還能叫什麼,叫尉遲雲空。
然而戴雲空哪兒敢實話實說,他急得額頭上都冒汗了,硬是擠出一句:“我哪兒知道啊,國外都叫姓,什麼Tao鮑,Bey崔之類的,反正我們都管他叫尉遲。”
“這樣啊。”漆宴細想之下也覺得合理,沒有對這番說辭抱有懷疑态度。
“年齡呢?”他追問道。
“二十五歲。”戴雲空老老實實回道。
“二十五歲。”漆宴重複了一遍他的話,伴随着審視的眼神看向他。
“你,不太像。”
戴雲空此時隻想跳起來把身份丢他臉上,他今年就是二十五,他都說他畢業很多年了,這個眼瞎的怎麼就不信呢!
哦,他忘記他這會兒沒身份證、沒手機,還寄人籬下了。
手動熄火。
“尉遲學長本人吧,其實也很童顔的。”戴雲空呲着大牙花子,強行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