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有我的事兒?”
須君浩大驚失色,可惜為時已晚。
···
半小時後,漆宴載着戴雲空和須君浩,半路又捎上了健身房的拳擊教練,一行四人踏上了前往仙靈的道路。
和須君浩不同,戴雲空是自己主動要去的,仲總的事兒他既然管了,自然要管到底,尤其聽完剛才的故事,他都快氣壞了。
“哥,别看我平時是教拳擊的,打架我真不行……”長得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的何悟自從上車就一臉局促不安。
他之前在健身房工作時承過漆哥的恩情,漆哥有事兒開口他必然是要幫的,就是他這身材看着唬人可以,打架他完全不擅長。
“我知道,不需要你們動手,就是那邊人多手雜,你們幫我把閑雜人等轟出去就行。”漆宴邊開車邊說。
坐在副駕駛座的須君浩無語地扶着額說道:“還有人記得我既不是打手也不是私家偵探嗎,我的本職工作是個律師……”
“你要是不來我就把你之前做的破事都抖出去。”漆宴威脅人時,連眼睛都不眨。
“我靠!漆宴你!”
須君浩張牙舞爪地坐直身子,剛想說什麼就挨了漆宴一記眼刀,立馬乖巧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哼。”漆宴冷笑一聲沒有回話。
“話說回來,這件事你為什麼不親自問仲婷,這樣不是更快嗎?”重新躺回靠背的須君浩問道。
“你以為直接問她就會說嗎?”漆宴淡然解釋道:“我跟仲婷認識那麼多年,她的性格要強我很清楚。之所以瞞着這件事不說,恐怕是帶着玉石俱焚的心思跟邱大龍鬥的,而且誰都無法保證這件事的結果是好是壞,為了不占着這個職位拖累公司,她才非要離職不可。”
在座的四個人裡,隻有何悟不認識仲婷,不過聽漆宴這麼說,倒是給他說好奇了。
“哥你是給了人家多少錢,人家那麼死心塌地跟着你幹呐?”他問道。
“那還真不是錢不錢的事兒。”須君浩搶答了這個問題。
單手支着下巴,他回憶起當年的故事:“大概六年前吧,仲婷和她前夫還沒離婚呢,那狗男人一直打她,當時阿宴在準備創業,就問仲婷要不要跟他一起幹。接下來就是你們看到的樣子,仲婷可是阿宴掏到的金子。”
“她前夫不但賭博還家暴?”戴雲空抓到了重點,氣憤地問道。
“何止啊,他一直覺得仲婷跟着阿宴在幹不三不四的工作,頻繁問仲婷要錢也是打心底裡覺得仲婷被包養了。幸好這個狗男人幾年前賭博被抓了,不然仲婷起訴離婚幾年都沒成功。”須君浩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歎氣。
“天啊……”戴雲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不過他入獄之後一切都好了,仲婷獲得女兒的撫養權,她女兒也改了她的姓,平時仲婷工作忙,孩子就委托給外婆照顧。”須君浩安慰道。
“嗯。”戴雲空悶悶地點頭,心裡還是為仲婷感到不平。
仲總在他心裡的形象一直是溫溫柔柔的,沒想到竟然有過那麼多殘忍的遭遇。
談話間,四人已經開了幾小時的車,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棟農村的土房,站在門口就隐約能聽到裡面嘈雜的聲音,時不時爆出幾句粗口罵娘聲。
“一會兒進去,你們把其他人趕出去,邱大龍交給我。盡量不要跟其他人起沖突。”漆宴交代道。
“放心,交給我。”須君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騷主意,笑得一臉陰險。
“你就别進去了,在外面候着。”漆宴轉過頭對戴雲空說道。
“啊?那我不是白來了嗎?”戴雲空不滿地問道。
坐了四小時的車,他腰都快斷了,竟然隻能當門口的監控攝像頭,他不甘心。
“裡面可能會有危險。”漆宴垂眸道。
“那、那你不是也會很危險?”戴雲空擔憂地說道。
“我是說,裡面的其他人可能有危險,不是說我。”漆宴舔着唇,不屑地笑了。
戴雲空沉默了。
單主好嚣張的性子,他服了。
“你都這麼說了,保護好我也不難吧?”他趁火打劫地問道。
漆宴聞言叉腰瞪着他,戴雲空挺直腰闆跟他對視,反正他就是要跟進去,誰說都不好使。
“算了,你一會兒自己注意點避讓,死肯定不會讓你死。”漆宴還是松口了。
“你放心漆總,我很聽話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戴雲空拍胸脯保證道。
“在這裡别叫漆總,讓他聽到了,到時候纏上公司會很麻煩。”漆宴說道。
他本人并不怕邱大龍這種亡命之徒,但是如果對方知曉了公司的事情天天上門鬧,就算殺傷力不強也是一個麻煩。
“嗯……”戴雲空眼珠骨碌一轉,立即喊道:“是,宴哥。”
接下來,就到了規劃如何炸魚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