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周,戴雲空坐在工位上,剛處理完一批工作他的意識就忍不住開始神遊。
工作哪兒有發呆有意思啊。
他想着,閉上眼回憶起周六的場景。
話說那個人渣襲向宴哥的時候,他心髒都快停跳了,但宴哥的身形就像根飄起來的羽毛,輕而易舉就避開了對方的攻擊,還順勢給了對方一個膝踢,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帥到爆炸。
如果他能照着宴哥依樣畫葫蘆給中年老秃子來一腳的話,鬼知道有多爽!
戴雲空越想越得勁,連桌子下的腿都模仿着膝踢的動作反複擡起。
正當他深陷幻想中無法自拔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旁邊的走道劃過。
“婷姐,這個項目的收款條件我想跟您确認一下。”大客戶部的銷售攔下神色匆匆的仲婷。
“我現在沒空,等下我找你。”仲婷語氣中帶着嚴厲,不似平時那般平和。
交代完下屬,她一路疾步沖向漆宴辦公室,在沒有敲門的前提下直接闖入。
漆宴聽到門打開的聲響,擡頭看了她一眼淡然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急成這樣?”
“上周六你去找他了是不是!”仲婷的話不是問句。
她徑直沖上前雙手用力拍在辦公桌上,手指因為激動微微顫抖着。
“我沒聽懂你的意思,他是指誰?”漆宴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氣定神閑地将問題抛回給仲婷。
仲婷和漆宴認識到現在九年有餘,可以說她是除了漆宴家人之外最了解他的人,如果她剛才的話有半句是污蔑,他早就跳起來否認了。
“漆宴!”公司創立至今,五年來仲婷第一次叫出漆宴全名,可見她已經氣急攻心。
“你憑什麼未經允許調查我的私事,就因為我要辭職?難道你以為你這麼幹涉我的私生活,我會感激嗎?我隻會覺得我一直以來信錯了人!”她情緒激動地咆哮道。
漆宴早就猜到東窗事發會有這麼個結果,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眼下他隻能站在為結果負責的角度思考。
“仲婷你聽我說……”他試圖找點什麼話辯解。
“什麼都不用說了,本來我的last working day是下周,但我想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好,今天我會把所有的工作交接給顧玲,感謝漆總這些年來對我的提點和照顧。”仲婷抽着鼻子淡淡說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漆宴不由皺起眉思考着應該如何破局。
仲婷的情緒激動一時半會兒不像能聽進話的樣子,或許應該先順着她的意思,等找個時間慢慢開導。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又一個身影不敲門橫沖直撞進來。
“仲總,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戴雲空一個快速閃身進入,順手帶上辦公室的門。
“你說什麼?”仲婷眼眶泛紅,詫異地望向他。
“是我不小心偷聽到你在樓梯間打電話,拜托漆總調查這件事的。”戴雲空二話不說把所有的罪責背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基本上都屬實就是了。
“我記得你是……”仲婷對戴雲空的臉勉強有印象,但不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她一時叫不出名字。
“我是銷售一部的實習助理小戴。”戴雲空倒是不介意自報家門。
“實在對不起仲總,我沒想到這件事會給您帶來那麼大的困擾,還造成了您跟漆總的誤會,如果我讓您感到不快的話,我今天就引咎辭職,希望您不要因此責怪漆總。”他一通深情自白,随後對着仲婷鞠了一躬。
與此同時,某年輕小夥的内心世界:仲總趕緊發力把我辭退了!求求你把我辭退吧,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陪漣漪從早睡到晚了!
漆宴前一分鐘還震驚于戴雲空突如其來的擔當,然而這種情緒維持不到幾十秒就蒸發了。
這臭小子不想上班的心思是半點都藏不住啊。
“行了,這件事仲總不會怪罪你的,你先出去吧。”漆宴搶先一步開口下了決斷。
“啊?”戴雲空無法接受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看向仲婷不死心地問道:“仲總要不您再想想?侵犯上司隐私也,這可是非常嚴重的罪過哦!”
漆宴聽不下去,倏地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拽着他的衣領把他丢出門外。
“我說了仲總不是這種小氣的人,你給我回去工作!”他怒吼一聲合上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