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也顧不得太多,一把抓着小童的手,就往那邊銀樓跑去。
遠處那想跑過來抓小童的人,見他們倆進了銀樓,卻是恨恨地停下了腳步。
這個永惜銀樓,是他們禁止踏足的地方之一。他們上頭的人可是明令禁止的。因為銀樓的主子是邊城大将軍的親妹子,那可是手刃了他們好幾個頭頭的人。
徐芝不知道,她是歪打正着地抱住了一條金大腿。踏進銀樓的那一刻,終究是忍不住了,雙腿撐不住了,像是面條一樣,攤在地上動不了。
這可把小童給吓壞了,她可是第一次逃跑都帶着他的人。他不希望她有事。
等徐芝緩過一口氣之後,她就找上了銀樓的店小二,說請他們幫忙,幫她去送信。
可是不幸的是,今日在銀樓的店小二是個勢利眼,徐芝帶着小乞丐忽然進了銀樓,吓跑了衆多的客人,加上銀樓掌櫃的不在,今日就他說了算,可不就開始抖威風了?
“哪裡來的乞丐?趕緊給我走!還叫我去給你送信,你以為你是誰?”
徐芝啞口。人家的确沒有責任為她做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精神緊繃了好幾天,能夠想到請這享譽天下的銀樓為自己送信,已是了不得了。如今這被人言語辱罵,她也忍住了。
“我未婚夫是路南縣的一個舉人,麻煩小二哥幫我去送信吧。到時候,我家必定給與你重謝。”
小二哥冷嗤一聲,上下打量了徐芝幾眼,又看了一眼滿眼驚慌的小童,輕蔑地說:“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樣的豆芽菜,既然說有個舉人未婚夫?哪家舉人老爺不是接近而立之年的?你這小小年紀,怕是吹牛的吧?要麼就是當了人家老爺不知道第幾位的小妾。”
“你!”徐芝雙眼充血。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這永惜銀樓會有如此勢利的小二?不會砸掉招牌嗎?
她是不知道,這個小二隻是銀樓掌櫃的遠房侄子。他仗着與掌櫃的親戚關系,沒啥本事,還愛顯擺與欺壓旁的小二。
所以他瞧不起的人,他就惡言相向,可謂是相當的任性了。
徐芝沒法,咬着牙出了銀樓,“小孩兒,你可知這縣衙怎麼走?”
“姐姐你要去哪裡作甚?”小童稍微恐慌地問。
徐芝抿醉,右手緊緊地抓着小童的手,堅定地說:“去找縣太爺,求他幫我送信。”讓尋哥他們來接她。
可是還沒等他們倆走幾步路,就有幾個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朝他們跑了過來。徐芝想喊救命,但是守着城門的兵士,大多都去追捕奸細,隻有一兩個還在城門底下,恰巧此時人又多,他們根本無暇顧及這邊。
小童恐懼地喊道:“姐姐,你快跑!”而他自己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他想攔住那些壞人,讓姐姐逃走。
徐芝下意識地就想跑,最後還是拉住了小童的手,往城裡另一條路跑過去。
這個邊城并非是平原之地,而是山形險峻的邊塞要地。
最後慌不擇路的他們在筋疲力盡之際,竟然是跑到了城裡最高的望景台上!
而望景台後面就是懸崖峭壁。
徐芝心裡可不得勁了。這是什麼運氣?竟然逃不掉這被劫持的命運麼?
“哈哈哈,跑啊!小姑娘長得還不錯,養一養,那就是姿色上乘的,到時候,我們也能賣個好價錢,也不枉今日的一番走動。”那追上來的兩個男子就想上前來抓徐芝與小童。
徐芝與小童驚懼地連連往後退,卻不知竟是上半身一個懸空,兩個人如蝴蝶一般飄落懸崖!
那兩個歹人也是驚慌地上前,想抓住他們,卻是連衣服都沒碰到!
“可恨!一百兩的銀子就這樣飛了!”
兩人對視一眼,狠狠地咒罵一聲。
原來,他們方才拼命地想要救徐芝倆,并非出于善心,而是想要抓住“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