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殷山長面前,徐芝才松開自家父親的手臂,大大方方地問好行禮,“徐芝見過山長。”
颍崖子也乖巧地跟着一同行禮問好。
“好,都是好孩子。”殷山長很喜歡徐芝父母的仁厚善良,對徐芝笑道:“還叫老夫山長?嗯,也是,你一向是個守禮數的。老夫就等着你與尋兒成親那天再改口喚老夫一聲‘老師’吧。哈哈哈……”
“山長!”
“老師!她一個小姑娘,臉皮薄,你要笑話,就就笑話齊師兄他們,或者我家小五哥也行啊,啊啊!”
話沒說完,閻尋便收獲了大家夥的笑聲,還有殷山長的瞪眼,蔣小五的咋呼聲。
“哎呀,尋兒,你這是變壞了啊。不想自己小家的人被人笑話,就拿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出來,當你老師的出氣筒啊?可真厲害!我蔣小五佩服到五體投地。”
完了,還往閻尋跟前抱了抱拳。
閻尋是一點都不覺得愧疚,還笑嘻嘻地回了一個抱拳禮,氣得蔣小五眼睛都瞪圓了。要是擱在十年前,他早就伸腳踹到閻尋屁股上了。如今,閻尋長大了,還是官老爺,可不能随便挨打了。
一行人熱鬧地走到了花廳,而童光耀此時早已與藍兒沏了茶。等人落座後,便按照輩分一一地奉上茶水。
喝了兩口茶,閻尋才想起問殷山長來此地的原因。畢竟此地距離京城可是幾百裡路了。
“老師,您怎麼也來了?”隻是遊曆到邊城了嗎?還是,“可是專程來看我的?”
“沒臉沒皮。”殷山長笑罵了一句,道:“老夫放心不下你七師兄與你,去看了他,便過來瞧瞧你。”最擔心眼前這個小弟子受了什麼委屈。
而且,他這次來,也是得了蔣小五的信,說是徐三叔想讓閻尋與徐芝盡快在邊城成親,免得好事多磨,再出個什麼意外,再耽誤兩個孩子幾年,那就不好了。所以,他才會急匆匆地趕過來。畢竟他可是老師,如同父親的存在,如何能缺席?
閻尋此時不知情,隻是聽着殷山長的話,心裡暖暖的,“學生好好的,倒是連累老師跋山涉水。實在不該。要不,老師就在邊城陪我住幾年吧,到時回京述職了,我們一同回去。”
殷山長聽他雖然如同撒嬌一般叫他陪着,但也知道,閻尋是想為了盡一份孝心。這讓他老懷甚慰,這個關門弟子,收得不虧。
不過,“老夫好不容易辭了山長一職,趁着還能走得動,老夫得把名勝古迹都走遍了才不虧了這一生。”
殷山長這般說,閻尋隻好是随了他的意。
這時候,一向沉默的徐三叔看了看自家嬌花一般的女兒,又看了看俊朗的閻尋,猶豫了好幾回,終于還是大膽地跟對殷山長說:“殷山長,小女今年也不小了,您看,什麼時候挑個日子,讓兩個孩子把婚事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