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燕鳴,雲窗映帳暖;鴛鴦交頸,面容相對處,青絲纏繞穿牡丹。
閻尋在鳥叫聲醒來。還沒睜開眼的那一刻,感受到懷裡的溫香軟玉,他就想起了昨晚的鴛鴦交頸,被翻紅浪,眼底不覺地就染上了一絲的旺火,溫厚的手掌不自覺地撫上那如同染了一層紅粉的芙蓉面容,忍不住再湊近了許多。
就在這時,一雙迷糊的眼睛睜開來了。
徐芝愣了一下,還想驚呼出聲,卻被閻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櫻桃小嘴,“芝芝早啊。你是忘記了我們昨日,是辦了何等大事了麼?”
說罷了,他還暧昧地往她脖子下看了看。
此時,徐芝才想起了昨日的事,現在的她又是身在何處。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身子的不舒适。
想到昨晚自己如何求饒,眼前的人都不肯放自己一馬,就來氣得很。小嘴一絕,芊芊小手往前一推,就将那還想行事的人推開了。
閻尋就勢往後一倒,便露出了寬厚的、光溜溜的上身。
閻尋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徐芝就低呼一聲,雙手捂住了眼睛,“你怎麼不穿衣裳?快些穿上!”
閻尋看了看某個小女子微微露出一些的光潔肩膀,不厚道地笑了,也沒提醒,便起身穿衣。
暖被下,徐芝這才發現,自己也隻是穿了個肚兜。于是,惡從膽邊生的她,伸出腳丫子就将某個還在穿衣的人踹出了暖帳。
“哈哈哈……不許再進來!我要穿衣裳了!”徐芝有些嬌蠻地說道。
可她誰知道,還沒等她穿好中衣,閻尋卻是捧着一套紅色的新衣裳,掀開了帷帳,“可要為夫與娘子更衣?”
“哼,不需要!”徐芝盯着個大紅臉,一把将衣裳搶了過來,又把人推出去。
新婚的小兩口又膩歪了好一陣子,才終于洗漱完畢,去了前院給殷山長敬茶。
這一天也就這麼過了。
第二天,便是回門之日。跟徐三叔還有颍崖子、蔣小五一起吃了個飯,才說了一會子話,童光耀就來禀,說是皇上送了閻尋新婚禮物,送禮的小太監就在縣衙裡等着呢。
于是一行人就趕着回去了。
那是好幾大車的東西,皇帝、元尚書送他的新婚之禮居多,其中附帶着一封信,是皇帝的親筆信,祝福他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閻尋翻了很久,最後在元尚書那些禮物的最底下,翻到了一個盒子。
送禮過來的小太監,是魯奎安的幹兒子小林子。見閻尋對着小盒子皺眉頭,他趕緊上前,笑道:“閻大人,這是傅爵爺送您的新婚賀禮。”
“我知道。”閻尋點點頭,側頭問小林子,“皇上最近心情龍體可安?是否開懷?可别被一些無所謂的人氣着了。”
小林子看閻尋這麼寶貝傅雁聲送他的東西,自然明白,傅雁聲還是閻尋看重的,所以他嘴裡的無所謂的人,自然指的是錦司司之流。
于是,他就說:“皇上最近心情尚可。就是時常念叨起大人您,盼着您回京述職的時候呢!”
閻尋笑了,“麻煩你回去跟皇上說,閻某若是幹不出什麼成績來,可得多呆幾年。”
小林子不敢多言,隻是報以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