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起話頭的漢子悄悄看了看旁邊,低聲道:“我聽說,你别說是我說的啊。”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别人,是你說的。”到時候出自自家口,那就是自己得來的消息,說了出去,可不得叫人佩服?他那麼傻,叫别人佩服眼前的這個傻大個?
那人壓低了聲音,道:“那些被害了的人,都是文曲星,能中秀才舉人的,有文運的,他,就看中這些了。”
“他看中了,就害人?難不成人沒了,那文運還能跑他身上不成?”
“你說對了。”
“什麼?”聽者心砰砰地跳着,但随即就被對方一句話滅掉了。
“可是反噬也極其厲害,要斷子絕孫啊。”
那,那還是算了。俗話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子子孫孫在,他就不信了,往後沒有一個子孫能做舉人秀才的!有子孫在,就有希望。可不用拼這眼看就是絕路的機會。
正說着,旁人有人驚呼起來。原來竟是有人癱軟在地上。
隻見他滿面的灰敗與悔恨。
有人認得他的,都小聲地指指點點,嘴裡說着可憐。
而一旁聽着憤怒至極的譚家老兩口,也看到了那癱軟在地上的男子,臉色也不大好看。
躊躇了一會,倒是還是走向了對方。
“起來吧。平白的叫人看了笑話。”
原來這人竟是才從獄中出來不久的趙行之。
“這是笑話?”趙行之愣愣地擡頭,看見了自己愧對的嶽父嶽母。想到自家妻兒離去的原因是因為他而起,還那麼的荒唐、悲慘,不由得悲從中來,抱着譚父的小腿,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譚父譚母看到周圍越來越多人盯着自己,頓時有些後悔過來了。
好在這時候,閻尋坐在監斬官的位置上,監督刑罰。
大家夥的目光随即被閻尋吸引了過去。
将許敏兒、于成昆的罪行說了一遍後,便到了時辰行刑。
許敏兒被綁上去的時候,目光還逡巡着人群,但是她喜歡過的人,終究還是沒來。
“行刑!”閻尋話音落下,令牌也落在地上……
之後,閻尋帶着人回了縣衙。
而譚母這時候,也朝着城門那邊走去。
她想找個高人,為自家的孩子求道平安福。
等她去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小茅屋,兩個人的就信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