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惡人現在已經伏誅,不然妻兒泉下有知,該是多麼痛苦啊。
就在這時候,譚母從外面急沖沖回來了,花白的發髻淩亂了許多,滿臉的倉惶,似乎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孩子他娘,你這是怎麼了?”譚父很是心疼地上前,自然地拿下她的籃子,扶着她的手臂,輕聲問她。難不成是遇到什麼可怕的,或者是問某個高人,聽得什麼要不得的事了?
“老頭子,我,我我,我……”
譚母說了好多的“我”,都沒能把話說完整。
譚父很急,但不敢催促,隻是忙着給她拍背順氣,還連聲叫譚超倒水來。
譚母喝了一盞茶,狠狠地喘了一口氣,才道,“我方才見着了不得的人。”
“什麼了不得的人?”譚父有些好奇,難不成是縣令大人?
譚母搖頭,手腳都有些抖,“你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的,我九歲前,都跟着父母在蠻夷那邊,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要不是後面随着大将軍回來,恐怕她都長不大。
譚父點頭。
“當年我們村子,是離蠻夷龜滋最近的。朝廷與他們打起來了,我們來不及逃,被他們當成了兩腳羊綁到了龜滋那邊。每日裡吃不飽穿不暖的,稍有做的不好的,就是一頓鞭子大棒伺候,很多鄉親,都被活活打死,餓死,病死了。”想起那一段黑暗的曆史,譚母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還有那些小媳婦大姑娘的,都被……”
“我還算是幸運的,就在九歲那邊,蠻夷再度南下擄掠,恰好是傅大将軍帶兵反擊,一路殺到了他們的大營寨。
我們這些累贅,他們帶不走,就想殺了我們。不料大将軍的先鋒将軍及時趕到,将我們救下。”
“是。你這現在忽然提起,難不成?”又遇到了那些蠻夷?
譚母點頭,“在蠻夷生不如死地住了四年,他們的樣貌,還有走路等各種特點,我可是記得相當清楚!”
說到這裡,就是傻的,也能猜到她為何是這般驚恐地回來了。
“我看到兩個龜滋國人。如果沒有猜錯的,就是他們!他們是不是又想來禍害我們大秦百姓!”
譚父小聲地安撫着情緒激動的譚母,“興許他們隻是來邊城做生意呢?可别亂想。我們如今邊城堅不可摧,他們若是來了,我們的縣令大人也不會讓他們好生回去!”
譚超在一邊點頭,隻有趙行之沉默了一會,提議道:“嶽父大人,不管他們是做生意還是什麼,我們都給跟縣令大人說一下。如果是我們誤會了,也不丢人。但如果蠻夷細作,大人應該是越早知道越好。”
于是,譚超帶着譚母立刻趕去縣衙,跟閻尋他們說了這事。
閻尋等人也有些吃驚,畢竟他們沒有聽說有邦交!那麼,是不是下結論,他們偷偷摸摸地來,又想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畫師這時候,已經根據譚母的話,将人大緻勾勒出來了。
閻尋紛紛路旋風,“看看畫師畫的人面相,監視他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