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假期,池舟正式開始了他的化學基礎重建之路,并忙裡偷閑,又和餘青痕約了兩次一起看貓,自覺和餘青痕關系恢複如初。
兩人一直也沒找到貓媽媽,看小貓恢複得不錯,最後一天,餘青痕便決定把它和伊蓮恩一并交給秦放帶走。
池舟聽說後,堅持要和小貓告别,餘青痕無法,隻得讓他也來。
幾人是在寵物醫院見面的,才收到地點時秦放還吓了一跳,擔心伊蓮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問了才知道,原來是餘青痕撿到了一隻小貓。
那天的另一個女生也來了,依舊是抓着手機,站在一邊等,也管餘青痕叫“姐”。
這回見她,池舟終于發現她身上那股梁窈的既視感是哪裡來的了——她和梁窈一樣,都是一頭柔順的黑長發。
“你們好,上次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池舟,和餘青痕是同班同學。”池舟裝模作樣地伸手。
對面兩人看着有點尴尬,并沒應,男生作勢撓撓頭,說:“你好你好,我叫秦放,青痕姐的堂弟。”
“……秦迢。”女生更是頭也不擡。
池舟也不覺如何,短暫交談兩句,得知兩人原來都隻比池羽大一歲。
前者在隔壁區念書,而秦迢現在在一中對面的四中就讀高一。
她已經确定走國際生的路,隻是性格内斂,不愛和生人交往,并不是不禮貌。
和秦放比起來,秦迢長得倒是和餘青痕更相似一些,好像是餘青痕的堂妹。
池舟便趁兩人不注意,偷摸着多嘴問了餘青痕一句,才知道秦放是和餘青痕屬于三代以外血親,隻是餘青痕小姨的養子。
問出這麼個消息,他一時又警惕起來,二十分鐘不到的會晤,直把秦放盯得感覺毛毛的。
但不論池舟心裡如何想,五一到底是在伊蓮恩因和主人分别而不舍的目光裡結束了。
而過了五一節,随着杜鵑盛放,一中的春季運動會也進入籌備階段。
原一班的體委在分班時轉出了一班,新上任的體委是個新進來的女生,叫伍菲,生得個高精瘦,麥色肌膚,體育也好,但是個有些腼腆的性子。
餘青痕雖不是體委,并不專門負責運動會事宜,但作為班長,本就難免要多上一分心。
更不用提伍菲為了這事,還專門來找了她。
伍菲:“班長……我剛轉進來,和好多同學都還不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問一下部分人有沒有報名意願啊?”
目前的一班,确實有三分之二是由原一班的同學組成的,她話又說得可憐,餘青痕便應下了。
“謝謝班長!”伍菲很高興,并且把池舟這種明碼的、明顯粘着餘青痕的混子,交給了餘青痕。
除開這人和他的好哥們林文外,被伍菲委托給餘青痕的,大多是原一班的同學,相處日久,餘青痕其實都挺了解的,很快填好了表。
接着,某天下課時間,餘青痕便拿着個本子,找上池舟門來。
這段時間池舟問題的頻率并不高,往往是自己在座位上先苦熬,問到林文也不會的題,才會跑去找餘青痕,故而免了餘青痕思索如何與他相處的功夫。
她上門來的這時,池舟也正掐着筆帽對着本化學課本苦思冥想。
餘青痕便将報名表往他桌面上一推,也算是模拟池舟那常常突然出現的來信了。
池舟正看着書呢,突然間便叫她遮住了字,怔了一下,順着指尖往上一瞧,對上了餘青痕的臉。
她神色總是很平靜,擡指點了點報名表,道:“你體育應該不錯吧。”
池舟低頭一看,除了跳遠和跳高各有一個名額,就剩了個一千五和三千米是全空的。
……倒不是餘青痕蓄意報複,隻是原一班作為文化分高得吓人的重點班,在體育上确實有點缺陷。
池舟眨眨眼睛,默了一秒,不摳筆帽了,擡手便将一千五、三千米、跳高全填上了。
也還好這三個項目不沖突,一千五和三千米也分别放在兩天的上午。
餘青痕不料他這麼上道,出于人道,便多問了一句:“一千五和三千米都報嗎?”
池舟以為她瞧不上自己這不久前才摔傷的軀體,忙道:“我腿已經好了,能跑。”
餘青痕:“……”
餘青痕看他險些要把褲腿撩開了,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不用給我看,知道你能跑了。”
她轉了個方向,對上林文:“林文,你有什麼要報的嗎?”
目前就剩一個跳遠的項目沒人了,餘青痕倒不苛求林文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