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蒐作為一種形式大于目的的儀式,更多是遊玩的作用,要是真想狩獵那才是異想天開。
也許是盛熙昨天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他根本沒有任何想要去玩的心思,滿腦子都是趕緊回床上好好補覺。
當然,盛熙在看見黎枝的時候突然有種神秘的偷感,這種感受集中表現在盛熙是不是會偷偷看眼黎枝。
黎枝跟在盛熙身邊兩年,也不想最開始那般謹小慎微。對于皇帝的這種目光,他當然有所察覺,可每當想要回看回去的時候,就會看見盛熙立刻轉回去的樣子。
這讓黎枝覺得,此時的盛熙十分像他兒時收養過的一隻大狗。
每當想要吃東西時,都會這樣假裝不經意地看着黎枝。直到黎枝注意到,并且馬上去滿足他的肚子。
雖然這種大不敬的想法不能宣洩于口,但是讓黎枝的心情莫名好起來。甚至覺得那原本刺眼奪目的日光,也變得順眼起來。
雖說盛熙精神不好,但是到底還是要宣布今年春狩的開始,并且說上一大堆敬辭類似于讓上天滿意那種話。
儀式順利結束,前來的官宦子弟都各自縱馬遊玩去了。
黎枝對于狩獵沒有多大興趣,他來這裡隻是因為盛熙的命令罷了。
見沒自己什麼事情,馬上就會到自己的營帳當中去了。
盛銘可能因為昨晚的活動太過劇烈,今天也沒有什麼騎馬的沖動,但是卻一直不回自己的營帳,反而賴在盛熙這裡,美其名曰是為了給皇帝解悶。
盛熙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昨天聽他們鬧了大半夜,事情盛熙多多少少也聽了大半。
不過是某些活動不太協調,林澤烨又太不解風情惹惱了盛銘,于是盛銘便來他這裡躲躲罷了。
盛熙可沒有幫助别人解決夫妻關系的想法,他這個時候自己的事情還沒想明白,正打算找盛銘這種情感大師資訊一二。
眼看當下正是個好機會,盛熙立刻開始行動。
“皇叔,你和皇嬸最近關系這麼樣呀?”
聽見盛熙這樣問,盛銘手裡的瓜子都不香了。
“關系不好,一直都不好。”
“那你當初還非要向所有賓客宣布那是你妻子?”
“哎呀,陛下呀,那都是林澤烨這個不要臉的混蛋死纏爛打逼着我的。誰願意承認他呀,還不是他天天晚上在床上哭給我看,你皇叔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他了。”盛銘一副嫌棄的樣子,繼續說道:“你看,這不就蹬鼻子上臉了,整日裡耍小孩子脾氣。”
聽見盛銘這樣說,盛熙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昨天晚上耳朵是不是出幻覺了。
究竟是誰在床上哭呀,盛熙突然聯想起林澤烨滿眼淚水的臉,突然一陣惡寒。
聽出盛銘嘴裡沒幾句實話,盛熙當即決定轉移話題,他拉着盛銘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