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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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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被迫抵擋,與之進行了一場險象環生的激戰。白子落終非對手,被他從高空中擊落,傷得不輕。

蘇芳徹底失去理智,瘋狂嘶吼着沖向夏炎,以爪為刃,一招洞穿了他的胸腹。

冉彤看得很清楚,夏炎根本沒躲,還在蘇芳得手後忍痛開導。

“你若能好受些,不妨多刺幾下。”

老鬼明明你也是受害者啊,憑什麼給人當出氣筒,這下搞得像心虛抱愧,更是跳進海裡也洗不清!我看你分明是想讓自己心裡好受些吧,騙人坑人的又不是你,你内疚個什麼勁兒?傻子!蠢貨!糊塗蟲!

冉彤想呐喊、尖叫、大聲咒罵,像目睹一隻誤入狼群的羔羊,因無法拯救它而萬般抓狂,淚眼婆娑。

再細看夏炎那無奈隐忍的神情,千萬根有毒的螯刺同時刺入她的心房。

笨老鬼,你的善良就是朝内的刀尖,隻會戳傷自己。怪不得那麼多人陷害你,還要被最親近的人背叛,是你自身的道德感出賣了你,假如當年你堅定地做一個惡人就不會被厄運相中……

違心的責怪加劇了心痛,她深知不該否定夏炎的正直,就像不該指責被陰霾圍困的皎月,被泥沙掩埋的寶石。她真正怨責的是欺善怕惡的歹人,有眼無珠的愚人,還有無能為力,年少弱小的自己。

強制侵入的記憶沒因她的感受中斷,隻見蘇芳的手掌還插在夏炎胸口,鮮血順着手腕汩汩流下,暈染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她渾身發抖,臉上的憤怒漸漸被慘痛和迷茫取代,稍後潸然淚下,凄婉質問:“夏炎,求你說實話,你究竟有沒有心悅過我?”

夏炎面色蒼白,嘴角滲血,表情卻是放下顧慮的坦然,緩緩開口:“我從來無意于你,否則怎會再三拒絕?不管你信不信,騙你的人真不是我。”

這句話将蘇芳的心砸得粉碎,眸光霎時昏暗,熄滅了一切希望,恍惚地抽出血淋淋的手掌。

夏炎随之晃了晃,仍穩穩屹立,像時刻等待她新一輪的發洩。

蘇芳早已丢了魂,踉跄着轉身急走。腦海裡不斷切換與夏炎相處的畫面,那些缱绻的回憶猶如刀片不停歇地剔割她,又像世間最沉重的悲傷,壓得她喘不過氣。

山間荊棘接連惡意撕扯她的衣裙,條條随風飄搖的褴褛仿佛命運的嘲弄,又像被揉碎的美夢,再也拼湊不出完整的模樣。

如雲的青絲淩亂披散,歪斜欲墜的發髻也在宣告她的失敗。

這副承載着她無限憧憬和幸福向往的新娘裝扮見證了她的恥辱悲怆,那鮮豔的紅色刺目刺心,每看一眼都在提醒她所遭受的背叛與殇恸。

此情此景讓冉彤的思緒飄回她在新婚夜狼狽逃生的光景。

那時的她何嘗不是這般絕望無助,命運在本該是最美好的時刻狠狠捉弄了她們,驅使苦難恐懼的惡犬追咬。這段相似的經曆削弱了她對蘇芳的責備,同情穩穩占據優勢。

蘇芳在野外盲目逃奔,遇見的一切事物都像冷酷的旁觀者,呼嘯的寒風最惡毒,用力攻擊她脆弱不堪的神志。她呼吸急促,腳步虛浮,身心承受不住越來越強烈的疼痛,靈力如脫缰野馬朝着危險的方向奔湧。

冉彤見她面部扭曲,雙眼失神,七竅裡溢出黑氣,知道這是走火入魔了,明知她活了下來,仍替她捏把汗。

這場緻命的打擊讓蘇芳整整昏迷了半年,醒來後面臨更大的沖擊,原本平坦的腹部鼓成了水壇,已懷有七個月身孕。

冉彤若能動,定會扶額。

不想也知道夏炎會被認定成孩子的生父,接受新一輪制裁。

她不忍細看那羞恥場面,草草了解了事件。夏炎義正辭嚴捍衛自身清白,讓蘇芳生下孩子做鑒定。

鑒别血緣的法術很多,孩子出生,真僞自明。

當時若真相大白就不存在今天的糾葛,蘇芳臨産前的一天深夜裡遭到神秘人襲擊。

那人法力高強,猝然偷襲,在她來不及反應時狠狠擊中她的肚子,得手後火速逃離。

蘇芳沒能看清他的形容,也顧不上追趕,拼命自救想保住腹中胎兒。

可惜兇手注入了緻命的炎氣,她九死一生誕下死胎,是個模樣俊秀的女孩兒。

經過多方調查,衆人一緻将嫌疑指向夏炎,殺死胎兒的法術很像他的獨門秘術紫霄神焰,也隻有他具備作案動機。

屁啊!老鬼是最沒理由這麼做的人,那孩子一出生就能還他清白,他傻了才會弄巧成拙,作繭自縛!

冉彤認定當年那幫指控夏炎的人一半借機報複,一半落井下石,蘇芳則是被仇恨沖昏了頭,非要夏炎為她的遭遇負責。

夏炎百口莫辯,在衆人逼迫下采取自我詛咒的方式自證。

人們眼看毒咒不起作用,便武斷地懷疑他作弊,好像隻有把他按進污水裡,才能确保他們的認知不被颠覆。

自那以後蘇芳沉淪暗夜,曾經霁月光風的女修被怨毒的魔焰灼燒得面目全非,再不複往昔風采,猶如受詛咒的冤魂終日徘徊在癫狂中。

她做不到對夏炎下殺手,便将恨意導向世間的“負心人”,用這些卑劣者的性命宣洩痛苦。

她孤單的身影幽靈般遊走各地,制造無數腥風血雨。那冤死的胎兒被她練成嬰靈,母女相伴,在廢墟火海中留下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嚎。

殺戮累積為她博得“斷子絕孫”的名号,曾經愛慕她的人都對她避如蛇蠍,她從萬衆敬仰的仙子淪為人人唾棄的瘋婦,如同璀璨的明星墜入黑洞。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淤泥裡越陷越深,每當她試圖停下瘋狂的腳步,痛苦的洪流就會将她吞沒。她不能清醒面對挫折恥辱,必須靠發瘋麻醉神經,在肆無忌憚的破壞中忘卻那些刻骨銘心的傷痛。

不知過了多少年,那悲劇的主謀意外地找到她,勸她别再堕落。

蘇芳用狂躁粗暴的打罵招待他,一雙利爪在他身上抓出條條血痕。

夏炎并未還手,後見她失控自殘才用強制止,猶豫着懇求:“蘇芳,請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定會給你個交代。這期間請您停止那些暴行,冷靜休養。”

他态度誠懇,像極了負荊請罪。盡管将信将疑,蘇芳依然心軟應允,在煎熬猜疑中等了一年,日盼夜盼等來的卻是夏炎與别的女人結為道侶的消息。

她的世界又一次全面坍塌,行屍走肉般去找他算賬。

那混蛋滿眼歉疚地看着她,踧踖道:“蘇芳,我願意對你做任何補償,唯有感情之事,我實難勉強。”

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過後,雙方變成不死不休的冤家。

讓夏炎痛苦成為蘇芳餘生的信念,仇視一切與他有關的人和事,甚至他最常穿着的藍衣也成為她最痛恨的色調。

她曾闖入他的領地大肆搞破壞,燒毀他的洞府,傷殘他的徒弟部從,多次騷擾那個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夏炎一直容忍,隻要不危及人命,他對蘇芳能讓則讓,能避則避,躲債似的不敢與她有任何交集。

冉彤回憶襄北衣帽行裡他察覺蘇芳到來時的驚慌反應,不難想象他當年飽受困擾的境況。

她相信夏炎最後那次對蘇芳允諾并非故意欺騙,定有不可說的原因和苦衷。但這些都不重要了,二人此生已無和解可能,當下她應當全力自保,畢竟自家小命比他們老年人的愛恨情仇金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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