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和明鶴羽重新回到齊曉雨的家時，慕煙已經趕到了。

她看了眼從外面進來的兩人，問道：“都是這樣？”

“嗯，”喬聿握緊拳頭道，“我們沒有找到虞柒。”

“如果沒建議她晚上也監視……”

他的話被慕煙打斷了：“如果虞柒沒有來，小區的異狀不會這麼快被發現。”

“等到被注意到，不知道還能保存多少具完整的身體了。”

“這本就是事務所的職責所在，”慕煙臉上讀不出什麼情緒，“讓我評價的話，我會說，‘幹得漂亮’。”

“就算屍體保存完整又如何？”喬聿的聲音有些啞，“他們已經沒有心跳和呼吸了。”

“關于這點，我有必要說明一下，也許你們以後還會遇見相似的情況。”慕煙走向齊曉雨的房間，“并不是所有異能造成的死亡都不可逆轉。”

喬聿聞言，跟在她身後，有些急切地追問道：“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慕煙打量着女生的房間，“至少在我們解除異能前，要盡可能護好他們的身體。”

女人脫下手套，按上齊曉雨的床。

指尖爬出的觸角蠕動了幾下，沿着牆壁地面，迅速向周圍散開，直至覆蓋了整個小區。

喬聿發現，那些線在大多數地方呈現的是均勻的網狀，但屋内有幾處卻比較雜亂。

最明顯的就是齊曉雨的窗前。

莫煙走到窗戶邊：“這裡應該是小柒異能爆發的地方。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想要逃離，但是……”

她沒有繼續說，在場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如果虞柒在逃跑時全身灰敗化，多半會從空中直接掉下去。

齊曉雨住在十五樓，這樣的高度，找不到女生的軀體再正常不過了。

慕煙的臉色有些白，她扶着書桌才勉強維持住身形，冷靜地分析道：“異能的中心的确是床鋪。雖然現在不清楚齊曉雨到底是什麼異能，但她明顯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她。”

“否則事情會變得更嚴重。”

明鶴羽仍舊望着窗外，突然問道：“你的異能隻能追蹤異能是嗎？”

慕煙愣了下，回道：“是。一隻手是‘追蹤痕迹’，一隻手是‘入侵調查’。”

“所以，我在事務所的代号是‘偵探’。”

“那有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明鶴羽微微眯起眼，“雖然很微弱，但外面有妖氣遺留。”

“昨晚不止虞柒一個在場。不過，對方是敵是友，我無法判斷。”

“多謝。”慕煙擡手将頭發攏了攏，用皮筋紮了起來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吧。”

喬聿聞言，不确定道：“你不打算讓我們繼續幫忙嗎？”

“你們老闆不是很希望我和明鶴羽加入嗎？”

慕煙直白道：“這次情況特殊，又很危險，而你們沒有什麼經驗。”

喬聿看向明鶴羽。

明鶴羽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對拯救世界毫無興趣，我出現在這裡，隻是因為你想過來。”

我怎麼不記得你這麼聽我的話。喬聿在心裡吐槽着，臉上卻不敢露出一點，生怕落了大妖怪的臉面，真擰巴着不肯幫忙了。

“慕煙小姐，請讓我參與調查。”喬聿争取道，“不管怎麼說，虞柒也算是我的朋友。有明鶴羽在，我想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慕煙想了想，道：“我需要征求一下老闆的意見。”

女人撥通電話。

對面大概是在問這裡的情況，慕煙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

“幸好W市不在地震帶上。”

“還有，我需要知道齊曉雨的行蹤。”

“最後一件事，他們希望繼續參與調查，”慕煙道，“就我個人而言，不太贊同。”

“嗯，嗯，好。”

慕煙挂了電話道：“老闆想見見你們。”

“現在？”喬聿驚訝道。

“反正調查齊曉雨的行蹤也需要一點時間。”

喬聿好奇道：“明鶴羽說，房間裡的物品因為異能的關系已經沒有辦法用來追蹤了，你們要怎麼找她？”

慕煙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好一會才道：“當然是讓老闆找警察調監控啊。”

喬聿：“……”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