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曈看着安德烈得意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腳,想離開卻又怕媽媽背着她搞事,提着包追上去。
“到底說什麼了?快點告訴我。”
“真的想知道?”安德烈說。
巫曈點頭,直勾勾的看着他,“快說。”
安德烈伸出一根手指,對着巫曈往上勾,做出一個彎了的角度。
巫曈狐疑的盯着他的手指,不是手控也不得不承認這雙手确實好看。
不過,這和她的問題有什麼直接或是間接的關系嗎?
“把包給我,酒精中毒剛出院身體那麼虛弱就被派來出差,還被這麼重的包,還想住院啊。”安德烈雖是批評,但是話音裡的擔憂難以掩飾。
臉好熱,巫曈猛地垂下睫毛,好好說話突然伸手幹什麼。
不過她背的這個雙肩包确實重,裡邊放了好些資料和電腦,她早覺得肩膀不舒服,安德烈不說還害,一說真有點背不動。
“既然你強烈要求,拿好千萬别弄丢了。”巫曈躊躇了會把包取下來交給安德烈。
C市的道路像是一座8D夢幻大片,從雙子樓看明明有上百米那麼高,但是從會場大門出去卻發現自己在一樓,斑馬線上還有紅綠燈和等在兩邊的公交車、私家車。
“這裡除了空氣不好,爬坡上坎的地方太多,其實是一座很适合生活的城市。”或許是看在安德烈給自己背包的份上,巫曈與他搭話道。
“這裡的食物種類非常豐富,口味層次感十足,這裡的人也都是熱情十足,嘉陵江吹過的風都是溫暖的。C市是一座和S市完全不同的城市。”巫曈放眼望去,路上行人不管認不認識,都能攀談起來。
S市雖然更發達,更國際化,但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跟冷漠梳理,不是不想熱情,也不是沒有人情味,而是忙碌的生活讓人疲憊的沒有交談和交流的欲望。
安德烈背着那個對他而言嬌小可愛的背包,順着巫曈手指的方向望去,道“你喜歡的地方我都喜歡,你居住的城市我都能适應。”
他從哪裡看來得土味情話!巫曈臉蹭的爆紅,如果不是夜幕和昏暗的路燈安德烈一定能夠透過巫曈的眼眸看出她心底的動搖和情愫。
她轉身就走,踩着紅綠燈的尾巴穿過馬路“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讓人誤會的話。我不想誤會。”巫曈想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出她自以為拒絕的話。
“如果你覺得誤會是一種告白,那你誤會好了。”安德烈緊跟在巫曈身後,拉着她躲開着急趕路回家的挑夫,看着她頭頂黑色的發線說。
時間和空間仿佛在兩人之間沉寂,一時間巫曈沒有說話,隻是埋頭趕路,身側的燈光從昏黃走到白,又從白走進霓虹。
這裡是?
巫曈看着腳下跳躍的燈光,茫然擡頭,一個閃耀着霓虹燈泡的招牌挂在門頭上。
“靜心酒吧。”招牌名字寫着。
“靜心酒吧?酒吧還能靜心?”巫曈笑了,忽然升起好奇。
她掃了一眼安德烈,忽的推開門鑽進去留下皺眉的安德烈站在門口。
他不喜歡酒,不喜歡和酒有關的一切物品。
不,他不是讨厭酒,而是讨厭一切和那個男人有關的東西。酒是其中與他關聯最大的。
但是現在他生命中鮮活的不可缺少的編程——巫曈進了酒吧,安德烈隻是猶豫了一瞬便放下心裡長久以來的厭惡和界限跟了進去。
剛走進酒吧大門,一股淡淡的花香飄進鼻孔,周圍很安靜,隻有美妙的爵士樂在空中流淌。安德烈緊皺的眉頭松了松,這和他記憶中嘈雜紛亂的酒吧完全不一樣,也與他記憶深處伴随着酸臭酒味的打罵折辱不一樣。
往裡走是一條不太寬敞的過道,過道兩旁立着兩個大大的嵌入式玻璃櫥櫃,櫃子裡陳列着一些列古樸、形狀各異的玻璃瓶。
酒吧或是昏黃、或是暮色的光穿透玻璃櫃門,落在那些五顔六色的玻璃瓶上,落在駐足的客人身上,留下一個個光斑。
“這些酒瓶好有意思。”巫曈站在一個星星樣的長管玻璃瓶前,半邊臉落下一個半五角星,眼睛閃閃發光。
“确實有意思。”安德烈看着巫曈,目光專注,薄薄的眼角膜隻印下她的淺笑眉眼。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停下,高大帥氣的男人,美麗妩媚的女人,在這一刻和玻璃櫃成了一個完美的黃金分割線。
“歡迎光臨,幾位?”不知情趣的聲音闖入,打破兩人間不可明說的氛圍。
巫曈被安德烈盯得僵硬的脖頸終于放松,她轉身對身穿cosplay服裝的服務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好,兩位。”
明明室内溫度适宜,但是服務員卻莫名打了個寒顫,他看了眼中央空調,難道空調又壞了?
“兩位今天真是來着了,正好遇到我們的主題日。”服務員帶着巫曈和安德烈往裡走,一邊走一邊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