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比師兄還高,盤在祈徵身上後更是居高臨下,鋒利的牙齒比一般人尖銳些,張嘴時甚至閃出寒光,吓得擡晴立刻忘了風度抱頭鼠竄。
祈徵擡手捂住元今的嘴,輕輕拍了拍他的脖子,然後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師弟,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膽怯?
以小師弟築基初期的實力,元今即便咬合力再大,他運起靈力,還能咬破不成?
然而擡晴偷起人來又極為大膽,祈徵感覺很矛盾。
手上一陣濕潤,祈徵立刻打了一下手下的東西,他擡頭瞪了一眼:“成何體統!”
擡晴還以為師兄在說自己,不由得委屈:“師兄,明明是他咬我!你怎麼偏幫一個外人!”
祈徵知他誤會,也不好解釋,便随意安慰了幾句,正好松伏送了餐食過來,祈徵甩手給他兩枚靈石,便好言勸擡晴不要太過縱欲,進房間去了。
擡晴面紅耳赤,感覺到旁邊弟子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叫松伏的弟子,摔門回房。
松伏莫名其妙,這掌門小師兄怎麼好像看自己不順眼?不過他抛了抛手裡兩枚中品靈石,便又開開心心地收進儲物袋。
這可是宗門一個月的月例,他幫師兄幹這麼點活兒就能拿到兩塊中品靈石,大師兄果然财大氣粗!
祈徵進門後沒好氣地拍了拍元今的的手臂:“好了,下來吧,我跑不走了。”
身上的人不動。
“你不下來,要餓死我可沒辦法,餓死了,我就會把你扔在荒郊野外,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祈徵誘騙他。
元今渾身抖了抖,不情不願地松腿。
“乖。”祈徵見目的達到,頓時彎起眼,将他按在凳子上,“快吃些東西,餓壞了吧?”
元今看了看桌上一碗粥,三兩鹵牛肉,一盤灼蘭菜,雖覺得還是仙師讓他更有食欲,但他知道不能啃仙師。
啃仙師,仙師會痛,他聞聞就好。
元今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東西,臉頰鼓鼓。祈徵皺眉,伸手捏住他的下颌。
“慢點吃,将這些先咽下去,沒人跟你搶。”餓了吃飯是本能,元今雖然傻得什麼都不知道,但食物一入口就迅速吃起來。
元今臉頰動了動,嚼完東西咽下去後,祈徵才松開。
他總覺得像養了一隻還沒斷奶的小獸,不會吃飯,不會表達,不會照顧自己,他事事關心些,自己竟然也從中品味出幾分趣意。
怪不得那些弟子不是養隻靈貓作伴,便是從各種曆練中收養稀奇靈寵,日日低三下四地哄着。
但他的這隻格外會蹬鼻子上臉,今晚已經哭鬧着要和祈徵一起睡了。
“不行。”祈徵果斷把他推到一邊,元今終究是個人,不是什麼靈寵,“我是有道侶的,元今,你不明白道侶的意思,但我不能跟你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元今察覺到他的認真,也不鬧了,擡頭看着站在床前的祈徵。
“……快睡吧,将來我想法子為你恢複神志,你也會有自己的道侶——呃,妻子。”祈徵看見他的眼便開始心軟,柔聲把人哄到床上。
然而就在這時,整個二樓突然震了一下。
元今驚慌地爬起來,一把将祈徵撲倒在地,用身體護在他上方。他對這種動靜有記憶,上次也是有一座樓震顫不已,然後就塌了。
祈徵臉色卻黑沉如墨。
擡晴實在過分了。
他控制着神識不蔓延到旁邊房間,傳音到酒樓下:“同門施法,不必驚慌。”
掌櫃的迅速控制住騷亂,誠惶誠恐地接住從二樓扔出來的一枚靈石。
賺翻了,再多震幾次吧!
祈徵把人扶起來,然而元今被吓壞了,緊緊地抱着他要保護他,祈徵心中柔軟,不願讓他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腌臜,取出玉簡刻下幾句話,施法讓它紮破隔壁窗戶飛了進去。
“擡晴,多少收斂些。”一行金字浮現在空中。
附在擡晴身上的重西嗤笑一聲:“你這好師兄真是窩囊。”要是他的人這麼玩,他早就把人手腳挑斷囚禁起來了。
擡晴猶如脫水的魚般昂起頭,氣喘籲籲:“師兄……師兄就是這副樣子才讓人心動……”
重西舔了舔唇:“确實。”
擡晴咯咯地笑起來,環上他的肩膀,眉目妖娆:“我就知道你也觊觎師兄,待到他上了我的床,随便你玩。”
重西哼笑:“我看你猴年馬月也辦不到,他對那個認識一天的傻子都比對你好。”
擡晴惱羞成怒,他此時最忌諱有人将他的兩條魚放在一起說,一下絞緊了重西。
重西險些沒喘過來氣,連忙安撫他:“好了好了,他們兩個加起來的魅力都沒有你十之一二,為這個生氣做什麼?”
這話擡晴隻信了一半,論這般功夫和迷媚之術,他相信自己不敗于任何人,但論真讓人神魂颠倒肝腦塗地的魅力……誰能比得過光風霁月的爽文男主?
尤其是現存創世神之一的應龍,更是萬物誠服高居命河之上,即便睡不到萬物之主的應龍,睡個有一滴應龍之血的爽文男主也是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