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一來她初來乍到本就不熟現在這個大陸的狀況,與其自己到處摸索還不如和尤承則組隊,一同集章一同奪冠。二來,之後她肯定還會抽出更多靈寵,這些小家夥吃穿可不能委屈了,尤承則這臭男人雖然總是闆着臉,但對小動物倒是耐心頗多,有了人照顧她路上也能輕松點。
一舉兼得,何樂而不為!
褚黎正沉浸在未來好日子的喜悅之中,下一秒,擱置在眼前的那封信被人搶了過去。
她面色一怔,就見着面前這個男人擡手将信封揉成了一團,絲毫不帶猶豫地往生火台裡一塞。微弱的火星緩緩吞噬那張黃色信封,下一瞬變成了一團灰燼。
“你這是做什麼!”褚黎驚呼,知道補救早已來不及,她回頭對上那張一貫冷淡的臉,拉長自己聲線說,“我知道了,你這是被我看到真相,惱羞成怒,走投無路了于是借機銷毀證據是不是?”
話音剛落,尤承則淡然的眉宇間微微皺起,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動容。
嘿,小心思還是暴露了吧。
褚黎得逞一笑:“你看你明明已經有了這個意向,剛剛在門口還說自己沒興趣。這不挺巧,我倆志同道合,相信組個隊肯定能奪冠!”
這番話并沒有在激起任何水花。
面前的尤承則隻是輕瞥了一眼褚黎,那神色間夾雜着些不耐煩,後者又挪開了視線,倒了杯水輕抿了一口,保持着一貫的沉默。
冷漠無情!
但是經過她這麼多年來對寵物心理的研究,剛才尤承則臉上确實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遲疑。
一絲一毫都是希望,她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
“你是不是覺得跟着我沒報酬?”褚黎拿男人沒辦法,隻能忍痛割愛了,“這樣吧,等到時候拿下冠軍,你六我四,總成吧?”
根據她剛剛救人以及進門之後的推測,尤承則應該是深受家族打壓、又窮又可憐需要人關懷的落魄少年,不然為什麼别的人能穿着奢侈,住着幹淨整潔的大房子,而他卻隻能擠在這個狹小、局促、密不透風的小房間裡。
現下她條件都開的這麼誘人了,這闆着臉的臭男人肯定會見錢眼開,跪下說富豪我跟你走!
“我不缺錢。”
尤承則冰冷又無情的話宛如一道雷從空中劈裂開來,褚黎一僵,放在得意忘形的激動感瞬間被頭頂傾盆大雨澆滅。
不缺錢?
那為什麼要住小柴房,為什麼穿戴這麼樸素?
難不成他這是以假亂真,以博得他家族人的同情或是她自己的同情?
不行,無論是什麼推辭,他都不能讓這免費勞動力白白被别人征用了!
既然男人這麼喜歡自己的寵物,她決定鼓起勇氣再試試打打它倆感情牌。
褚黎深吸了口氣,換上一副笑靥,繼續相勸:“我看你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眼下泛黑,休息不好,正好需要我這兩隻治愈系的靈寵的幫忙!”
怕對方拒絕,她還不忘誇大其詞補充道:“隻要你和我一起,我特例給你靈寵的長期治療權,直到你身體痊愈。到那時,你肯定脫胎換骨,與我攜手拿下冠軍,打臉霸淩者,重回本家,挽回臉面,說不定還成了下一任家主呢!”
說完,褚黎驕傲地揚了揚頭,餘眸偷偷看了一眼靜默的尤承則。
也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引起了男人的興趣。
隻見他那張緊繃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怔然,細看來似乎帶着些驚喜。
很細微的情緒,但卻全然收至褚黎眼中。
看來是說動了。
果不其然。
下一瞬,尤承則幹脆又輕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有個條件。”
聽聞這話,褚黎急急忙忙湊近到他的跟前,滿臉好奇地盯着他問道:“什麼條件,你直說就好了,我褚黎,能做到就肯定會幫忙。”
“砍柴生火,做頓好飯,我餓了。”
尤承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要不是那雙修長的手正溫柔地撫摸着垂耳兔的毛發,褚黎險些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出問題了。
敢情自己才是免費勞動力?
褚黎撇了撇嘴,為了日後的自家靈寵長久的幸福生活,她忍了!
于是乎,褚黎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從“廢墟”中翻找出來鍋碗瓢盆,哐哐地開始做飯。
身後,方才還垂眼摸貓的男人緩緩擡眸,視線悠悠落在褚黎那張氣鼓鼓的側臉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麼,倏忽間,男人唇邊暈染開來幾分淡淡的笑意。